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衍從小青手裡接過外套,顧遠山也從一米九手裡接過外套,顧衍穿上外套,正好電話響了,他邊接電話邊走了,連個讚美的眼神都沒給顧遠山,顧遠山氣得想上去踹他兩腳。
顧衍沒把外套給於秋甜,方玉雪是高興的,但也沒給方玉雪,方玉雪就不滿了,看著小青的眼神也不太友好。
小青和宋詞手挽手往教室走,卻聽見終於按耐不住的於秋甜一夥人,在後麵風言風雨了:“看吧,我說的吧,平時裝得挺清純的,其實從骨子裡都透著一股騷氣。”
宋詞要發火,小青沒想到男神一件外套也可以引來血雨腥風,拉住宋詞說:“她又沒點名,應了還就被她說中了。”
“這個人真的很不要臉,難不成天下所有的男人都該圍著她轉,一不圍著她轉,就罵人,她算什麼東西呀,就是公主還占不儘天下男人吧,何況還是個有娘生沒爹教的東西。”
小青不想在學校起爭執,連拉帶推地把宋詞拽回教室。
顧衍沒在教室,小青和宋詞坐下來,宋詞還在生氣,小青便說:“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是什麼德性。”
“哪有這麼不要臉的人呀,而且她吧,也就小時候看著還象那麼回事,丘八到處嗶嗶嗶,把她說成什麼校花,現在真的,不是我說她,越長越象丘八,德性也越來越象。”
小青雖不覺得於秋甜是什麼傾國傾城的姿色,但也沒宋詞說的那麼不堪,知道宋詞向著自己,安撫了宋詞好一會。
等宋詞氣平了,小青趕緊把作業拿出來,周末外婆那裡會比平常忙太多,但作業同樣也會比平時多,以前還可以走走捷徑,現在把顧衍這條狼引進家後,她幸福美好的抄作業人生算是結束了。真是人生難得幾回蠢,蠢一回就足夠了,血的教訓。
小青還沒看完一道題,聽到“lostriver”響了起來,教室裡的人都抬起頭,擺出各種難受表情地等著顧衍出現,沒一會真見顧衍手裡拿著一個卷宗,空著的手正摸出手機,邊按開邊走了進來,聽完電話,回了一句:“到了,就趕緊上課吧。”然後就關了電話。
大家集體鬆了口氣,宋詞乾脆轉過身對小青說:“能不能讓他彆這麼折磨他這位同學和折磨我們。”
小青搖搖頭說:“男神之所在稱之為男神,就是有許多與眾不同的地方。”
“啊,求你下次在他這個同學來電話的時候,先殺死我吧。”
小青伸手在宋詞脖子上抹了一下,非常從善如流。
宋詞非常配合地做個一翻白眼掛點的樣子。
顧衍坐下來問:“怎麼了?”
“宋詞受不了你給你那個同學設的音樂聲。”
顧衍嘿嘿一笑:“我也受不了,知道我有多討厭他了吧。”
真是雞同鴨講,宋詞再次翻白眼,小青也無可奈何地聳聳肩。
顧衍打開卷宗,拿出一份卷子,小青現在知道顧衍手裡那卷宗是蘇蘭給顧衍找的重點中學的月考卷子,那麼厚一疊,看著都發怵,隻有學霸拿著這樣的東西,看上去會很興奮的樣子。
顧衍剛上完體育課,又被蘇蘭叫去拿卷子,跑得急,額頭上的汗珠還沒乾,帶著汗珠認真看卷子的模樣,真是迷死人了。
小青暗搓搓地看了一會,才收回眼睛看還沒做出來的那道題:真的好有難度呀!
最近於秋甜除了背著顧衍諷刺諷刺小青,沒有生什麼是非,不知道杜瘸子被打,對她是不是也衝擊了一下。
其實於秋甜都不是,她是認為那天丘八在麻將館收拾沈芸秀的事情,顧衍參與了,她不知道顧衍到底看到了什麼,又不能跟她媽打聽得太清楚,當然可以讓她媽挑著杜安國找找沈家的事,隻是這次有點背,沈五河被打傷,杜安國也沒討到好,於秋甜偷聽杜安國和丘八的說話,懷疑自己那頓打是野牛手下的人乾的,但沒找著證據。
於秋甜在對付男人方麵,大有青出於她娘丘八之勢,不知道顧衍到底看到了什麼,就得先按著不動,等事情過去了,最好能知道顧衍的想法,再找機會扳回,顧衍這主明擺著比身邊那個花架子強太多,而身邊那個花架子好象什麼都是虛的,自己剛來的時候還吹吹口哨什麼的,現在也不知道在糾結什麼,每天都拉著一張臉,從不和她說話,不知道的還以為欠了他錢呢。
於秋甜邊盯著顧衍和杜小青,邊和張露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著,就以她來看,顧衍這個人很講究,非常討厭任何人靠他太近,但這會小青的距離明擺著超過了顧衍平時可以接受的範圍,顧衍也沒有象平時對她們一樣的立刻會拉開到一定距離,似乎還湊過頭去問了小青什麼,小青好象笑了,笑得妖裡妖氣的,滿滿都是勾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