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嘛啊?你房間在那邊。跟露營的時候一樣,你和你嫂子住,我跟他住。”他拎著她的衣領,換了個方向:“孤男寡女的,你還想跟他住一塊兒
() 去?”
“怎麼不能住?”露營的時候她跟裴競序還是朋友,
當然不能住一塊,
可現在他們是男女朋友。
“你跟他什麼關係就住一起?”
“忘跟你說了哥。”裴競序走過去,拍開許京珩的手,護短似的將她護在身後:“我們現在是男女朋友關係。”
“什麼?”
“我們在一起了。”
他還戴著墨鏡,氣場很強。說話時那股子混不吝的語調,跟許京珩相比,簡直不逞多讓。
許京珩隻覺得自己頭腦混沌,理了好半天,才理清他的話。
他知道裴競序對許聽晚有意思,但他沒想到裴競序動作這麼快,這離露營才過去多久,兩人就已經是男女朋友關係了。
“在一起又怎麼樣?”
這才幾天?
他劈頭奪過許聽晚的行李,威脅道:“你敢睡一起試試。”
許聽晚無辜地看向裴競序,她總不能跟她哥說他們都試了好幾次了。
這話她是說不出口的。
所以最後,她隻能提著自己的行李,灰溜溜地跟夏知予住到一塊兒。
清穀除了有最大的雪場外,這裡的雪景也是一絕。
而套房內兩層樓高的落地玻璃絕對是欣賞雪景的極佳視角。
房間布局空曠,整個大廳,除了兩排棕調皮質沙發和茶幾外,隻有一方嵌入式的人造石私湯,私湯正對著全景玻璃,玻璃外是一片雪白的山景。
“好漂亮啊。”許聽晚放下行李,跑上私湯的石階,貼著玻璃看外麵滿枝堆雪的山景。
可她看了半天,都沒發現這扇玻璃有什麼遮蔽的窗簾。
“就這麼對著玻璃泡湯嗎?不會有人看見嗎?”
夏知予走上去貼著玻璃看了一眼:“對麵是山景,應該沒人。再說了,這或許是單向玻璃吧?”
“真的嗎?你怎麼知道?”
關於她怎麼知道這個話題,家裡落地窗上潮濕的掌印,不斷地在她腦海中浮現。
她乾巴巴地笑了一聲,說:“我猜的。”
許聽晚不適應地攏了攏衣服,還沒泡湯呢,她就有種衣不蔽體的感覺。
收拾完行李,兩人開始互幫互助地佩戴滑雪設備。
各自穿著速乾衣從臥房裡出來的時候,兩人都捂緊了自己的身體。
速乾衣完美勾勒出她們的身型線條,以自己的視角,她們可能意識不到這有多好看,卻都讓對方挪不開眼。
很快,房間裡鬨成一團,最後兩人鬨得上氣不接下氣,倒躺在了沙發上。
編好的麻花辮,蕩在空中,女孩之間說著一些自己的秘密和小話,隻是小話才說沒多久,就有掃興的人摁響了門鈴。
她們互看對方一眼,似是各自想起什麼,立馬罩上一件寬大的雪服,穿戴整齊,拿上裝備後,推開了房間的門。
“接送的車子快到了。”裴競序站在門外,換上了黑色雪服,頭頂上帶著頭盔,頭盔上架著雪鏡,有幾縷頭發從頭盔那兒冒出來,雖然沒風,但她能想象他從雪道上下滑時的張揚與桀驁。
然而,與這一切格格不入的是他胳膊下的那一隻粉色的小烏龜。
小烏龜四麵都有穿戴的插扣,軟軟糯糯的,瞬間壓住了他的氣場。
許聽晚好奇地看過去:“這是什麼?”
“護臀墊。”
就是拿到綁在腿上,墊在屁股後的。
許聽晚想象了一下穿戴上它的模樣,立馬回絕道:“我不要!它看起來不是很聰明!”
說著,許京珩夾著一隻白熊墊從另一邊走來。
白熊墊的顏色跟雪地的顏色差不多,看起來軟萌可愛,雖然穿戴在身上同樣有些笨拙,但至少比她的小烏龜好看多了。
“我可不可以不戴它?”
許聽晚的滑雪包被裴競序接過,那隻小烏龜便順勢落入她的懷裡。
她抱著烏龜跟在裴競序的身後,絮絮叨地挑著它的刺。
男人沒有多餘的手來安撫她,隻能用不大的聲音,在她耳邊說:“可以。晚上來109揉屁股。”
“什麼109?”他們住的房間號根本沒有‘109’這個數字:“你新開了一套房嗎?”
“嗯。單向玻璃。隔音效果也好。揉得疼了,怎麼叫都可以。”
聽到這番話,許聽晚立馬閉上嘴,默不作聲地圈緊了手裡的小烏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