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風荷這裡拿到了新的資料, 所以第二天午休時間,風荷、幸村和不二三人在吃過午飯之後, 就聚集到了學校的天台, 研究風荷拿來的那本小冊子。
“不止有咒語, 還有些手勢啊。”不二翻了翻書之後, 也覺得有些困難,“看上去有些難啊。”
“主要是我們對這方麵了解太少了, ”幸村也在不二翻書的時候順便跟著看了看,他很快下了決定, “分工合作吧,這樣會解決得快一些。”
“嗯,這些古詞彙的讀音可以交給我和幸村, ”不二在文學上比較有信心, “風就練習一下這些手勢,畢竟, 這個我們可幫不上忙。”到時候還是要風自己來使用的。
“可以, ”幸村也對不二這個分配沒有什麼異議,“不知道哪個有用, 隻能一個個的試過去了。”
“那就這樣吧。”風荷也覺得這樣的安排很合理,其他的他也暫時想不到其他方法。
“說起來, ”不二突然想起什麼樣的樣子,“我們現在是個團隊了吧,”他頗覺有趣的樣子,“要不要取個名字什麼的?”
風荷知道日本這些少年們很喜歡團體活動, 哪怕是課外活動,都喜歡以團隊的名義,去個遊樂園也要統一服裝什麼的。
但是這種,他還是覺得有點……
然而不等風荷開口,幸村就已經覺得這個主意不錯了,“不二說得有道理,不過要取個什麼名字呢?”
於是風荷還沒出口的那句不用了吧就說不出來了。
“風?”不二嗬嗬笑著轉向友人。
“……不知道。”如果他知道的話,大概早就去和父母商量改名字了。
好吧,其實風荷聽久了也不會覺得像最初聽到的時候那樣彆扭了。
“我暫時也沒什麼好的想法呢。”不二手撐在桌麵思考著道,“幸村呢?”
“想不起來,”幸村也是搖頭,“不過如果以花來命名的話……”
“花名就算了吧。”聽到幸村這麼說,風荷想也不想的表示反對,其反應也算是迅速了。
“為什麼?”不二有些不解的望過來,“有些花名不錯啊,之前U-17世界杯的時候,不是還有梅小組嗎?”
因為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會變成Flower3這種奇怪的感覺。
風荷想是這麼想的,但當然不能這麼說,“感覺和主題不和。”再怎麼說起來也是靈異玄幻嘛。
等等,他的思想徹底被幸村和不二帶歪了嗎,都開始積極的想起名字來了。
“這麼說也有道理,”不二點了點頭表示了讚同,然後開始其他的提議,“那以動物來命名好了。”他笑彎了眼睛。
“動物也和主題不太一致吧。”幸村想了想道。
“慢慢想吧,”風荷決定這個可以采用拖字訣,“反正也不急,”他說著就還算順溜的轉移話題,“這個星期不是答應了白石要去四天寶寺嗎?我們是提前一天去,還是當天去?”
大阪到神奈川的距離說遠不遠,說近不近,如果當天趕去也是可以的,不過時間就比較緊了。
“提前一天去吧,這樣時間上比較充裕。”幸村提議道,“你們覺得如何?”
“我同意。”不二表示沒有意見,“風呢?”
“可以,”風荷答應著,倒是想起另一件事,“如果前一天就到大阪的話,倒是有件事可以解決了。”
幸村和不二對望一眼,到大阪要解決的事嗎?
是夜,四天寶寺高中網球部的網球場上,兩個少年隔網而立。
“從國二到高一,這場比賽好像等了很久的樣子。”白發少年在網球場上就收斂了神色,在夜晚的燈光映襯下,顯得分外的清俊。
“啊,”和他相對而立的藍發少年氣質冷清,眼底卻有鬥誌恍若燃燒,“等你很久了。”
“開始吧?”對上風荷的目光,就算是球場上冷靜的網球聖經,戰意也在心底翻湧。
“上吧。”握緊球拍,戰意升騰,就等著這一場比賽。
無需多言,兩人對望一眼,各自站回自己的場地,比賽正式開始。
“真是有趣,”球場外,不二屈指點在唇邊,“這還是風和白石第一次這麼正式的打比賽吧?”
