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青年老板咬牙切齒地將那條紅絲絨鸚鵡魚以300的價格賣給了魚悠。
魚悠微微一笑,忠告道:“我不妨礙你做生意,但為了貴店的聲譽,最好還是讓那條黃肚神仙留在店裡調養幾天再出售。它的問題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還得看飼主是否細心。”
青年老板冷哼一聲,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招手叫來一名店員,讓她幫魚悠將那條紅絲絨鸚鵡裝好。
“謝謝了。”魚悠交完錢,道了一聲謝,在對方趕人的目光下,悠然邁出了店鋪。
捧著魚缸,魚悠又走進了幾十米外的另一家水族店,她看中了這家店的狗頭魚。
狗頭魚又叫叉鼻魨,價格並不貴,但十分有趣。上次喬老開價3000想買她的狗頭(?),這個價格已經算是最高的了。
狗頭非常喜歡親近人類,隻要飼養時間夠長,飼主甚至能把它托出魚缸,放在手心玩耍片刻。
魚悠打算湊齊十二條狗頭,選擇十二種與狗狗最相似的外觀,放在一起應該會是不錯的看點。
“小姑娘,有什麼需要嗎?”這家店的老板是一位四十來歲的大叔,給人的感覺十分溫和。
魚悠看了看水族箱裡的十幾條狗頭,點了其中三條,問道:“這三條多少錢?”
“一條92,一條205。”老板報了一個實價。
魚悠點點頭,爽快地付了錢。
這家店的觀賞魚雖然高品質的不多,但大部分都很健康,隻有少數有些小問題,說明店主平時照顧得十分妥當。這讓魚悠對他的印象不錯,趁他裝魚的空檔,順手幫他調理了一下店裡的魚。
魚悠並不是隻要發現有魚生病就會治,自然界從來都是弱肉強食,適者生存,若是無法適應現在的生活環境和人類的行為模式,它們早晚有一天會被人類淘汰。
魚悠真正要做的,就是幫它們創造新的進化方式,治療隻是隨心而為。
在岩雲花鳥魚市場轉了一上午,魚悠一共隻買了五條觀賞魚。畢竟珍品難尋,能夠找到五條已經算不錯了。
捧著魚缸,魚悠回到之前登陸的海岸,隨手將魚缸往海中一扔,在碰觸到海麵的刹那,魚缸周圍突然出現了一層透明的屏障,如同泡泡球一般將它包裹在中間。
魚悠衣服也沒換,推著泡泡潛入海中。
長發如絲綢般四散蕩開,隨即化為一束流光,整個人瞬間消失在海洋深處。
回到店中,魚悠將新買的魚兒分彆安置好,然後用靈力幫它們調理身體。
正在這時,店外傳來敲門聲。
魚悠走過去打開店門,出現在她眼前的是一身休閒裝的陸景奕。
他見魚悠全身都濕透了,麵色一整,肅聲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魚悠低頭一看,這才意識到自己忘記換衣服了。她眯了眯眼,視線有些模糊,習慣性去托眼鏡,結果托了一個空。
陸景奕雙目微凝,注視著那雙內勾外翹的鳳眼,心頭泛起一種微妙酥麻感。
“沒事,剛才清洗魚缸時,不小心被水淋濕了。”魚悠將他讓進來,“你今天怎麼過來了?”
“先去把衣服換了再說,彆感冒了。”陸景奕移開視線,剛才那抹撩人的□□卻在腦中揮之不去。
“好的,你稍等一下。”魚悠轉身上了二樓。
陸景奕站在店中,四下打量,發現水族箱裡似乎又多了幾尾新魚,他隻能認出其中一兩種,另外幾尾不知是什麼品種。
最近這麼忙,她還有空去買魚?
正在琢磨時,耳邊傳來一陣腳步聲,陸景奕抬頭望去,隻見魚悠穿著一件白色T恤搭配一條深藍色牛仔褲,清清爽爽地走下來,隻是頭發還有一些濕意,水亮的色澤,襯得皮膚分外透白。
“觀賞會的事情,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陸景奕問。
“你已經幫了很多了。”那些讚助商應該就是他找來的。
“瀾洲城花鳥魚市場的競爭力並不大,你有信心讓它脫穎而出?”陸景奕直言不諱。
“你覺得需要達到什麼程度才能讓它脫穎而出?”魚悠虛心求教。
陸景奕不確定地問:“你之前不是和三老承諾,可以找到數十種珍稀觀賞物種嗎?”
“對啊,我擔心的是,能不能控製好度,以免引發太大的轟動。”
陸景奕:……你這種迷之自信從何而來?據他所知,整個瀾洲城花鳥魚市場連一條極品魚也沒有!(謝老的紅龍不算!)
然而,魚悠並不是自信,而是很認真地在思考這個問題。到底是十條極品魚合適,還是二十條呢?三十條會不會太張揚了?四十條恐怕能上天了吧?
魚悠平時養魚從來不在意外觀,隻要魚寶寶身體健康就好,但展覽評比不一樣,既要“品”,又要“相”。單論品級,店裡的魚寶寶大部分都稱得上“內秀慧中”,而世俗的標準,卻是“外秀慧中”,重點關注外在表現。
所以,魚悠不得不另外挑選魚苗進行培育,將它們最美的一麵挖掘出來。沒辦法,誰叫這是一個看臉的世界呢。
“小魚……我能叫你‘小魚’嗎?”陸景奕問。
“可以啊。”魚悠禮尚往來,“那我叫你‘小陸’?”
陸景奕:“……直接叫我的全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