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魚悠撲倒陸景奕,測試白天吸收雌性氣息的效果,主要是為了看看被動變身的時間有沒有延長, 以及自由變身的限製時間有沒有縮短。
兩個小時後,測試結果出來了, 並沒有明顯的效果, 估計也就幾十秒到幾分鐘的差異。
“還得再接再厲。”魚悠作為雌性時,不會主動去吸收其他雌性的氣息。隻有作為雄性時, 才會自然而然地將雌性吸引到自己身邊。隻是他的雄性氣息比較強大,很少有雌性能夠反攻。
同樣的,陸景奕的雄性氣息也很強大, 而且極具侵略性。魚悠的雌性氣息比較柔和,沒有多少攻擊性,往往會選擇退讓和包容。大多雌雄同體的海洋生物, 隻有在爭奪領導權時,才會轉化為雄性。
如果陸景奕和魚悠的性彆反轉一下,兩人的X生活應該會比較和諧。不過現在也不算太差, 至少陸景奕已經學會如何鎮定地麵對變幻莫測的人生。
魚悠坐在櫃台後, 認真研究陸景奕交給她的3D核心程序。論真正的技術水平和科研經驗,她遠遠不如陸景奕, 她的黑科技產品都是建立在現有科技之上的。
有陸景奕的分析和計算,她學習起來事半功倍, 等她吃透後, 打算自己動手做一台小型虛擬顯像裝置。
瑜伽練習每周兩天, 其他時間,白天在店裡搞搞研究,修修電器,賣賣觀賞魚,清晨或者傍晚去海裡收集素材,晚上登錄微博和論壇。
自從上次羅漢魚比賽結束,瀾洲城的聲望又提升了,慕名而來的中外遊客逐漸增多,魚悠的老魚維修鋪也成為了花鳥魚市場的另類招牌。魚友們在瀾洲城買魚,首選老魚維修鋪,若是沒有買到,才會去其他水族店看看。
魚悠治療觀賞魚的手段,如今也算是名動一方。不少魚友都會在網上、或者直接上門請教。魚悠隻要有時間,都會耐心解答。
同時,她也沒有放棄繼續在花鳥魚市場中搜集瀕死的觀賞魚。
海裡的野生魚寶寶數量太多,暫時隻能讓它們的靈魂回歸大海。等海洋館改造完畢,就能讓它們體驗另一種魚生了。
想到海洋館,似乎又到了海豚和虎鯨放飛自我的時間了。
魚悠給正在科研中心的陸景奕發了一個短信,然後背著背包,騎上虎鯨電動車,前往幻想海洋館。
照例留在海洋館過夜,清空馴養基地的保安,魚悠打開閘門,帶著海豚和虎鯨遊進了大海。
給它們劃定了一個大概的活動範圍,魚悠便不再管它們,一個人在海中巡視。
很多海洋生物都是在夜間捕食,各種奇妙的聲波在海中交織,人類的耳朵聽不到,魚悠卻聽得清清楚楚,或輕柔、或渾厚、或悠長、或短促,帶著生命的韻律,絲毫不顯得噪雜。
魚悠仰躺在海中,隨波蕩漾,望著閃爍著點點星芒的海麵,緩緩進入睡眠狀態。
不知過了多久,遠處突然傳來輪船駛過的聲音。隨即是撲通一聲,似乎有什麼重物被扔進海中。
魚悠睜開眼,這種熟悉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她翻轉身體,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她出現在數十裡外的海域中,一眼便看到正在下沉的人影。
不會又是布萊爾吧?
魚悠快速遊過去,拎起那人的衣領,發現是一個棕發外國男人,年齡和布萊爾差不多,但發色和體型相差很大。他還有氣息,身上也沒什麼外傷。也不知道是他自己不小心掉下來的,還是彆人推下來的。
奇怪,外國人都喜歡這種謀殺或自殺方式嗎?
魚悠將男人拖上岸,翻了翻他的口袋,找到一本護照。
“艾默·歐文……”和布萊爾一個姓,難道是他的兄弟?歐文家的人到底犯了什麼事,被人一個接一個地扔進大海?
正當魚悠考慮要不要給布萊爾打個電話時,地上的男人悠悠轉醒,發現身邊蹲著一個人,眼神一厲,猛地翻身躍起,凶狠地向她撲去。
魚悠快速讓到一邊,那人收勢不及,一頭撞在她身後的礁石上,咚地一聲仰倒在地,摔得七葷八素。
“彆激動,我是把你從海裡救上來的人,沒有惡意。”魚悠後退幾步,輕聲安撫。
艾默喘息幾聲,盯著她看了半晌,見她穿著一套緊身服,體型纖瘦,除了脖子上掛著的手機,身上沒有其他危險物品,這才稍稍冷靜下來。
“是你救了我?”艾默艱難地坐起身,嘴裡發出低沉沙啞的聲音。
“是的。”魚悠問道,“你發生什麼事了?要不要我幫你報警。”
“不,不用。”艾默拒絕道,“我是M國人,Z國的JC幫不上忙。”
他果然是布萊爾的兄弟,連說話的內容都一樣,接下來估計就要跟她借手機了。
“可以借你的手機用一下嗎?”
看吧,不出所料。
魚悠將龜爺爺手機遞給他。
艾默看到這台手機的外形,愣了片刻,隨即回神,快速撥出一個號碼。
“卡卡,是我,艾默,你那邊可以收到我的求救信號嗎……很好,趕緊派人過來接我,小心一點,不要被人發現了。”艾默打電話用的是I語,一種比較小眾的語言,明顯是為了防備魚悠,不過可惜,所有與海洋相鄰的國家的主要語言,她全都會,I國也在其列。
魚悠安靜地做她的路人甲,隻等他打完電話,拿回她的龜爺爺就準備離開。
“你叫什麼?”艾默刪掉剛才的通話記錄,然後將手機還給她。
“奧麗芙。”魚悠報出了上次臨時編造的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