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致言被陸雲琛坑了一把, 但活是認認真真的全部給乾完了的,甚至還完成的非常棒。
陸雲琛也把那個桃木簪子做好了,不過他暫時沒拿出來而是偷偷放在衣服的口袋裡。
晚上席致言和祝菲雪吃過晚飯就要回去了, 兩人分到的房子就是新修的那一批, 挑選的是距離沈婉枝家最近的一棟。
兩個人行李不少,沈婉枝又讓陸雲琛幫忙送過去了。
陸雲琛送過去就回來了, 回來看到沈婉枝在自己接水準備洗澡, 趕緊上前去接下了她的工作。
“怎麼不等我回來?”
沈婉枝道, “這個我還是能做的。”又不需要提水,而是直接放水就行了。
不過因為乾旱現在水管裡的水比較小了,平時家裡也接了兩缸水放著備用。
看著小股小股的冷水沈婉枝擔心的問,“再這麼持續乾旱下去水管裡會不會放不出來水來了?”
陸雲琛接好水之後試了試水溫道,“有可能。”
“那到時候用水怎麼辦?”
“去牧區那邊的河裡挑水回來。”
“那麼遠?”
陸雲琛倒是覺得還行, 以前也是這麼過來的, “也不遠,以前比這更遠的地方我們都去過,我和席致言剛來那年也遇上乾旱,我們倆第一個任務就是挑水。”
“挑一整天啊?”
陸雲琛點點頭,“差不多,那時候肩都磨破了,晚上脫衣服都不敢脫。”感覺像把皮肉撕開一樣。
都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現在說起來已經忘記當時的感覺了, 所以他說的雲淡風輕, 更像是說彆人的事情。
但是聽在沈婉枝的耳朵裡就很心疼,忍不住眉眼動了動,傾身上前想抱了抱他。
隻是肚子一下就把兩人隔開了,甚至肚子裡的孩子還非常不爽的自己被擠到了, 在肚子裡踹了一下她的肚子,沈婉枝忍不住“哎喲”了一聲。
“怎麼了?”
“她們踹我我。”
陸雲琛立刻伸手撫著肚子道,“我現在就批評她們,怎麼可以欺負媽媽呢?”
沈婉枝看著突然嚴肅的人,又心疼的說,“不要,不要評判她們,她們還小什麼都不知道。”
好吧,媳婦兒說不批評就不批評了,這時候陸雲琛從口袋裡掏出了做好的桃木簪子,伸手去攏住她披散開的頭發,想讓她試試這個簪子。
不過沈婉枝沒有讓他先試,而是驚喜的抓住他的手問,“你什麼時候做的?”
她有時候不喜歡紮頭發,就順手抓自己畫圖的鉛筆拿來挽頭發,結果沒想到陸雲琛竟然注意到了,還給自己做了一根簪子。
“下午,你們做飯那會兒。”
“陸團長,你還有這個手藝呢。”沈婉枝拿著桃木簪子放在手上把玩著,雖然樣式不繁複,但是很好看。
陸雲琛挑眉,“看不起你男人是不是?”說著張嘴咬了一口她肉嘟嘟的臉頰。
他沒用勁兒,倒是把臉弄的癢呼呼的,忍不住鎖了一下脖子,“沒有沒有。”
說完把簪子翻轉才發現背麵竟然還刻著她的名字中的枝字。
而且整個簪子已經打磨得很光滑了,看得出做的很用心。
陸雲琛看著她彎彎的眉眼,一直盯著簪子傻笑,低頭問,“喜歡嗎?”
沈婉枝很高興,心裡又十分動容,忙不迭的點頭,“喜歡。”
“來,我替你挽上試試。”陸雲琛伸手去攏她的頭發。
沈婉枝仰頭看他,“你會嗎?”
“看你挽過,我學學。”陸雲琛覺得這東西很簡單的。
當然等上手之後發現有點難,最後還是沈婉枝手把手的教之後,他才勉勉強強挽了一個鬆鬆散散的發髻。
沈婉枝看著鏡子中的發髻忍不住笑出了聲不過也沒打擊男人的積極性,笑著誇了一句,“很不錯,不過還需要再接再厲。”
陸雲琛也知道第一次有點失敗了,還第一次遇見眼睛會了手不會的事情,伸手環住沈婉枝的腰說,“嗯,我還有一輩子學習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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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菲雪在工作上是急性子,特彆得知現在這邊乾旱的情況,收拾了一天屋子就開始投入工作了。
楊姨聽說她可以接下這份工作,當然是十分開心,不然沈婉枝懷著孕這事兒還真是無法推進。
席致言本來是要休息幾天的,打算好好帶媳婦兒出去玩玩,結果媳婦已經投入工作,他不能成天在家啥也不乾啊,又被迫工作了。
褚教授聽沈婉枝說要改良雞飼料,又給兩人介紹了兩個農科教授,是專門做畜牧養殖飼料研究的,不過下放到了另一個農場。
這是好消息,正好楊清就讓人去把人接到了養殖廠的辦公室。
兩個老人還不知道具體來做什麼,隻說請他們過來幫忙,連午飯都沒吃就趕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