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不是和他們之前進入之前,完全一模一樣嗎?
狐之助也已經慌了,“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他頓了頓,更是慌亂起來,“難道,是失敗了嗎?”
風荷在心底歎了口氣,“冷靜下來吧,我們可能確實是失敗了。”
大概,也不知道是不是都失敗成習慣了,他竟然都沒有特彆失望。
“風大人……”倒是狐之助苦下臉,就差沒哇的一聲哭出來了。
所謂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對於這次能回去,狐之助在時間轉換器啟動的瞬間,可是抱著滿滿的希望的。
“算了,彆太介意了,”風荷隻能揉揉狐之助安慰,“我們下次再努力吧,總能成功的。”
不然,還能怎麼辦呢?失敗的事實都擺在眼前了。
“是。”雖然狐之助知道是這個道理,不過這次到底是沒那麼容易提起精神了。
風荷知道狐之助的想法,現在什麼安慰都很蒼白,隻能下次繼續努力了,“走吧,我們先回去吧。”
總不能一直站在這裡,這樣也解決不了問題。
沒想到,這一次,狐之助沒有回應風荷,反而在躊躇了片刻之後下定了決心,“風大人,我就不跟您回去了。”
“嗯?”風荷有些不解。
“本丸的時間轉換器,”狐之助順著風荷的手臂滑了下來,然後跳到風荷麵前,昂頭看他,“看來還是有些問題,這段時間我要留在本丸,看看能不能完全修複它。”
“這樣啊,”風荷到現在也知道那個裝置還是沒修好,既然狐之助這麼說了,他也就點頭答應,“那好吧,你就暫時留在本丸吧。不過,”他蹲下身,“有任何需要我幫忙的,就來找我吧。”
“放心吧,”狐之助也略微恢複了精神,他也知道現在不是沮喪的時候,“等修好了時間轉換器,我還要來麻煩大人的。”
“嗯。”風荷伸手摸了摸狐之助,“自己一個人的本丸,注意安全。”
“嗯嗯,”狐之助使勁點頭,“本丸是個異空間,雖然沒有結界,普通人也是不容易進去的,不會有什麼問題的。”他可是受過嚴格訓練的式神啊,當然不會去惹什麼禍的。
“那就好。”風荷站起身體,“那我就先離開了。”既然狐之助這邊幫不上什麼忙了,他還有其他事要做。
“好的,風大人。”狐之助再次向風荷行禮告彆。
告彆狐之助之後,風荷按照原本的打算,先把他的球拍送去重新穿線,然後沒什麼事的話,就去網球俱樂部試試新穿好線的球拍。
邊往體育用品商店走,風荷邊摸出電話,給幸村撥了過去。
之前他可是答應過自家主上和好友的,回來的話立刻和他們說,免得他們擔心。
既然已經回來了,風荷當然是要報平安的。
隻是電話響了半天,都沒有人接。
風荷掛斷電話,也不以為意,他們這群打網球的少年,練習起來的時候,手機經常都是關機或者靜音的。
更彆說幸村還喜歡畫畫,他畫畫的時候,基本上手機聲音也是不開的。
所以風荷轉而就撥通了不二的電話,湊巧的是,那邊也是沒人接聽。
猜測兩人都暫時有事,不方便接聽電話,風荷乾脆在他們201的寢室群裡冒了個泡,表示自己平安歸來,等那兩人看到未接來電和群裡的消息,自然就知道他平安歸來了。
收好手機,風荷先去體育用品商店修好了自己的兩支球拍,接著轉向熟悉的網球俱樂部。
剛走到門口,前麵熟悉的人影就讓風荷陡然之間加快了腳步,然後伸手拍上熟悉的人的肩膀,“幸村。”
隨著風荷的叫聲,回過頭來的藍紫色頭發的少年麵容秀美,正是在平時看起來溫和的立海大神之子:幸村精市。
風荷朝人點點頭,“我剛給你打過電話了,你沒接。”
眼前藍紫色頭發的少年眼底閃過一絲疑惑,還有些許警惕,“你說電話?”
