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結巴忽然站住說:“我想起來,我家裡還有點事,我得先回去了。”
苟結巴走了,小青有些惆悵,說男女之間除了愛情還有友情的人,一定都是沒經曆過的。
小青走進堂屋,羅海向她身後望了一下,沒看到苟結巴,納悶地問:“結巴呢,結巴呢?”
“他家裡有事,回去了。”
羅海不滿地嘖了一聲:“我靠,沒有結巴計數,我飯都少吃兩碗。”
曾維奇樂得爬桌上:“死羅海,大過年的,你真想出樁命案是不是?”
羅海不解地看著曾維奇,曾維奇給了他一下說:“你想笑死我呀。”
外婆招呼大家都坐下,沈五河和宋詞也進來了,宋詞的臉色比起中午稍好點,小青拉著宋詞坐下,宋詞有些不解地看著丁仲之,小聲問小青:“怎麼感覺你姨夫紅光滿麵,精神煥發的,跟重生了一樣。”
小青爬在宋詞耳邊小聲說了原因,宋詞噯喲一聲,小聲說:“那可不得恭喜你小姨父了。”
小青狠捏了宋詞一下,宋詞又小聲問:“你們是不是過幾天就要走?”
小青估計是沈五河派宋詞來打探的,對自己這親舅沒什麼好隱瞞的,點點頭,宋詞又不滿了:“顧衍忙,那你在忙什麼?”
“幫顧衍忙一點事,下學期應該可以忙完了,而且我這學期還掛了兩科。”
“我也掛了一科。”
兩人悲哀地輕輕擊了一下掌。
大約顧衍讓二舅母把錢給小青,沈五河認為顧衍不太象有什麼二心,所以沒象小青剛回家那回那會盯著催去辦證。
吃過飯,小青和宋詞一起去好久沒逛的縣城逛逛,出了青石板街,小青發現縣城比以前熱鬨許多,門前貼對聯掛紅燈籠的比以前多了。
因為是過年,天挺冷,街上的人並不多,兩人一看沒什麼意思,正準備往回家,忽聽見人打罵的聲音:“你這個賤x,還敢管老娘要錢,老娘打死你!”
然後傳來一陣哭叫聲和打人聲,兩人好一會才看清楚,那個挨打的人正是張露,張露一邊躲著她媽一邊叫著:“媽,你給我五百塊,我要去找於秋甜那個賤人。”
“你個衰x貨,五百塊,你乾脆賣去算了,收起你那些花花腸子,明天山來人,相中了,你就趕緊給老娘嫁得遠遠的,老娘前世到底造了什麼孽,生你這麼個討債鬼…,”那女人不解恨地又打了張露一氣,才罵罵咧咧地走了。
女人走了,張露才看見小青和宋詞,一看見兩人,她帶著指印和眼淚的臉一下變成怨恨:“你們得意了,是不是,看我落這樣的下場,得意了是不是。”
宋詞哼了一聲拉著小青趕緊走遠說:“她還真是被於秋甜洗腦了,明明是於秋甜害的她,她恨我們。”
“她是找不著於秋甜,沒恨的。”
兩人覺得街上也沒什麼意思,最主要怕明顯帶著神經質的張露突然來個精神失常,嚇一跳都劃不來,便回家了。
初五過了,小青和顧衍就離開了安南,走之前,顧衍又做了一件讓沈家人吃定心丸的事,就是讓沈芸芸把安南啤酒廠的法人變更為杜小青。
回到帝都,小青邊忙著房租的事,邊複習著掛的兩科,顧衍果然如她所料,回到帝又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小青天天都會給顧衍留個便利貼,告訴他一天自己發生的事,不過這一次的便利貼在第二依舊還貼在冰箱門上,也沒有顧衍回複的便利貼,明顯顧衍忙得都沒時間回來了。
小青一直貼了十貼,才終於有了回複。
不過有了節前租房的經驗,小青處理後麵的房子就快了許多。
不過兩個月,小青就把所有的房子都折騰完了,把沒有租出去的一一羅列出來,用便利貼往冰箱門上一貼,便愉快地給宋詞打電話約飯。
小青背著包剛一走出教室,耿飛達急急忙忙趕過來說:“小青,小青,生活老師說有空房間了。”
小青愣了一下,才想到自己剛入學的時候委托過耿飛達幫自己留意宿舍的事,隻是自己從去年國慶都沒有再在宿舍裡住過,其實換不換宿舍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了,但這麼久,難為人耿飛達還記得,小青有點不好意思地說:“真是不好意思,你還一直惦著,我現在住習慣了,也沒必要換了。”
“還是和本班同學在一起住,有什麼事比較方便。”
“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