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暖不知道這好不好,可頭一回被這麼重視,心底倒是美滋滋的。
馬車緩緩地行駛了起來,寧母又與她說起了家常,寧暖坐在旁邊聽著,不時應和幾聲,等說到寧朗時,她心念一動,問道:“娘,方才哥哥逃學時遇到的那個人,你知道他是誰嗎?”
寧母的話一下子卡在了喉嚨裡。
她幾乎是立刻地警覺了起來,震驚的地看著寧暖:“你……你怎麼會問這個?”
“我還是頭一回見到哥哥和人那麼親近。”
“你看錯了,他和誰都是那麼親近。”寧母立刻反駁地道:“你哥哥這人是什麼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自來熟,哪怕府中來了新的下人,他都能立刻和人打好關係,彆的不行,也就人緣比較好了。”
寧暖怔了怔。
她困惑地朝著寧母看去,目光觸及到她眼底的緊張,心中更是納悶不已。
她的感覺一向敏銳,娘這幅樣子,分明是不願意她對那位公子產生什麼興趣。可她也是頭一回見到那位公子,連他叫什麼都不知道,隻知道哥哥與他在大街上一見如故。連見都沒見過的人,娘又警惕什麼?
難道是那位公子有什麼特殊不成?
卻見寧母臉色變了又變,忽地抓住了她的手,語重心長地道:“阿暖,你也到了該出嫁的年紀,有些事情,娘也應該提前囑咐你。”
寧暖不由得坐直了身體,緊張地點了點頭,應道:“娘,您說,我聽著呢。”
“雖說寧家身份不低,可比寧家要厲害的,仍然有不少,你也彆學寧晴,見著了禮部侍郎家的工資,就不管不顧,光為了周家的背景就嫁過去了,連這周公子平日裡為人如何也沒有仔細打聽。你要記好了,就算是嫁一戶家世非凡的人家,也要找個上進的。”
那他安王是出了名的廢柴王爺,和上進連一個筆劃的關係都沒有。
“還有,若是個貪圖好色之人,那就更不能嫁了。”寧母鄭重地道:“連人是個什麼樣都不知道,光見了麵,就說什麼一見鐘情,這種人是萬萬不能信的。”
那安王求娶她的阿暖時,可不就是用了一見鐘情的借口?她的阿暖容貌出眾,最是容易被這些不軌之徒盯上。
寧暖聽得雲裡霧裡,可仔細想想,寧母又說的十分有道理,她又連忙點頭應了下來,表示自己記在心上。
寧母又說:“阿暖你這般聰明,一個人若是對你是不是真心,定能看得清楚。有些混賬玩意兒,巴巴地將你一顆真心捧回去,等回頭又將你的真心在地上摔得稀巴爛,到時候你如何傷心,他也不會多看一眼。這點你爹倒是還有一些可取之處,他這人雖然蠢了一些,可卻沒有像其他人那麼三心二意,屋子裡也沒彆的通房,在外麵也潔身自好,算是他為數不多的一個優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