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發現沈芸芸有點跑神,有好幾次切菜都差點切到手了,有時還會發一小會呆。
看模樣又不太象談戀愛了,沈芸芸跑神的時候不象她,她現在也跑神,跑神時候就想笑,滿腦袋都是顧衍,一想到顧衍,那心就柔柔的,隻是兩人畢竟也才認識兩個月,雖然那天早上進展失控了,小青平日裡不敢對顧衍有太多有親昵的舉動,心裡卻是好想和顧衍膩在一起。
想想都臉紅,太可恥了,這還是杜小青嗎?現在還有新的苦惱,與這麼一個神級的人相處,情敵好象有點多。
顧衍的變化也讓小青吃驚,之前顧衍很任性,脾氣大,冰冷中帶著一種隨時可能爆棚的爆臊,性格甚至有點孩子氣,從那以後,顧衍就象換了個人,雖然同樣不愛說話,不愛理人,但小青能感到他的溫柔,處處想幫自己分擔,就象…就象一早上之後,他就成了一個大人。
二舅母一家子在,這飯吃得不算愉快,有沈五河的時候,二舅母這個極重男輕女的人,有點怕沈五河,不敢太過;沈芸芸也是個牙尖嘴利、得理不饒人的主。但今天沈五河躺在醫院,沈芸芸有心事,那二舅母就從東家長西家短上很快就轉到缺錢上麵。
顧衍現在知道小青在她二舅母、妮子麵前總是忍讓的緣故的,因為杜瘸子的緣故,二舅的轉業費就是根刺,二舅母隻要不如意了,不高興了,隨時可以用這根刺,刺一刺小青。
沈芸芸終是回過神來:“我說二嫂,你每次上媽這裡來,就是缺錢缺錢的,你和二哥都有工作,至於嗎?”
“喲喲喲,沈芸芸,你說我缺不缺錢,當年你讀書的錢,還是我和你二哥一口一口省下來的,你現在掙得多了,站著說話不嫌腰疼了哈。”
“我…”沈芸芸剛要說話,外婆“啪”地一聲放下筷子,“老二家的,晚上你讓老二過家來一趟。”
“媽,二江出車了,十天半個月回不來。”
“他回來,讓他過來。”
“媽,我不過就講兩嘴家常話,要是惹著您不高興,我不講不成嗎?”二舅母以為外婆要告狀,自然氣悶的,當年那筆轉業費,沈芸秀要借,沈二江是二話都沒說,就借了,現在可好了,借的主瘋了,自己在這個家裡連提都不能提,這婆婆的心也真的偏到天邊去了。
妮子趕緊給外婆夾了一筷子菜說:“阿婆,彆生氣了,再不吃就涼了。”她可不想給顧衍留個不好的印象。
一桌子人都有點驚奇地看著妮子,不過她這一舉動,倒是把有些緊張的氣氛給緩解了。
小青給沈芸秀留飯時,自然偷偷給沈五河也留了,一頓不太愉快的飯吃完,二舅母生氣地帶著妮子和雷子走了。
小青和沈芸芸收拾完,便把留的兩份飯菜偷偷拿出來,顧衍接過去非常迅速地裝進包裡,兩人便騎著車往麻將館去了。
沈芸秀神誌不清,小青送的飯菜有時候吃有時候不吃,更多的時候要吃麻將館夫妻做的飯,兩家就達成協議,每個月結麻將館夫妻結一次飯錢。
沈芸秀今天肯吃小青帶的飯菜,小青挺高興,便和麻將館的老板夫妻招個呼,問了一下沈芸秀今天的狀況,大家都是街坊,也熟,那兩口子直誇小青懂事孝順,又說沈芸秀跟平常一樣,坐著看人家打麻將,也想打,不過不給打也沒鬨…什麼什麼之類的。
小青聽沈芸秀沒鬨騰,放下心,謝過麻將館夫妻,又和顧衍去了醫院。
兩人剛到沈五河病房門口,就聽見宋詞的聲音:“我說老五,你有沒有覺得小青和顧衍不太對勁”
“怎麼,你有什麼發現?”
“以前小青多貼我呀,啥事不是第一個找我商量,現在可好,有了這個顧衍,她都懶得微我了。”
“我看你是神經吧。”
“老五,彆怪我沒提醒你,你很快就會少個外甥女了。”
“萬一我多個外甥女婿呢。”沈五河吊兒郎當地說,“你這飯菜比起小青的,真是差太遠。”
小青臉一下就通紅,剛想衝進去,顧衍一把拉住她,把她拉到遠離病房的地方,小青不解地問,“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