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九章 雙管齊下(1 / 2)

吾家阿囡 閒聽落花 5317 字 3個月前

顧硯從石滾手裡接過李小囡那封信,慢慢看完,眼睛微眯,片刻,命人叫進王貴,吩咐道:“昨天有人到左家集朱家村收秋蠶繭,想辦法查清楚是什麼人。”

王貴答應一聲,垂手退下。

隔了一天,王貴就查清楚稟報顧硯:收秋蠶繭的,是平江絲綢行的許行老家的管事。

顧硯聽的眉梢微挑,片刻,吩咐王貴道:“蠶繭不能久放,查清楚許家把收來的蠶繭放到哪兒了,在哪兒繅絲,查清楚之後,把話和證據放給平江絲綢行的其它人。”

“是。”王貴答應一聲,急忙退下去安排人手。

王貴和他的手下查這麼點兒小事,自然是輕鬆利落,也就隔了一天,查清查明,把證據放給了平江絲綢行其它幾位行老,和幾家大織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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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年紀最大的吳行老一下下敲著拐杖進來,馮行老、褚行老和衛行老一起站起來迎上去。

馮行老和褚行老一左一右扶著吳行老坐下,衛行老忙倒了杯茶,捧到吳行老麵前。

“你們都聽說啦?”吳行老拐杖捅著地。

“聽說啦,唉!”馮行老緊擰著眉,一幅痛心疾首的模樣。

“姓許的真不是個東西!”褚行老啐了一口。

“咱們怎麼辦?”衛行老從吳行老看向褚行老。

“許家多得是銀子,真把咱們平江府的秋蠶繭都收到他手裡,那咱們?”馮行老擰眉苦臉。

“姓許的心狠手黑,到時候翻個倍賣給咱們都得算是良心價!”褚行老再啐了一口。

“肯賣絲線給咱們還好,要是他不肯賣呢?萬一,再轉幾道手買咱們的織工,唉,咱們的織工都掛在牙行呢。”衛行老頓了頓,壓低聲音道:“聽說祥雲坊也在收秋蠶繭呢。”

“你從哪兒聽說的?”吳行老眼睛瞪大了,其它幾位行老,也瞪著衛行老。

“我妻弟的小舅子,在餘杭縣學附讀,每旬頭一天,尉學政講學的時候,縣學的先生就趕著他們都過去聽講。

“說是上一個旬日那天,和他們坐一起的正好是給祥雲坊繅絲的染坊丁家的二少爺,那二少爺講,他們染坊的繅絲師父都忙得很呢,偷偷的忙,說都是祥雲坊的活兒。”

衛行老壓著聲音,一臉神秘。

“聽講學怎麼講到繅絲了?”馮行老問了句。

“我也是這麼問的!”衛行老在桌子上輕拍了下。“說是尉學政講著講著,卡殼了,講著講著,又講錯了,後來尉學政就讓司業代他講完了餘下的課,說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兒!”

衛行老伸頭往前,壓著聲音,吳行老、馮行老和禇行老三人也往中間伸著頭,支著耳朵聽的專注。

“這事兒奇怪,是不是!沒等司業把課講完,就有人說是聽到了尉學政在大成殿裡發脾氣,好幾個人聽到了,有說是尉學政生氣是因為蔣漕司扣了修學宮的銀子,有說是尉學政是跟他外甥,就是咱們城外的世子爺生氣,說是世子爺一意孤行,連王爺的話都不聽,不孝什麼的。

“幾個人就議論這事兒,丁家二少爺就講:絲綢行的事兒,京城裡已經有了定論了,旨意很快就能到咱們兩浙路了,問什麼旨意,丁家二少爺一個字不肯講,隻說了句:他家裡的繅絲師父今年忙得很呢,不過是欺負傻子罷了。

“我妻弟的小舅子就留了個心眼,等人少的時候,偷偷問了句,丁家二少爺倒也爽氣,說忙的全是祥雲坊的活兒!”

衛行老說完,往後靠回椅背,端起杯子喝茶。

“真他娘的不是東西!”禇行老氣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你拍桌子有什麼用!”吳行老瞪了禇行老一眼。

“許家有位舉人親戚在京城備考呢。”馮行老冷笑了句。

“姓許的必定是得了信兒了,呸!真不是個東西!”禇行老猛啐了一口。

“咱們怎麼辦?”馮行老看向吳行老。

“咱們得趕緊收繭子,趕緊繅絲!他們許家有媳婦的陪嫁莊子,難道咱們幾家沒有?”吳行老氣的一下下捅著拐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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