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撒嬌!”風荷伸手就把人撕了下來,“不然不幫你問了。”
“好吧好吧。”顧遲撇了撇嘴不敢再撲過來了,看來這一次,風荷的威脅也是有效的。
風荷搖了搖頭,摸出了電話,“喂,幸村嗎?”
另一邊,顧遲就眼巴巴的望著打電話的風荷,幾乎都有些可憐兮兮了。
片刻之後,風荷掛斷電話,“可以了,幸村同意了,今天下午,帶你去我平時常去的網球俱樂部。”
“哦耶!”於是瞬間,顧遲就此歡呼起來,“小荷小荷,你的球拍借我。”
“好。”風荷點點頭,“要去適應下球拍嗎?”雖然其實對他們來說,球拍的差彆不會太過於巨大,不過既然顧遲要和幸村比賽,當然要更慎重一點。
“去去去,現在就去。”顧遲立刻就把其他遊玩的心思扔到腦後,“你先陪我熱熱身,幾天沒動,也不知道我的動作有沒有遲鈍。”
看顧遲興奮起來的樣子,風荷也有些被他感染,“那就去吧。”
這幾天他陪著顧遲遊玩,雖然每天也沒忘記慢跑和揮拍練習,但球場也是幾天沒上過了。在幸村來之前,他就陪顧遲玩玩好了。
“小荷你也很高興嘛,”顧遲手勾上風荷的脖子,還好這次沒有以憋死對方的架勢,“是不是也覺得幾天沒上球場手癢了啊?”
“有一點吧。”風荷承認得也還算痛快。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顧遲大笑出聲,“那就走吧,還等什麼。”他捶了一拳風荷的肩膀,“我要看看這半年,你進步了沒有。”
風荷的動作卻是頓了下,“悠著點。”
“嗯?”顧遲有些不解釋,悠著點什麼?
風荷點點人,“不想下午輸得太難看的話,上午就彆太賣力打了。”他難道會是好對付的人,如果顧遲和他的比賽進了全力了,下午對上幸村必輸無疑了。
顧遲怔了下,隨即重新笑了出來,“嘿嘿,小荷你真好。”果然小荷還是會站在他這邊嗎?
“不想你丟祖國的臉。”風荷答得淡淡的。再怎麼說顧遲也是從國內來的,能打得出色,他也會為之驕傲的。
顧遲不高興的瞪了人一眼,“你就不能說兩句好聽的話嗎?”
“我說實話。”風荷覺得自己可誠實可誠實了。
“嚶。”小荷果然不愛他了,都是外麵的小妖精惹的禍,他要嚶擊長空。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風荷帶著人直接到了他經常會去的網球俱樂部,簡單的熱身之後,他就拿出自己的兩塊球拍,“你看看你用哪塊比較合適。”
顧遲也沒客氣,用得順手的球拍在球場上絕對是事半功倍,所以他拿了風荷的兩塊球拍一塊塊的試過去,揮揮揮。
風荷耐心的等待著,直到顧遲選定一塊球拍,“就這個吧,和我用慣的那塊重量應該差不多。”
“嗯,”風荷便拿起剩下的那一塊,“去試試?”網球這種遊戲嘛,當然還是要打起來才比較有趣。
“好。”顧遲轉著手裡的球拍,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在神奈川網球俱樂部的球場之上,兩個少年隔網而立。
“幸村君,還特意麻煩你過來一趟,真是不好意思。”顧遲在想要討喜的時候,還是能是個有禮貌還帶著點靦腆的好少年的。
隻是立海大這群人都見過他戲精的樣子,特彆是幸村之前在澳大利亞就對人印象深刻,所以也沒多說什麼,聞言隻是笑了笑,很有禮貌的那種,“顧君太客氣了。”
立海大網球部的人不會畏懼任何挑戰,無論挑戰的人是來自哪裡。
而且,風還提到過,這位顧君,以前是他的搭檔,就讓他來看看,對方到底是有怎樣的實力吧。
“那麼,我們就開始吧?”顧遲和幸村也並不是特彆熟悉,寒暄客氣兩句,也就可以進入正題了。
幸村當然沒有異議,立海大的神之子在瞬間就收斂起神色,氣勢立刻就有了不同,“開始吧。”
球場的外麵,風荷雙手隨意插在褲兜裡,看上去姿態還有幾分閒適,他也有幾分好奇,這場比賽,到底會怎樣來發展。
雖然幸村在經過U-17集訓之後,實力也是得到了很大的提升,但顧遲也是從集訓營走過來的,能被選入中國遠征軍,實力也是強勁,從他自己和顧遲打過的那場比賽就能看出來。
更何況又過了這麼長的時間,風荷也看過之前顧遲和仁王打的那場球,顧遲的進攻方式,是連他也會想要讚歎的。
那麼在對上神之子之後,又會如何呢?
