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安王忍耐不了,終於與寧家少爺翻臉,一麵是丈夫,一麵是兄長,唯獨心善的安王妃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寧暖可當真是無奈的很。
楚斐計劃這件事情的時候,沒有與她商量,還特地叮囑王府下人瞞著她,等她知道消息的時候,外頭關於楚斐和寧朗決裂的消息已經傳得轟轟烈烈,幾乎全城的百姓都聽說過了。
“王爺!”寧暖生氣地道:“您竟然瞧不起哥哥?”
楚斐立刻討好地湊過去給她捏揉肩膀:“阿暖,你這說的是哪裡的話,我哪裡敢討厭寧朗?我要是討厭他,我還能忍他到這個時候?我先前就與你說過,要讓你哥哥和楊真去大皇子那兒,你不是也答應了?”
寧暖斜著眼睛看他:“這便是王爺的計劃了?”
“正是。”
“如今可是全城的百姓都知道了,說是安王府與寧家決裂,王爺您不但打了哥哥的手下,下了哥哥的麵子,甚至還在朝堂之上與我爹起了爭執,這就是王爺的計劃了?”
“……正、正是。”楚斐點頭點得艱難。
“那王爺考慮過我?”
楚斐的聲音頓時矮了半截:“隻得委屈你一番……”
寧暖沒好氣地道:“王爺說也不與我說一聲,倒顯得我裡外不是人。我是王爺的王妃,自然是要站在王爺這邊,可哥哥怎麼辦?爹爹怎麼辦?如今王爺與寧家‘決裂’,我自然也不好再時常往寧家跑,我娘他們也是,以後也不能再來王府,王爺這一番計劃,倒是把哥哥和楊姑娘送到了大皇子身邊去,可我卻是沒處去了。”
楚斐著急道:“你怎麼會沒處去,安王府不就是你的去處?你要是想家了,咱們在寧府隔壁還有一處宅子,你去那兒住幾日便是,隔得這般近,你想見你哥哥,你娘,你爹,想見就能見到。”
他頓了頓,又說:“我也早覺得你哥哥煩了。先前他不在的時候還好,平時也就隻有青鹿學堂那些孩子吸引你的注意,可自他從邊關回來了以後,魯小將軍忙著鍛煉,沈寒山忙於公務,他無處可去,還時常來找你,可分走了你的不少心力。如今我們王府與他決裂,以後他可就沒有理由來找你了。”
寧暖:“王爺說得是哪裡的話?我雖然還分心在青鹿學堂和哥哥那,可那也是王爺不在家的時候,王爺在府中時,我有哪回沒有陪著王爺?”
楚斐掰著指頭數:“十日前,本王提早完成了公務,本想回來找你去茶樓聽書,結果你卻與寧朗先行去了青鹿學堂,在青鹿學堂待了好幾個時辰才回來,讓本王一番苦等。還有半月以前,本王特地請出假來,本想帶著你去京郊遊玩,誰知寧朗又找上門來,和你抱怨你娘的事情……”
寧暖:“……”
寧暖挑了挑眉毛,認真地聽他一件一件數完,然後便去收拾行李,將自己的常用物品裝上,命人駕著馬車送自己到了彆莊小住幾日。
當然,也不是寧家隔壁的那個宅子。如今安王府和寧家的關係正‘尷尬’,寧朗和楊真還沒有徹底得到大皇子的信任,她若是貿然回去,隻會惹人懷疑,因而寧暖去的是楚斐在京郊的莊子。
她將莊子大門一關,命莊子管事守住門,誰也不能進來,連巴巴追過來的楚斐都被擋在了門外。
沒辦法,楚斐隻得灰溜溜地回了京城,一個人可憐巴巴地守在安王府裡。
等消息傳到外人耳中,在他們眼裡,便是安王妃得知安王與寧家決裂以後,大發脾氣,離家出走了!
這無疑也坐實了流言。
當楊真再次上大皇子府的時候,大皇子也總算是願意見她了。
楊真被下人引了進去,進了前廳,便見大皇子坐在主位,臉上還有幾分疲憊,顯然是這段時間內,還是被這些事情折磨的不輕。
楊真施施然坐下。
“楊大人特地前來,是為了何事?”
“不知道殿下需不需要一個改變如今困境的小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