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拍了一下頭,原以為這個人是李宛,看樣子顧衍的母親在財務上是非常謹慎的,她投資的時候帶著李宛,但在實現投資收益的時候卻用另外一人,所以李宛知道顧衍母親購買的所有房子,卻不知道這些房子租給了誰,金額是多少,這大約是最好的製衡。
所以小青下了個結論:能生出顧衍這樣的兒子,母親果然不簡單。
隻是顧衍的母親實現了財務上的製衡,對於幾年後接手這攤子的小青,那就是件頭疼的事了。
小青去銀行詢問了一番,又給顧衍留了個便利貼,要求一份新的收入明細,要帶在彙款人或彙款所在地的。
過了一天,這份明細又擺在書房的桌上。
小青把對不上的十二份,又對到了八人,因為這八個人付的房租都比押金條上高,應該是是後麵漲了租金,出於什麼原因並沒有增加押金,另外四人大約不是寫押金條的人,按地址也對上了,隻是金額比押金條上的還低,這就有問題題了。
小青將沒交租金的明細和沒租出去的明細打印出來,放在冰箱旁邊,然後用便利貼告訴顧衍,自己人在帝都,準備從帝都開始,把帝都的跑完,這事大約也就做出經驗了,然後再在去魔都和s市。
過兩天小青又看到書桌上有份資料,是那十二個沒交租金的人,最後一次交房租的時間和金額。
小青看到這份明細,鬆了口氣,趕緊和押金條對了一下,然後用便利貼回複顧衍:這麼麻煩,把提供資料的人的電話交給我。
顧衍回複是:臭貓貓,這麼快就煩你老公了!
然後下麵留了電話號碼。
小青給顧衍回的便利貼上畫了一個豬頭,小青覺得不用微信,和顧衍在冰箱門上這麼貼便利貼這種古老的交流方式,真是很愉快,自己每天起來最盼望的就是到冰箱這裡看看顧衍有沒有留下什麼隻言片語。
資料整理完,顧衍用便利貼告訴她:十二個沒交房租的,你不用管了,交給我。
小青便開始實際行動,顧衍對於她想如何做,壓根沒有要指導或者幫助的意思,小青剛開始象隻無頭蒼蠅一樣,完全不知道從哪裡下手,第一戶把她罵得狗血噴頭,因為她從周圍打聽來的租金,比他家高得多,結果找上門人家說那是虛高。
铩羽而歸的小青在顧衍便利貼的安慰下很快就滿血複活,因為她已經意識到,帝都房價非常高,租金也非常高,一個路段稍好點的兩房一廳,可以租到四千元甚至五千,三年前的租金應該比現在都低得多,一想到租低了,那個曾經把一分錢當兩分錢的小青是一刻也不能忍。顧衍肯定明白,但他就是忍了下來,三年沒管過這些房租。
小青經人一罵知道中介的作用,中介的資源比自己多得多,就乾脆把空房交給中介去租,一想到人家要抽走第一個月租金的一半做報酬,又肉疼一大會,但知道放著不租更吃虧,當然等價的交換是從中介打聽到各路段現在的真實租金,於是再跑起來,就順利一些,一直到放寒假把帝都的房價全調整完,魔都調了一小半,而顧衍已經把另外十二戶處理完了,讓人家補齊租金,然後全攆走了,空房交給小青出租。
宋詞對周六周天都見不著小青,早就不滿了,一聽小青春節要晚點回安南,那就爆棚了,把小青罵了一通,問她在忙什麼。顧衍布置的任務,小青沒有完成,顧衍雖然沒做特彆的叮囑,小青也知道顧衍的有些事,還是不告訴家裡人的好,也沒解釋,撒了一通嬌,在宋詞的責罵中把事情給拖過去了。
這一下小青可以專心飛魔都,住在酒店裡處理那些房租,從曾經的乾活小能手很快轉型成收租婆,一直到年三十前才回了安南。
小青沒和顧衍一起回安南,大家都有些吃驚,原以為是顧衍有什麼事,小青才沒有一放假回安南,現在小青一個人回來,那讓所有人都不安心,沈五河最先問:“顧衍呢,他在忙什麼?”
小青愣了一下,她也不知道顧衍在忙什麼:“啊,你們也不知道他在忙什麼?”
“這樣話可真奇怪了。”
小青一想,從國慶過後似乎再沒有什麼同會聚會之類的事了,忽想到什麼問:“曾維奇不是接到一些私活要發一些給你,有沒有發給你?”
沈五河點點頭說:“他成立了一個工作室,周六周天,我們都在他那裡幫忙。”
“張小凡也在嗎?”
沈五河又點點頭說:“在,她挺厲害的,應該是上大學才開始入門的,不過很靈通,而且非常拚。”
“就你們三個人?曾維奇不是說忙不過來嗎?”
“他的意思,眼下暫時三個人,不過羅海是經常過來,說他是股東,是我們的老板。”
小青都能想象得出羅海出現在工作室那副張揚的樣子:“他還投資顧遠山的攝影展了,也是顧遠山的老板。”
“顧遠山那攝影展還辦得不錯,挺成功的,羅海現在是逢人就吹,說他是伯樂,他還說不知道顧衍死哪兒去了,是不是看不如他會掙錢,躲著不好意思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