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阿姨已經在做早飯了。
她看到許聽晚下來,加快了出餐的動作,跟她說:“馬上好了。”
許聽晚環顧了一圈客廳,沒發現裴競序的身影,扭頭問阿姨:“阿姨,他還沒醒嗎?”
“裴先生嗎?”阿姨抬頭,下巴衝著外麵一點:“估計去遛嗚嗚了吧。不遛的話,嗚嗚該不高興了。”
“這麼早?”
“平時也是這個點。”阿姨看了一眼擺鐘:“估計也快回來了。”
正說著,大門那兒傳來‘嘎吱’的聲音。
許聽晚透過右側的落地玻璃門,看見裴競序正抱著許嗚嗚從院子那兒走過來。
走到院子後,他彎身把許嗚嗚放下,緊接著,玄櫃處的門發出電子鎖的聲音。
幾乎在裴競序拉開門的那一瞬間,許聽晚立馬側過了身子,裝作擺放餐盤。
裴競序拉開衝鋒衣的衣領,脫下,搭在臂彎處,他先去洗個了手,洗完,才從身後攏了她一下,壓低聲音問:“昨晚睡得怎麼樣?”
耳朵感受到近距離的聲音,許聽晚不由地想起兩人接吻的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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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是一個極度清醒的時間段,而在清醒的情況下去想一些麵紅耳赤的場麵,尤其讓人覺得害臊。
儘管接完吻,裴競序就規規矩矩地放人,不再有下一步動作,但這畢竟是許聽晚第一次同他這麼親密的接觸,不習慣很正常。
她沒有轉身,手裡不停地做著無用功,一會兒把筷子放在筷托上,一會兒把它擺在吐骨碟上
卻在說話的時候故作輕鬆:“挺好的啊。我還想起來遛嗚嗚呢,結果我下來的時候,你已經出門了。”
“外麵這麼冷。用不著你去遛。”他掰轉過許聽晚的身子,低頭,視線落在她的嘴唇上:“我看看。”
許聽晚拿手背這麼一擋,說話咕噥:“看什麼呀?”
“昨晚也不凶吧?”
她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你跟嗚嗚較什麼勁兒?”
“那不是你說爸爸好凶麼?”
“我說得是你的脾氣。誰說那個事了。”
裴競序眉梢輕抬,故作疑惑:“哪個事啊?”
許聽晚知道他在明知故問,此時也不想跟他講道理,她指桑罵槐道:“就狗咬我的那個事。”
他點點頭,“嗯”了一聲:“你還挺記仇?”
“跟你學的。”
“看出來了。”他一手搭在椅背上,幫許聽晚拉開座椅,示意她坐。
許聽晚覺得他沒安好心,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渾身上下都是嚴正以待的戒備心:“所以我現在是個像樣的對手了。”
裴競序無奈地笑了一聲:“那麼我希望你日後有勢均力敵的本事。”
說完,他覺得話不到位,於是又補了一句:“不單是在接吻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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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周末,但是兩人並未得到完全放鬆。
裴競序好像總有開不完的會議,許聽晚打旌莊縣回來後也有補不完的作業。
兩人呆在同一個空間,裴競序開會的時候,視線時不時地落在抓耳撓腮的小姑娘身上。
他們研二的時候有一門課,叫做環境經濟學。
環境經濟學的階段性作業是一篇小論文。
課程論文沒做嚴格要求,占分比例也低,一般來說隻要交了,那就能達到分數的基準線。
可許聽晚從來不是敷衍了事的性子,她的專業課一直有個非常漂亮的分數。優秀的成績曾讓她拿了四年的獎學金。
這一切來源於她小時候要強的性格,也與大一時被人造黃謠的事情的密不可分。
她還記得,獎學金的名單一經公布,立馬有人質疑她獎學金的來源。
為了自證,她截取了評審標準和自己的綜測分數。
這就該是她應拿的檔次,一點差錯都沒有。
隻是這樣的行為並沒有打消彆人質疑的念頭,她們開始質疑她的獲獎資格、平時分數、期末考試...
當時中傷人的言論太多了,慢慢地,事情朝著不可控的方向發展,惡意的黃謠安插在了她的身上。
她知道背後有人故意挑頭,也知道那人是誰,他的目的是什麼,可她還是一步步地陷入了自證的怪圈。
所以,那段時間,她不敢有一點疏忽,生怕做錯了什麼,授人以柄。
這種習慣保持到現在。
她已經在書房裡看了一上午的文獻。
柔順的頭發都被她揉得拱起幾撮。
裴競序看著她的背影,轉筆的手一頓。
眼前的小姑娘似乎有些焦躁。
他攏起眉頭,定睛觀察了幾分鐘,隨即對著電腦那段開會的人說:“暫停一下。休息十分鐘。”
隨後他摁下靜音鍵,起身,走到了許聽晚的身邊。
感受到熟悉的氣息,她扭頭扯出一個笑:“開完啦?”
“沒有。”裴競序在她身邊站定,彎身去看電腦屏幕。
他的手指在觸控板上滑動了幾下,與此同時,漫不經心地開口道:“但我覺得此刻,我女朋友需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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