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小孩子想玩就去玩玩好了,炒贏了就是我們賺了,炒輸了,留個教訓下次再來。”
梁敏英看向蘇惟惟,忍不住歎息,嫂子就是對什麼事都往樂觀的方麵想,炒股真要是輸了,那些錢連個水花都不會有,剛給梁小弟辦完城市戶口,三個孩子要上學,眼下嫂子還給錢讓梁小弟去炒股,如此一來,嫂子的口袋又被掏空了吧?
“嫂子!你就是太慣著他了!”
蘇惟惟失笑:“我哪裡慣著他?我隻是不會養孩子,所以就順著他的興趣來,小弟又沒彆的愛好,難得有個喜歡的,咱們就彆攔著了。”
梁明蘇歎了口氣,蘇惟惟真是對所有人都很寬和,有時候寬和得近乎縱容,可她轉念一想,如果蘇惟惟不是這樣的性格,那她們也不會有今天。“對了,嫂子,今天明中發來傳呼消息來報平安,說在北京一切都好。”
蘇惟惟蹙了蹙頭,“沒說彆的?”
“沒。”
一切都好那就是不好了,如果真的好,梁明中一定會詳細說出一二三四五來。
看來有機會還得去一趟北京,拉梁明中一把。
下傍晚時,梁小弟回來了,他一進門就跑到蘇惟惟邊上,激動道:“嫂子,我戶頭開好了,股票也買了。”
蘇惟惟笑起來,“是嗎?”
“嗯,不過今天隻漲了一點,沒太大的波動,但我預計,這隻股票明天會大漲。”梁小弟激動道。
蘇惟惟勾唇,90年代初是股票購買的黃金時代,這時候的股票隻要買就能漲,雖然不是絕對的,可比起後世動輒讓人虧跳樓的股市行情,這無疑是最好的時代,梁小弟有天賦,估計肯定不會虧的。
“不過,我今天遇到一個很奇怪的人。”梁小弟皺眉道。
“誰?”
“一個女人,穿了件紅色的裙子,頭發很長,長得還可以。”如果單獨看,他會覺得那女人很漂亮,可因為嫂子的樣貌擺在這,梁小弟看到那女人的容貌並不覺得驚豔。
蘇惟惟皺眉,紅裙子長發?怎麼跟程艾有點像。“你說她奇怪?怎麼個奇怪法?”
梁小弟從頭講了事情經過,他今天早上去排隊開戶,好不容易把錢都買了股票,到中午時那女人也去了股票大廳,見了他很激動,拉著他半晌沒說話,又問他買了哪隻股票,問他行情如何,問他怎麼來省城了,問了好多問題。
那女人跟他買了同一隻股票,還說以後都要跟著他一起買,說她不懂跟著他準沒錯。
“我不明白,不懂股票的人為什麼要買股票,她還請我吃飯,說要給我十萬塊錢,讓我幫她買!”這才是梁小弟最驚訝的地方,他什麼都不會,第一次買股票,這個女人就給他這麼一大筆錢,到底圖什麼?
蘇惟惟幾乎可以肯定那女人就是程艾了,估計程艾也是想到梁小弟股票大佬的身份,所以跟在梁小弟身後買股票,十萬對女主來說應該不算個事,畢竟女主是重生的,先機占儘,賺點錢問題不大。
“嫂子,你說她這人是不是很可疑?”梁小弟打算拒絕她。
誰知蘇惟惟卻勾了勾唇,眼裡閃爍著奇怪的笑意,“小弟,你不如就接了這十萬塊!”
“什麼?”梁小弟驚訝道:“嫂子,你認真的?我一個學生哪有能力接這麼多錢?”
“怎麼不行?嫂子也相信你,錢你該接還得接,你好好想想,你想玩股票,可是你手頭沒有啟動資金,靠我那2000塊錢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滾出一股足夠大的資金來,如今有現成的錢,你拿著就當練手,這麼好的機會不要白不要啊!”蘇惟惟露出壞笑。
梁小弟噎了口唾沫,隻覺得眼前的蘇惟惟笑容明媚,蔫壞蔫壞的,像隻小狐狸。
他還是搞不懂,“可要是虧了……”
“虧了就虧了唄,虧你又怎樣?又不是你主動要求的,”但梁小弟買股票不可能虧本的,蘇惟惟又算計道:“你去告訴她,你幫她炒股,但是賺的錢你6她4。”
梁小弟又咽了唾沫,那女人怎麼可能答應呢?他一個窮學生,一分錢沒花,合作炒股,結果他分6,程艾分4?程艾不可能答應的!
“當然,她不會答應的,她會要求跟55分,你要是覺得可以,就同意這一要求。”蘇惟惟又說。
梁小弟感覺自己徹底不認識這個嫂子了,但是10萬塊!那麼多錢,他隻要一想,心就會跳得厲害。
天熱的厲害,蘇惟惟打算去一趟書店,買點書回來看,她剛走到商場門口,忽而一群人圍過來,其中一男人猛地搶走她的包。
蘇惟惟一愣,抬頭和那男人對視一眼。
那男人看到她的片刻,眼裡露出明顯的驚豔,當下竟然慌了神,舉著手顯然想打她,卻半晌沒下的去手。
商場正是熱鬨的時候,周圍人來人往,蘇惟惟要笑不笑:“小哥,麻煩你把我的包還給我。”
那男人臉猛地紅了,他的同夥罵道:“還給你?你這老娘們又想去商場花錢了!”
“就是,天天花錢,家裡的錢都被你敗光了!”
搶了蘇惟惟包的男人,在他們的提醒下,才粗聲道:“臭娘們!家裡的錢都被你花光了,這包裡的錢我先拿走了,你這敗家老娘們,等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
他罵罵咧咧的,說話聲音很大,絲毫不怕人聽到,蘇惟惟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光明正大的搶劫。
前世她在網上聽說過類似的案例,隻沒想到竟然被自己遇到了。
圍觀群眾看了片刻,都以為這是家庭糾紛,一看就是女人太愛花錢,男人為了不想她敗家,就把她的錢包搶走,這種家庭糾紛外人可插不上手。
蘇惟惟鎮定下來,儘量讓自己顯得可信,“他不是我老公。”
“敗家娘們為了花錢,這種謊話都說得出來!我不是你男人,誰是?你個臭娘們,再敢說瞎話我揍死你!”搶錢的男人閉著眼就要打。
圍觀群眾沒一個上前的,男人打女人,這是家庭內部矛盾,他們也插不上手。
蘇惟惟退後一步,正要躲,卻見那男人的手臂在半空中被人攔下。
蘇惟惟的頭撞到了他胸口,陌生男人的氣息籠罩而來,像是要將蘇惟惟包住,她不小心聞到他身上特彆的木頭香味,那香味溫和卻清冽,矛盾至極。
“你……你誰啊!”搶錢的男人橫道。
賀東霖目光驟冷,聲音如同那木頭香味一般,清冽特彆。“她丈夫。”,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