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婉枝才剛到王雅蘭家, 王雅蘭就迫不及待的抓著沈婉枝的手義憤填膺的問,“沈妹子, 我給你說, 那個林述凡可太不是個東西了”
“怎麼了?”沈婉枝一邊摘圍巾邊問。
陸雲琛送沈婉枝過來,順便就和朱兵一起過去也跟著進屋了。
朱兵見妻子一點藏不住話忍不住“咳”了一聲,這都還沒下定論的事兒, 她咋就開始說道起來了?
“咯痰就多喝水, 咳什麼咳?”自從見到了陸團長是怎麼寵媳婦的,家屬院已經有好些家屬支棱起來了,家庭地位是逐日攀升。
其中以王雅蘭最盛, 朱兵被妻子這麼一吼, 當著陸雲琛的麵啥也不敢說, 隻得摸摸鼻子乾笑兩聲道,“陸團長咱們走吧。”
陸雲琛倒是沒在意,點點頭又和沈婉枝說了兩句話才和朱兵一起離開了。
見丈夫離開王雅蘭就忍不住了。
沈婉枝都感覺到了她的氣憤和急切, “嫂子你慢慢說, 不著急。”
“那我先挑著重要的說,沈妹子你知道秀英新婚就被自家婆婆抱了一個三歲多的男娃進新房,說什麼能引兒子吧。”
沈婉枝還真不知道,搖了搖頭這是什麼奇葩的事情。
王雅蘭索性就從頭到尾給沈婉枝說了一遍這些年林述凡娘家乾的那些惡心事兒說了一遍。
她這些都是從家屬院另外個嫂子那裡聽說的。
當然關於引兒子這事兒沒想到還有後續, 就是這兒子根本不是林母從親戚那裡抱來的,是林述凡的親兒子。
“他這不是騙婚嗎?”沈婉枝覺得自己拳頭都快硬了。
就這樣一個男人還敢那麼嫌棄磋磨何秀英, 連真大,不對是臭不要臉。
“誰說不是呢?”王雅蘭說著又“啪”一聲拍了一巴掌桌子。
突然的響動把沈婉枝嚇了一跳, 才想到一個事情問,“那個孩子的母親呢?”
說到這個王雅蘭又冷哼了一聲,“是林述凡的同學, 兩人勾搭在一塊兒的時候那個女的也說對象了還訂婚了,說來也是搞笑,那個女的對象是軍人。”
沈婉枝:“……”
“不過他的駐地在東北那邊,當時是先訂婚了,準備第二過年的時候結婚,結果夏天林述凡回去就和那個女人勾搭上了,後來就懷孕,女方家也是個害人精就這樣還貪圖那點訂婚錢不肯退婚,還把女兒送到鄉下林家親戚那裡把孩子生了,林家就把孩子一直養在鄉下親戚那裡,直到後來林述凡結婚才把這個孩子接回來。”
沈婉枝聽得雲裡霧裡的,“不是,雅蘭嫂子,既然兩人在一塊有孩子的,為什麼不退婚嫁給林述凡,這不是害另外兩個無辜的人嗎?”
說到這事兒王雅蘭真是快沒言語了,“這又得說到林述凡那老娘身上了,她說反正孩子的都有了,那個時候月份都大了,要麼就這麼進門跟著她兒子,要麼就彆進她家的門,那個女方父母也不是善哉的,從始至終也沒想過女兒嫁給林述凡,他們就瞧不上林家,嫌棄他家就靠兒子又要養媽又要養妹,反而還用女兒肚子裡的孩子威脅林家給錢,不然就去舉報林述凡耍流氓,讓他不部隊都回不來。”
“林述凡那個老娘哪裡敢不給,畢竟家裡全靠林述凡寄回去的津貼,她男人死後她又沒工作,又好吃懶做的,還有個比她不如的姑娘。”
“當時是給了五百塊把這事兒了了,留下個孩子,秀英則是林述凡他爹給他定下的親事,好像是因為他爹幫過秀英的爹,就這麼定了個兒女親家。
“後來秀英家搬去了她姑嫁的哪裡,但秀英一家是實誠人啊,記得林述凡他爹的好,等孩子長大又回來相看,當時得知林述凡在部隊了還挺滿意,覺得靠的住,誰知道是這麼個玩意兒呢?秀英提離婚他又不同意了,一邊瞧不上秀英又一遍拿當牛做馬,秀英沒法就寫了舉報信直接送到了老首長那裡。”
沈婉枝聽完說了一句,“人從來都是以人來分好壞,不是以職業的,不過直接這樣舉報林述凡也能辯駁吧,就說以前和同學在談對象,因為家裡不同意才被迫分開,到時候一賣慘家裡人再一配合,這事兒還不一定好處理啊?”
王雅蘭說,“我也這麼想的呢,不過秀英遇到了一個人,那個人教她先去聯係女方的丈夫先說了這事兒,問問對方怎麼想的。”
“如果對方想息事寧人,又是陳年往事,上頭還真的隻能批評林述凡幾句,讓他寫檢查,這樣他也升不了,在這裡升不上去隻能選擇退回地方,要是對方在意又同時軍人身份,確定當時和女方已經訂婚,那這件事就能處理林述凡了。”
“所以秀英嫂子上次離開就是去處理這件事了?”
王雅蘭點頭,“是啊,這妮子也是堅強,先把孩子送回娘家,一個女人先是不動聲色的打聽到了對方的駐地,又托人開了證明趕去那邊,她也進不去那邊的駐地,隻能在冰天雪地裡等,等著那邊的人出來求著彆人幫忙帶信說是那個人的妹妹,隻讓對麵出來見一麵。”
“還好對方也是深明大義的,得知她一個女人為了自己女兒和未來不遠千裡的過去,願意同她一道追究這件事。”
當天晚上陸雲琛他們十點多才回來,全部被帶去上了幾個小時的思想教育課,接下來的幾天就是對未婚的上課。
家屬院的家屬也上課了,不過是駐地婦聯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