最開始的比賽,因為對對方資料的不了解,所以多多少少的,都有些試探的成分。
幸村的網球可稱為完美的強大,但顧遲也不弱,他的網球就像風荷之前看到的,有種劍客的冷然和犀利。
和真田那種氣場強大的正麵進攻不同,顧遲的網球有種中國傳統武俠裡那種招式縝密。
雖然他也能保持全然的進攻狀態,但同樣也並不是一味的進攻,非常善於抓住機會,也能夠等待時機。
並不會因為進攻而慌亂,也不會因為太過於犀利易於折斷。
“難怪能正麵攻破手塚領域。”球場外,風荷淡淡的讚了句,“不過接下來,可能就不會這麼簡單了。”
幸村的網球,也到了該開始的時候了。
立海大的網球部長,神之子稱號的由來,就在於球場上無人可及的精神上的強大。
那種無處不在的強大籠罩感,在給予你強烈壓迫的同時,逐漸剝奪你的五感。
當人不能看、不能聽、沒有痛覺、沒有觸覺的時候,自然而然,就陷入精神的崩潰之中。
現在的顧遲,就這樣一頭撞入幸村的網球之中。
最先消失的是視覺,突然之間,就這麼什麼都看不到了。
在那一刻,再是堅韌的人也難免悚然一驚。
然後,顧遲就想起風荷曾經提過的,幸村的網球的厲害之處,除了完美的技術之外,還有精神上給予對手的強大威壓。
所以他是在球場上陷入了幸村的網球世界之中了嗎?
顧遲到底也是網球經驗豐富,在中國的U-17集訓營受過各種高強度嚴格訓練的人,所以在片刻的慌亂後,他重新鎮定下來。
不能看,他還能聽,還能感覺到網球的存在。
但是這樣的想法,持續的時間卻並不長,很快,連其他的感覺都消失了,甚至連手裡的球拍,都再也感覺不到。
整個人,就如同陷入重重的黑暗之中。
就在球場上,顧遲的動作停止,雙眼無神的瞬間,風荷就知道,他在這一刻完全陷入五感被剝奪的境地了。
有些擔心的略微皺眉,風荷想著,是不是在比賽前更多的告訴顧遲一些關於幸村的網球比較好。
畢竟,因為在球場上被剝奪五感,而完全喪失對網球信心的人,他也不是沒見過。
但這樣的想法,在風荷的腦海裡存在也隻有片刻的功夫。
下一刻,他在心底搖了搖頭,幸村的網球是很可怕,但是他也看出來了,顧遲的網球,想要更進一步,就差那麼臨門一腳的東西。
如果這一步顧遲能跨越這個障礙,那麼他的網球必然能夠攀登上更高的地方。
更何況,就算這場比賽他能告知,那顧遲的下場比賽,再下場比賽呢?
都是打網球的少年,風荷多多少少也能理解對方的想法,想要站上更高的地方,其實在這球場之上,絕大部分時間,都必須是一個人孤軍奮戰的。
所以現在,隻能依靠顧遲自己了。
能不能從幸村滅五感的可怕境地掙脫出來,更上層樓。
雖然是這麼想著,風荷還是不由自主的上前半步,盯緊了球場上握著球拍,像是半步也不能移動的黑發少年。
那一刻,他不停的喘息著,臉上的表情是混合著驚懼的空白。
時間像是過了很久,又像是隻有片刻。
就像是突然意識到自己的狀況,球場上的顧遲突然間動了起來。
風荷驀地抬眸,難道,他已經從滅五感的狀態裡掙脫出來了?
這樣的念頭才一升起,立刻就被風荷壓了下去。
顧遲的動作還很混亂,眼睛看上去也沒有任何焦點,很明顯並不是從那種狀態裡掙脫了出來。
但就是如此,他也沒有停止在球場上的跑動,揮拍。哪怕是跌倒了,也立刻就重新爬起來繼續。
不停的嘗試再嘗試,不放棄絲毫的希望。
風荷挑了挑眉,隨即微微勾了勾唇角,這才對嘛,這才像是他記憶裡的那個少年啊。
到了這一刻,他才完完全全的,將係統給予的記憶裡那個有些單薄的少年印象,和現在這個少年,重合起來,賦予了生命。
從此以後,顧遲也將不再是記憶裡的那個顧遲,而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真實存在的個體。
那些記憶,也從這一刻開始變得鮮活了起來。
加油吧,顧遲少年,能走到哪一步,就看你自己了!
作者有話要說: 撩?這才到哪兒啊,挖鼻,等小風真的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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