“你太辛苦了,你看你,天天忙個不停,做這個做那個,這點小事我來就行。”
蘇惟惟鬱悶地撓撓頭,想說她每天都閒的要命,根本沒事可做好嗎?
蘇惟惟一回頭,這孩子還等她的回答呢,她不禁沉吟片刻:“明中,我不是相信你,畢竟我也不知道未來會如何,但我願意去相信你,一個有夢想的人在我看來是值得鼓勵的,既然有夢想為什麼不去試試?反正年輕時候總要多折騰才知道能不能成功,再說你長得這麼帥氣,要是真當歌手了,肯定風靡一時,嫂子相信你!”
梁明中莫名感動,當下鄭重地點頭。
他一定,不負嫂子的信任。
“瘋了瘋了都瘋了!家裡瘋一個不夠,現在瘋了兩個!嫂子,你不應該跟著梁明中發瘋的!”梁明蘇很無語地抱著頭,瘋狂抓頭發。
蘇惟惟哈哈大笑,“此時不瘋更待何時?再說了,你不覺得就咱明中這長相,很適合印刷在海報上貼在牆上嗎?來來來,同意我話的請舉手!”
琤琤毫無理由地舉手,反正家裡惟惟最大,惟惟說的都對。
“又瘋了一個!”
小妹也把手舉得老高了。“嫂子說的都是對的,錯的也是對的!”
“又多瘋了一個!”
梁敏英從廚房探出頭來,也跟著舉手,“既然嫂子支持,那我也支持一下吧。”
梁明蘇真的要抓狂了,“你們怎麼都瘋了?”
蘇惟惟瞥了她一眼,“所以,你要不要也跟著瘋一下?”
大家都跟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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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剛上學,蘇惟惟要做的事情可不少,既要培養他們的學習和睡眠習慣,也得幫助他們更好地跟同學老師相處,這幾天她一直在跟倆個孩子講為人處世需要注意的地方,有時候講道理太深奧就借助一些小故事來講。
人一旦上了學就會變得有學生氣,梁小妹肉眼可見地文靜起來,琤琤沒多大改變,但他坐姿很端正,吃飯時都喜歡把小手放在背後,睡覺時也是,蘇惟惟叫他不要那麼嚴肅,結果他說:
“老師說她有一個望遠鏡,能看到我們在家的情況。”
“你覺得真有這樣的望遠鏡嗎?”
琤琤想了想,搖頭,他覺得是假的,可老師說的神乎其神的,讓他有些想不通。
蘇惟惟笑了,她不喜歡把孩子弄得這麼緊張,便告訴琤琤老師是在開玩笑,琤琤這才鬆懈一些。
謝振江已經被關押了很久,為了把他撈出來,劉玉梅和江桃腿都跑斷了,據說家裡能變賣的都變賣的,到處托關係,好在上頭早就盯上了蔣東來,也查明謝振江是背鍋的,再加上其他人的證詞,上頭還是把他放了出來。
謝振江在裡頭關了這麼久,被打了多次,傷得不輕,他頭上之前就有舊傷,這次被打出腦震蕩,總覺得頭腦不如以前靈活了,腿也被打斷,隻能躺在床上哪都不能去。
劉玉梅這段時間累得夠嗆,雖然兒子吃了苦也殘了腿,可隻要人能出來她就心滿意足了,她以前自詡是廠長的媽,威風凜凜,眼下兒子落魄她也跟著抬不起頭來,尤其是之前吹過的牛皮無法兌現,不敢想象人家怎麼看她。
因此,劉玉梅不管到哪,隻要有人聚在一起議論彆人,她就覺得人家在講她壞話,這天,鄰居石桂英家買了一台黑白電視,石桂英跟劉玉梅是小學同學,倆人上學時就不對盤,後來做了鄰居,更是容不下彼此,尤其是劉玉梅,到處說石桂英壞話,說石桂英不如她,說石桂英的兒子沒出息,可現在謝振江落魄,人家石桂英的兒子給家裡買了電視,對比之前,劉玉梅心裡更不舒坦。
這日,石桂英跟人說事,隻不過聲音小了點,劉玉梅就覺得石桂英肯定是在議論她。
她一下子爆了,掐著腰指著石桂英罵:
“真是欺軟怕硬,我兒子不過是倒黴了點,你就這樣糟蹋我,我人還沒到你家門口呢,你就罵上了,當我劉玉梅好欺負是吧?”
石桂英脾氣也上來了,“我說劉玉梅,你講話要有證據,我怎麼欺負你了?我又沒說你。”
“呸!我看你是做賊心虛!”
倆人大吵一架,事後石桂英跟蘇惟惟訴苦:“我說什麼了我?我不過是說想來看電視的就晚上八點過來,就這一句,她就說我罵她。”
劉玉梅看石桂英跟蘇惟惟說話,料想她們肯定聯手在背後罵她,她越想越生氣,越生氣越是睡不著覺,睡不著覺她就想做點什麼,她確定自己不會讓石桂英好受的,一想到石桂英家裡買的黑白電視她就不舒坦,那麼大的電視,雖然不是彩電,卻也值點錢,她這個原廠長夫人竟然比不過石桂英!劉玉梅咽不下這口氣。
月黑風高,劉玉梅推門出去,皎潔的月光下,村裡子清晰可見,劉玉梅走到石桂英家菜園旁,見菜園裡子有幾行蒜苗,不禁手癢,她伸手就把那幾行蒜苗就拔了,不過這石桂英家的蒜苗怎麼跟她家的不大一樣,上麵還開著花呢,沒事,反正是蒜苗就行。
明天一早石桂英要是發現家裡少了這麼多蒜苗肯定要氣死吧?
劉玉梅心裡得意,去了廚房,她忽然想到自己一天沒吃飯,眼下家裡可沒吃的,但有這蒜苗,可以炒點蒜苗雞蛋吃吃,劉玉梅便把這蒜苗給炒了,開始時沒什麼,誰知睡覺睡到一半,她忽然掐著脖子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