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夫人性命無礙,想來休養個幾日,便會蘇醒過來。”
賈瑚沉吟問道:“我們可以移動我三姑姑嗎?”
老大夫沉吟道:“緩緩移之,倒是無妨。”
“去!”賈瑚直接吩咐小廝道:“讓人在附近找個僻靜的屋舍,再把三姑姑小心移過去。”
“是!”小廝們連忙行動不提。
雖然老大夫說的輕巧,不過賈瑚也不敢大意了,雖然馮唐嫌他帶來的小廝不夠身強力壯,要是打起架來怕是不夠力,不過事實上,他所帶來的小廝個個都是聰慧伶俐之人,沒多久就在附近租了間僻靜的院落,把賈書婷移了過去。
其中汪德雖是叫囂著什麼賈書婷即然入了他汪家門,便是他汪家鬼,就算死也得死在汪家,不過無論是馮青還是賈瑚都沒把他的話當回事,賈瑚直接讓人把汪德送到衙門,罪名便是弑妻!
彆看古代男尊女卑,但人命就是人命,可不會因為男女有彆,便把女子的性命不算命了,弑妻一樣是重罪,按律當斬。
當然,這斬不斬得成功又是一回事,不過如今有著榮國府在,料想金陵知府不敢不按律判案。
而直到賈瑚露了身份,汪家兩個表哥才像是如夢初醒一般,殷勤的前後走動,突然當起了孝子,不過賈瑚與馮青鄙視其為人,不客氣的直接把兩人趕走。
怪不得三姑姑平日裡不曾多談這兩個兒子,生子如此,還不如生塊叉燒!
賈書婷的傷看似重,不過因為賈瑚救治及時,再加上馮青請來的大夫的細心醫治,賈書婷的情況一日比一日穩定,前些時候甚至有了蘇醒的跡像。
眼見賈書婷蘇醒在即,馮青一則以喜,一則以憂,倘若隻是受傷,便成了夫妻家事,汪德也不過就幾個板子便會放回,當著他們的麵,汪德都敢如此打傷三姨媽了,要是他們不在了,汪德背地裡還不知道怎麼折騰著三姨媽。
馮青不斷來回渡步,又惱又恨“瑚表弟,不能再讓三姨媽回汪家!”
按說以三姨媽的情況,和離不難,難得是三姨媽多年來一直堅持不肯和離,他這些年來雖是看不慣,但也隻能尊重三姨媽的意見,可是這次不同,若不離開汪家,按他看,隻怕三姨媽性命難保。
賈瑚陰沉著臉點點頭,“我也是如此想著。”
雖然老爹不希望三姑姑和離,不過都鬨到這種地步了,再不和離等著被打死嗎?
馮青沉聲道:“我想讓三姨媽和離!”
雖然和離對女子名聲有損,但以眼下的情況,也顧不得這麼多了。
賈瑚搖搖頭,“如果隻是和離,也太便宜汪家了。”
和離還得需要汪德同意,再加上三姑姑為了汪家生育兩子,按著先前幾個判例,即使能和離,少說也得留下一半的嫁妝在汪家,如此一來,也太過便宜汪家了。
賈瑚沉吟道:“我有意代三姑姑向金陵府衙申請義絕!”
義絕最妙之處莫過於無需汪德同意,隻要其中一方有弑妻及其親屬之事,便可義絕,也無需三姑姑親自出麵,他們幾個侄子出麵代為申請便成,而且……
賈瑚冷冷一笑,“當打老婆不需要付出代價的嗎?”
義絕最妙之處,便是該承受的法律懲處還會繼續,以汪德之罪,就賈瑚估計,少說也是個流刑。
馮青沉吟道:“這事就交給我吧!”
他和三姨媽相熟,就算三姨媽之後知道了,也不過就是埋怨他一陣便是。
“不!”賈瑚直言道:“我姓賈,才是最適合代表三姑姑之人。”
況且說句不好聽的,他可是堂堂的從四品的將軍,他的話可比馮青要有用多了。
馮青連忙搖頭,“不!這事交給我!”
他雖然不過是個白身,但這些年來亦曾觀察過朝局,對賈家在朝中被平康帝忌憚的情況多有了解,這些年來賈瑚在邊關雖是風光,但也危險的很,那能留下話柄給人,想來三姨媽也是想到了這點,是以先前一直不肯和離。
兩人爭執不下,互相說服不了對方,最後對望一眼,均都下定了決定。
隔日一早,馮青與賈瑚同時擊鼓鳴冤,代姑義絕!
作者有話要說: 綁發止血的方法是從小夫妻的天空裡學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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