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留在城西吃了晚飯才回,夜風輕拂,月朗星繁,蘇雯慧坐在後車座,環腰靠著李翰東的背,格外的靜謐美好。
路上買了個西瓜,到家後父母還沒睡,李翰東去廚房切了西瓜出來,邊吃邊聊了會,九點多鐘,父母回屋睡覺,蘇雯慧跟李翰東也回屋了。
一天下來挺累的,這時候蘇雯慧隻想好好洗個澡睡覺,她從衣櫃裡拿了睡衣毛巾準備去浴室。
李翰東問,“你洗澡?”
“嗯,還是你想先洗?”
李翰東笑了笑沒回答,抬手解襯衫扣子,蘇雯慧以為他真想先洗呢,就轉身去忙其他事,剛走了兩步就被他拉住了,回頭一看,半敞的襯衫裡隱隱透出清晰的肌肉線條,再往上看,就對上了他錚亮的目光。
“你拉我乾什麼?”
“咱們一起洗,節約用水。”
蘇雯慧大囧,掙紮著要逃開被他橫抱著就往浴室去了。
她就這樣被迫跟某人一起當了回節水標兵,可惜到最後也沒看出來哪裡省水了,反倒浪費了不少。
周日蘇雯慧在家休息,李翰東出門見朋友,三年沒回,少不了跟同學、發小、朋友們吃飯喝酒、談天說地、交流感情,中午吃過飯,蘇雯慧在屋裡開了空調構思自己的第四本《問鼎天下》。
這是一個架空的朝代,設定與明朝相仿,首都城,朝堂上風雲迭起,後宮內波譎雲詭,年輕的皇帝愛好美色卻苦於皇後管製而不敢明麵上充實後宮,親近的內侍為了討好皇帝,經常偷偷帶民間女子入宮供皇帝一樂。
這些女子每次離開前都會喝下一碗避子湯,其中有個叫江蓮兒的竟然在一個月後發現自己懷孕了,她是個歡場女子,從小就被老鴇養在青樓,見識並不少,知道自己懷了龍種,一旦被外人知道命就沒了,必須要離開這裡才行。
她的恩客中有一位江湖俠士,落難時江蓮兒曾資助過他一百兩銀子,男人曾說過,但凡哪天她需要,他一定會義不容辭的幫助她。
江蓮兒想辦法聯係到男人,把自己的困境告訴他,請他帶自己離開。
男人沉思了片刻,儘管知道這件事有著極大的風險,最終答應了江蓮兒的請求,當晚就帶著她偷偷離開。
九個月後,一個名叫江朝雲的男孩在遠離首都的南方出生,這裡是俠士的故鄉,他三歲教朝雲啟蒙,四歲教他習武,無論寒暑從不間斷,在年複一年日複一日中朝雲長成了一位翩翩少年郎。
意外發生在朝雲十八歲生日那天,兩撥身穿黑衣悶著麵的人出現在小院裡,一撥人要殺他,一撥人要保他,江蓮兒和俠士都看出這些人身份不一般,知道朝雲的身世暴露,俠士對抗敵人,江蓮兒中刀,她在死之前告訴了朝雲他的真實身份。
她伸出滿是鮮血的手撫著兒子的臉,嘴角溢出了鮮血,痛苦的說,“朝雲,是娘對不起你,你本是天潢貴胄,偏托生到了我的肚子裡……”
江朝雲來不及笑話這些突如其來的消息,抱著江蓮兒哭的聲嘶力竭,“娘,這不是你的錯,我隻認你是我娘,其他的我根本不在乎。”
他雖然從小就想知道自己的爹到底是誰,也有過很多猜測,比如說自己的師傅,但從來沒想過生父會是天下最尊貴的那個男人,自己的身世跟這群突然出現的黑衣人到底有什麼關係?
這一天,母親和師傅都離開了人世,江朝雲被其中一波護他的人帶離,原來皇帝無子,十年前從宗室中選了一位少年進宮教養,後上了皇後的玉牒,成了嫡長子。
而當年帶江蓮兒入宮的內侍不知道從哪裡聽到了朝雲的事,判斷他就是聖上的孩子,雖然母親身份低微,但對一心盼著親子的皇帝而言就是天大的好消息。
果然,他把這件事上報後,皇帝非常高興,立刻讓人去接江蓮兒母子進宮,皇後知道後,立刻安排另一波人殺害江氏母子。
無論是養子還是皇帝遺落民間的親子,對皇後而言都不是她自己的孩子,她隻想保證自己的權利,自然是從小養在身邊上了玉牒的養子更符合她的利益。
整個下午蘇雯慧都在構建框架,李翰東傍晚回來時她還在打字,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媳婦工作的樣子,表情認真而迷人,時而皺眉深索,時而抿唇沉思,蔥白的指尖不斷的敲擊著打字機,腰背挺直,合身的長裙勾勒出玲瓏有致的曲線,整個人在他眼裡閃著光,怎麼看都看不夠。
不知道他在門邊靠了多久,等蘇雯慧寫好第一卷的大綱後停下,抬頭揉著自己發酸的肩背時,一雙大手覆在了她的手背上,順著她的力道按壓了起來,蘇雯慧回頭,果然是丈夫李翰東。
“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也不出個聲,不怕嚇著我啊?”
李翰東彎腰吻上了她的唇瓣,離開前還輕吮了一下,對著她笑道,“剛回來,看你工作的太認真沒敢打擾你。”
蘇雯慧睨了他一眼,看牆上的掛鐘,已經五點多種了,再過半小時左右就到晚飯時間了。
“我還以為你晚上也要在外麵吃飯呢。”
“他們約我我推了,說要回來陪媳婦。”
蘇雯慧不信,“你真這麼說的?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