雖然覺得幸村的態度有些莫名,看到他回來不應該高興嗎?但沒有明白緣故的風荷仍舊繼續道,“嗯,我還以為剛你在練習。”
風荷的態度太自然太熟稔,哪怕他一直頂著張冰冷漠然的臉,也不能掩蓋那種朝夕相處之後才會有的熟悉感。
幸村微微挑了挑眉,“不,我剛沒有在練習。”如果說這是在演戲,那麼這演戲也好得太過分了。
以幸村的記性,不會懷疑自己的記憶出了問題,那麼必然是有其他他現在還不知道的因由了。
“嗯,我已經知道了。”風荷總覺得幸村有哪裡怪怪的,但是從頭看到尾,他都敢保證,這絕對是他熟悉的立海大的主上,肯定不是仁王假扮的,那是哪裡不對呢?
思忖著也想不出什麼所以然來,風荷隻能試探著問道,“你現在是要去練習嗎?”他指了指網球俱樂部。
好吧,他也覺得背著網球包走到網球俱樂部門口,除了練習好像也沒什麼其他事了。
但他總覺得不太對勁,隻能這樣問了。
“對。”這次幸村倒是答得很乾脆,“正準備去練習。”他現在,需要大量的恢複性訓練。
這句話聽起來倒是正常多了。
風荷聞聲也沒和幸村客氣,“一起?”頓了頓,“我正好把球拍還給你。”幸村的球拍還在他那裡,正好還給對方。
把球拍還給他?
幸村聞言在瞬間轉過了無數個念頭,最後他微微揚起了唇角,那並不是一個溫和的微笑,“那就一起去好了。”
走進網球俱樂部之後,風荷看到有空著的球場,很直接的示意幸村,“打一場?”
雖然他說不出幸村哪裡古怪,但作為網球少年,沒什麼是一場比賽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就打兩場。
既然他都不好問出幸村你到底怎麼了,我怎麼覺得你怪怪的這種問題。
那麼乾脆就拉上網球場,先打上一場再說吧。
幸村當然不會拒絕對方的邀請,既然想打的話,他從來沒有懼怕過任何挑戰,“好。”
況且,他也想要知道,對方到底是怎麼回事。
於是簡單的熱身後,兩人都在場地邊,各自取出自己的球拍,準備上場。
風荷先拿出幸村借他的那支球拍,轉頭遞了過去,“球拍先還給……”
話說到一半,風荷就怔住了,因為他正好見到幸村從網球包裡摸出一支和他手裡這一支一模一樣的Wi。
幸村聽到風荷的話,也下意識回頭,於是他的視線也撞上了風荷遞到他麵前的銀藍色球拍。
完全一樣的球拍,除了新舊程度略有差異之外,沒有任何不同。
連球拍握柄上膠帶的纏繞方式,都是他自己慣熟的手法。
幸村也跟著風荷怔了下,這是他從未想到過的,完全一模一樣的球拍……
倒是風荷先反應了過來,“你又買了一支一樣的?”他有些不解,但更多的是根據慣性思維來問話。
不然,該怎麼解釋這兩支完全一樣的球拍?
這一次,完全出乎風荷意料之外,剛才還幾乎是順著他的話在說的幸村,驀地收斂起神色。
於是還有一點點的溫雅,在瞬間被氣勢所替代,就算不用特意居高臨下,也有種強大的迫人之氣。
而幸村的話,更是讓風荷驚詫。
因為他看見神之子幾乎是帶著球場上的氣勢,緩緩的開口,“不,我就隻有這一支Wi,從來沒有買過第二支。所以,”他幾乎是一字一頓的問了出來,目光犀利,“你到底是誰?”
如果說兩支一樣的球拍還可以說是巧合,那膠帶的纏繞方式呢?
而且,對方說的,可是還給他球拍。
“你說什麼?”如果不是人物契合度已經達到百分之九十,完全被養成了臉上冷淡的常規表情,這一刻,連風荷大概也要怦然色變。
他從未想過有一天,他家主上,會問出這樣一個問題。
那個已經熟悉到閉眼也不會認錯的人,他在問他是誰?
深吸了口氣,風荷重新開口,“不要開玩笑了,你難道不知道我是誰?”雖然是這麼說著,但難得的,風荷的聲音也有些不穩。
他當然知道,幸村雖然偶爾會惡趣味,但是是個極有分寸的人,玩笑也是點到即止,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問這種問題。
而且從剛才開始,他自己不都覺得幸村怎麼看起來都怪怪的嗎?
在俱樂部門口看到他的時候,竟然沒有高興於他的回來?而且看著他的神色、目光都不對,完全不是他慣熟的模樣。
但是,除了這句開玩笑之外,連風荷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現在的情況。
作者有話要說: 開始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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