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衍隨他們去了,自己也挺累的,那種累還不是單單應付兩個空降同學的累,更多是早上的後遺症。
好不容易在廚房碰上燒水的小青,但外婆在,外婆是個老人精,顧衍可不敢有半點親昵的舉動,隻敢用眼睛餘光觀察小青,見她這會兒情緒也正常了,就叮囑小青早點睡,不過小青用眼瞪了他一眼,顧衍沒明白,小青看外婆收拾完,離開了廚房,哼了一聲問:“劉媛媛是誰”
“他倆都是滿嘴跑火車的人,聽他倆胡說。”
小青不太相信地看了顧衍一眼,顧衍伸手揉揉小青的頭:“你昨天睡得晚,不困呀,趕緊的,笨貓貓!”說完瞟了一眼還在堂屋的外婆,隻能隨便洗漱了一番,也去睡了。
顧衍倒在床上還是回味了一下,心裡對這兩個空降同學各種厭煩了一通,然後就很安心地入睡了。
小青對顧衍的一切,都不討厭,就象歌詞裡唱的“想念你白色襪子和身上的味道”,可能她連顧衍臭襪子的味道都不會討厭,小青都不知道自己從什麼時候起,對顧衍就這麼…這麼地全方位接受了。天挺晚了的,她還是燒水洗了一個澡,雖然洗澡都想睡,心裡卻在想:那個劉媛媛又是怎麼回事,還鬨自殺什麼的,太誇張了吧,男神好看是好看,但也好煩的,惦著的人真多。
家裡本來裝了個電熱水器,不知道怎麼就壞了,沈五河總說他來修,但他一直瞎忙,總沒時間修,小青弄了幾次有時候出熱水,有時候又不出,天這麼涼就徹底不敢用了,怕洗一洗那東西罷工,這個天洗冷水的滋味小青可不敢輕易償試。
小青一邊忍著凍,一邊懷念地看著那個壞掉的熱水器,想著有熱水器曾經的美好。
安南縣不大,如果真要玩,隻能去山裡玩,倒是彆有一番風味,山裡也是驢友們的最愛,十一月份的安南縣濕冷濕冷,山上倒有挺厚的積雪,不少地方雪景還不錯,但山風更大,如果裝備不太完善的狀況下上山,那就真是一個“冷”字。
曾維奇和羅海都是南方長大,雖然沒少去下雪的旅遊聖地,那都是裝備好的,什麼酒店溫泉都訂得妥妥的,這次來得匆忙,連厚衣服都沒帶一件,在安南縣都覺得冷,哪裡還肯上山去玩。
顧衍剛來的時候,這裡成天下雨,還挺受不了的,不過慢慢倒也沒什麼了,現在這種濕冷,他居然也沒有特彆不適,看著凍成狗的兩空降兵,連羽絨服都還沒套上的顧衍挺開心的,巴心不得再冷點,把兩空降兵直接凍得立刻返程。
安南縣縣城就那麼大點,和s市簡直沒得比,不用半天就逛完了,最主要縣城本來就破破爛爛的,又下著雪雨,平常坑坑窪窪的路,這會兒全是泥水,實在沒有特彆的地方能吸引羅海和曾維奇,羅海一個被家裡慣壞的公子哥,凍得連話都不願意多說,強烈要求再去吃串串,暖和。
所以小青回來的時候,三人剛好結束安南縣半日遊,在外婆的攤子上幸福地擼著串串,喝著安南啤酒。
昨天羅海和曾維奇拿顧衍瞎開玩笑,今天就開始操心國內國外的大事件和體壇盛事了。
城裡來的人和安南縣的人還是有區彆,安南縣的男人們喝酒聊天,多聊是本縣裡的人,什麼升官發財死老婆,很少聊出這個圈的,羅海和曾維奇聊的和昨天的一點關係也沒有,可真是跟大家八竿子打不到的事情,顧衍同樣惜字如金,偶爾會點綴一二,就這麼兩大話嘮,還經常被顧衍點綴到冷場。
羅海昨天說要吃主食,小青炒了一大盤蛋炒飯,做了一盤子金銀饅頭給端了出去,又送了外婆做的自家人吃的泡菜。
羅海被辣得“絲絲”地,還一個勁說“爽”,吃完這頓飯,顧衍不顧羅海的不滿,硬把兩人攆上了車。
顧衍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家,還沒到放學時間,小青愛好,生怕上學帶著於秋甜說的麻辣燙味,每天多晚回家都要洗澡,沒熱水器,真是件痛苦的事。
一直有這樣或那樣的事耽擱著,顧衍今天終於得著空閒的時間,把熱水器拆下來看了一下,熱水器本身的問題不大,反是沈五河和小青瞎整的遺留問題比較麻煩。
象這樣的電器,對顧衍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他父親喜愛好廣,折騰各種電器也是其中一項,他就是幫凶,找家五金雜貨店把東西配齊,重新裝回去,熱水器就能用了。
顧衍又順便把不多的電器都檢查了一下,那個洗衣機真是太老了,還是直筒式的,也不知道是外婆時代買的,還是外婆買的外婆時代的二手貨,也有問題,於是就花了一個下午時間,把這些有問題的電器都修了一下,出身汗,就用自己修好的熱水器試洗了個澡,終於洗上淋浴了,用羅海的話就是一個字“爽”。
洗完澡,顧衍看時間,快放學了,杜安國被打進醫院了,在沒有弄清事情狀況,於秋甜估計也得消停兩天。
學校到醫院那條路,是比較熱鬨的路,顧衍倒不特彆擔心小青的安全問題,他把羅海帶來的垃圾食品挑了一部分留給小青,剩下的,找兩個大袋子拎著直接去了醫院。
沈五河正百無聊賴躺在床上,看見顧衍“日”了一聲:“你終於舍得來看你舅了?”
顧衍把兩大袋垃圾食品往櫃頭一放,沈五河就問:“這些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