“嗯,之前在U-17集訓營裡畢竟不是一個球場,也沒有認真的比賽過,”幸村雙手抱胸,微微點頭,“兩個人大概都已經很想比一場了。”
“嗬嗬,是啊,看上去都很興奮呢,”不二輕笑,“風也是,雖然來的路上看起來還是沒什麼表情的樣子,但總覺得很期待呢。”
“那家夥從來都是這樣啊,”幸村也是搖頭歎笑,“看起來人冷話又不多,但是隻要站上球場,就完全不一樣。”當然,其實某人本身可能就並不是他表現出來的那樣。
“很喜歡網球吧,”不二笑道,“看來這場比賽,會比想象中還精彩吧。”
“我們就等著看吧。”作為唯二的兩個觀眾,幸村目不轉睛的看著球場上的動靜。
球場之上,風荷和白石你來我往,正打得十分精彩。
白石之所以被稱為四天寶寺的網球聖經,就在於其紮實的網球基礎,每個動作就能如同教科書般的精準,沒有絲毫的弱點。
而風荷也不遑多讓,他也是網球基礎厚積薄發的典型,再加上立海大嚴格甚至可以說是嚴苛的訓練,他在球場上也是位全能型的選手,不管是進攻還是反擊,都非常出色。
所以兩人從一開場展現出來的,就是對網球絕對精確的控製力,和在球場之上的自信而產生的場控力。
“嗬嗬,風和白石打的球,都可以直接讓初學網球的人來觀摩學習了。”不二見狀也是笑著讚道。
“兩人的基礎都沒得說,”幸村也是微微點頭,“球感也很好,幾乎不會出現失誤的情況。”
“現在還在相互試探,”不二正說著,在看到球場上變化的時候,驀地睜開眼睛,“白石的球有變化了。”
就在球場之上,原本還隻是相互試探的兩個人,在白石來球突然起了變化的時候,驀地整個氣氛跟著改變。
那是白石在U-17世界杯上,經過集訓營的鍛煉,又目睹了種島修二前輩那種才華洋溢,天馬行空般的網球後領悟的新的技術。
將整個人的五維在需要的時候無限延展,形成新的突破性的進展——星之聖經。
在球落地的瞬間,連風荷都沒有反應過來。
“不好意思,好像有段時間沒比賽了,有點興奮過頭呢。”球場之上,白石舉著球拍,完全不複平時裡在合拍的室友麵前表現出的那種甜,反而有種與眾不同的氣勢在。
“啊,不錯的球。”風荷的讚揚淡淡的,但那種被強勁的對手刺激到的鬥誌,幾乎可以從眼底噴薄而出。
“謝謝,風。”白石做好準備,“也讓我看看你的靜水流深吧。”
“那我,”風荷微微提起唇角,“就不客氣了。”對於對手最好的致敬,當然就是要竭儘全力,打敗對方了。
比起白石在球場上可稱為閃耀奪目的表現,風荷的球技要顯得低調得多,但就是這樣看上去並沒有那麼光輝的網球,在球場之上,卻能絲毫不落下風。
甚至,還能更強!
目不轉睛的盯著球來的方向,調動所有感官,將實力發揮到極致。
這注定是一場精彩到極致的比賽。
“在經過U-17世界杯最後那場比賽之後,風的進步簡直稱得上驚人。”球場外,不二早已經睜開湛藍的眼睛,盯著球場上互不相讓的兩個人。
“是的,那場比賽,”幸村現在回想起來,還是覺得有些心驚,“感覺就像是……必須要贏一樣。”頓了頓,他又加了一句,“當然不是說平時風就會缺乏對勝利的執著了,隻是那場比賽,總有些一樣。”那種感覺,就像是站到了懸崖的邊上,必須拚儘全力,才能從懸崖上從容退下一樣。
“生死戰。”連幸村都有這樣的感覺,更依靠直覺的不二一口就道破了他根本不知道的真相。
那的確,就是風荷的生死戰,完成任務,則獲得活下去的權利,失敗的話,就是死路一條。
幸村聞言也是一怔,收斂了神色之後,他的表情顯得有些嚴肅了,“雖然聽起來太誇張了點,但卻是有種不生即死的感覺。”他這麼說著,自己又搖了搖頭,“隻是一場比賽而已。”雖然是背負著不能輸的執念在戰鬥,但畢竟隻是一場網球比賽。立海大的神之子,向來是個十分現實的人。
“確實,隻是一場比賽而已,”不二思忖了片刻,“風……不會有什麼事瞞著我們吧?”
幸好,現在在球場上的風荷聽不到不二的話,不然大概是連他也要色變於天才的直覺的敏銳。
“不好說,”幸村沒有不二那麼依靠直覺,“那家夥不想說的話,大概也是不會說的。”
雖然絕大部分時候,幸村有信心風不會對他撒謊,但其實那家夥固執起來,他也會覺得有些束手無策。
思考了片刻之後,不二隨即重新眯回眼睛笑了,“算了,反正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既然沒有什麼危害,不想說就不想說吧。
“嗯,”幸村雖然為人很是霸道,但也不至於非要在每件事上都刨根問底,“不過就像你說的,經過那場比賽,風的網球感覺就像脫胎換骨了般。”他說著,轉頭看向球場上藍發的少年,“就算是白石,對上現在的風,恐怕也是很難有任何優勢的。”
不二點了點頭,他當然也看得出球場上的形勢,“不過就算白石被壓製住了,他也不會就這麼甘心認輸的。”
白石,也是個對勝利十分執著的人。
就像球場外兩人所說的一樣,在風荷越來越進入狀態之後,他的網球也有了改變。
雖然仍舊不是什麼華麗的招式,但就像從那些平凡的、普通的網球招式裡逐漸掙脫出來,開始煥發出屬於自己的光芒一樣。
風荷的網球,在這一刻的球場上,才真正展現出自己獨特的風采。
追尋著網球的本質,堅持著自己的選擇,他的網球從來走的,就是自己相信的道路。
隨著比賽越是深入下去,風荷的狀態也就越好,連之前白石讓人驚豔的星之聖經,也開始在球場上被壓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