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出麵解釋什麼,隻能靠一次次地拿獎、優異的學習成績抵抗部分質疑。
她憑借十萬分的努力改變了一些偏見,可很多人都忘了有人原本隻需花十分的努力就能輕鬆地占據第一的位置。
“這些事,你對象都知道嗎?”關婧一句話,將許聽晚從回憶中拉出來,回到現實。
許聽晚搖了搖頭:“就...你懂我的性格的。”
“不喜歡把軟弱說出口。”
她點點頭。
與此同時,她才遲鈍地想到裴競序帶她去露營的那個晚上。
當時那些不以為意的事,現在想來,好像是他有意
() 為之。
他什麼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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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悶聲不響地設了個圈套,把許京珩他們都騙過來,帶著她逃離都市,進行了一場露營。
當時,她欲蓋彌彰地問了一句:“一旦向外界宣告自己的軟弱,那麼是否就再也無法證明自己的強大?”
她記得裴競序是這麼回複她的,他說:“宣告自己的軟弱,正是強大的表現。”
想到這句話,許聽晚突然陷入猶豫,與此同時,關婧又給出了一個中肯的建議:“但我還是覺得你還是應該把這件事告訴他。因為我覺得分享的本質其實就是邀請對方進入到情感聯結中去,這個時候,過去的無意義就被重新賦予新的意義。”
“分享的本質其實就是邀請對方進入到情感聯結中去。”許聽晚在心裡默念了一遍,突然覺得自己不夠坦誠。
她想起裴競序曾經毫無保留地告訴她關於韋萱阿姨的往事,分享的時候,他在想什麼呢?據她所知,那個時候,裴競序就已經開始起心思了,所以他的行為是不是正如關婧所說的那樣,通過分享過去的事情,以此獲得情感之間的聯結。
天平逐漸向一側傾斜,她捏著手機,猶豫著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裴競序。
然而,她才思考了沒多久,裴競序的頭像就一躍跳到了會話列表的最上麵。
美式男:【跟女朋友報備一下,我到公司了。】
許聽晚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有種雲銷雨霽的明媚。
她發現,無論是大事或是小事,裴競序都會在第一時間跟她報備。大到未來幾天的日程安排,小到早上吃了什麼,在他身上,她從來沒有其他情侶所說的那樣存在著一些不確定性的或者不信任的因素。
這好像就是裴競序給她帶來的安全感。
對於這份安全感,她要做出什麼樣的回應呢?
她盯著裴競序藍黃色的頭像,心裡有一個答案在瘋狂生長。
她想自己或許應該告訴他的。
許聽晚咬著手指,措辭了好半天,萬事開頭難,這不是一件三言兩語就能說明白的事。
她把輸在對話框的消息寫了又刪,刪了又寫。
最後怕他等久,先回了一句:【到了就好。注意身體,彆太累。】
想了想,覺得語氣太過生硬,她硬著頭皮,艱難地打出一句:【我會心疼。】
她天生就是嘴硬的性子,不常說情話,通常隻有被裴競序吻得頭皮發麻的時候,才會順著他的意思,說上一句‘喜歡’。
突然發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對方非但不會覺得甜蜜,甚至還會猜疑她是不是在陰陽怪氣。
裴競序果不其然地回了她一句:【我在哪方麵表現得不儘如人意?】
許聽晚知道他不信自己會說這樣的話,於是強調了一遍:【我是認真!】
這次,他沒有立馬回複消息。
隔了一會兒,微信界麵彈出一個語音通話的請求。
他的聲音從聽筒裡麵傳來,帶著點空曠的腳步聲。
像是在地下停車場。
在回複她的那句【我會心疼】,他低聲誘哄:“你再說一遍。”
蕩開後又撞回來,帶著幾分性感和輕佻。
聽著聲音,就有些不好意思再說一次了。
她站起身,在關婧的注視下,往陽台那兒走。
冷風呼呼地往針織衫的針腳裡鑽,呆在室內湧上的混沌被風一吹,被清醒代替。
她低頭往樓下看,看到寢室樓下有幾對情侶依偎取暖。
這在大學校園是十分正常的存在。
這時,那句‘我會心疼’已經沒必要再說出口,她食指抵著手機邊緣,摩挲了一下。
極度清醒的狀態下,她還是止不住跟他產生情感聯結,所以脫口而出道——
“說什麼?說我想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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