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這是小舅該問的嗎？又是小舅該講的話嗎？對了，問你件事。”
“什麼事，講！”
“你們教育局的方頭頭，你知道不？”
“我姐那個頂頭上司，那個老色鬼，還能不知道。”說到這裡，沈五河一愣問，“怎麼了，他欺夫我姐了？”說著沈五河的火就要冒起來，一下跳下長條凳就要發火，顧衍已經成功地把想鬥他的人引向了另一個方向。
顧衍趕緊把沈五河壓回長條凳說：“按你們的話說還真是個炮仗，一點就燃。”
“有什麼屁，你趕緊放！”沈五河擼擼袖子。
“你在安南縣混了這麼多年，怎麼也有幾個可以用的人吧，幫查查他這段時間跟哪個情婦在一起。”
沈五河不太明白地看了顧衍一會，然後點點頭，打了個電話。
妮子一看顧衍看都不看她，就和沈五河一起小聲嘀咕什麼去了，沈五河可是連她媽都經常挖苦諷刺的，她一個女孩子還好點，就雷子不聽話的時候，沈五河也敢直接下手痛揍，妮子可不想湊上去討沒好，隻得轉身回到廚房。
小青正和沈芸芸忙著，妮子忽走過來陰陽怪氣地說：“姑，你也不問問小青和一個男生出去一夜不回，有沒有什麼事？”
沈芸芸心裡有事，聽了這話猛地一驚，完全不在一個頻道上問：“青兒，有什麼事？”
小青看了妮子一眼說：“能有什麼事，你沒看這兩天出行的人有多少，昨天夜裡根本擠不上公車，隻好在市裡待了一夜，今天一大早就回來了，我作業都做完了。”
小青努力裝得坦然，所以以她平時表現，沈芸芸自然選擇相信。
妮子恨了小青一眼，等沈芸芸走開不滿地說：“你真會裝，我才不相信你和顧衍沒有什麼。”
“我和顧衍有什麼又關你什麼事？”
“杜小青，你彆忘了，我們家日子過得這麼不好，就是你爸騙了我爸的轉業費，你彆以為阿婆替你爸還了，你就以為沒什麼事了，害我們一家苦了那麼多年，而且那是阿婆的錢，阿婆的錢可不就隻是你一個人的錢…”
沈芸芸正巧回來，全聽到了，不由得出聲：“妮子，你都在講什麼話，這是一家人說的話嗎”
“你們全都偏向杜小青！”妮子很委曲，撇著嘴，眼圈一紅就哭了，小青實在不想聽妮子這一家人千篇一律的指責，看見妮子哭，也沒管，扔下妮子，轉身乾彆的事去了。
小青忙完轉出廚房時，沒看見顧衍和沈五河的身影，不過水缸裡的水倒是滿滿的，她又用手按了按放卡的口袋。
顧衍也沒想到沈五河幾個電話一打，也挺巧的，正好苟三看見方領導進了他一個情婦的家。
顧衍帶著沈五河趕緊回到家，沈五河還沒明白，見顧衍翻出那個許諾要送他的航拍器，拎著電腦，又出了門。
兩人又蹬著車去了苟三說的地方。
方領導情婦的屋子在三樓，窗戶開著。
顧衍和沈五河找了個隱蔽的地方坐下來，沈五河見顧衍在手提上折騰一會，將帶攝像頭的小飛機，遙控飛起來，從三樓那扇窗戶飛進去，沒一會從手提上就很清晰地看見方領導那個情婦十分曖昧的畫麵，兩人的對話聲也非常清楚。
沈五河有些吃驚地看著飛進航拍器那扇窗戶，發自內心地更喜歡這東西了。
方領導和這情婦除了有一腿，畫麵不堪入目以外，這情婦竟然還是姓方的收取轉校生轉來轉去費用的經手人。
沈五河見顧衍聽見情婦和姓方的說明年有多少轉校生，每個人收了多少多少錢，這次市裡某某要拿多少成的時候，嘴角微微翹了起來。沈五河本來重點放在姓方的和情婦苟合的事上，想到明天把這視頻一公布，夠姓方的喝一壺了，但顧衍更感興趣的卻是姓方的收轉校生好處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