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衍看了一圈問:“貓貓,你那裡現在有多少錢?”
小青收房租、鋪子租金、二舅母的房款和安南啤酒廠的錢,加上以前顧衍給她的一百萬,大約有六百萬的樣子,小青就小聲告訴了顧衍,顧衍就對鐘叔說:“鐘叔,是時候把青石板街整理出來了。”
“就按衍哥兒的第一套方案?”
顧衍點點頭,帶著小青又逛了一會,然後回了家,小青沒想到回到青石板街的第一天,帳戶上就少了五百萬,顧衍讓轉給鐘叔,很當了些日子小富婆的她是一朝回到解放前。
顧衍似乎就為這件事回來的,每天都和鐘叔在青石板街測量數據,這鬨得青石板街還剩下的十來戶人家都有點人心惶惶的,那個見封劍第二天就從暈死中滿血複活,又粘著顧衍,跟了兩天,就不耐煩了,外麵灰大太陽曬的,分分秒秒可以折磨死人的節奏,於是躲在屋裡打遊戲。
小青被顧衍給扔在外婆的鋪子,她正好就重操舊業,幫外婆收個錢算個帳,還順便幫著帶帶沈芸芸的閨女小丁當。剩下這十來戶街坊鄰居被顧衍的舉動嚇著了,那是隔三岔五來外婆這裡打探消息,一邊和外婆說著話,一邊把眼往小青這邊瞅。
顧衍沒給小青交待要如何處理剩下這十來戶街坊的房子,小青也隻能裝糊塗。
宋詞和沈五河是坐飛機回來的,因為曾維奇的項目要趕完,所以兩人比小青和顧衍回來晚了十天,便和去帝都彙合的苟結巴一起回來的,苟結巴這個人大約屬於開竅比較晚的,一旦開了竅能量就無可估量,知道曾維奇他們在做計算機方麵的項目,隻有點基礎的他立刻選修了這一科目,然後選炒選賣,也能跟著打要下手,而且他在這方麵的思維明顯比沈五河活躍,有檔次。
到安南縣,苟結巴剛放下包,他媽就念上了,於是苟結巴隻能就跑到鋪子,見了小青便問:“小青,顧衍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苟結巴上了一年大學,穿著打扮不被他媽控製,看上去也人模狗樣的了,尤其是他腦子靈活,見識也多了,早就不把他父母非常當回事的那套房子看在眼裡,但鬥不過一進門,就衝他叭唧叭唧的老媽,所以隻得過來討個說法。
小青搖搖頭說不清楚,苟結巴和顧衍接觸了這麼多年,也知道顧衍並不是個心胸狹窄之人,但奪妻之恨,還是讓他無法接受顧衍,所以討說法的語氣並不好:“小青,顧衍吧,好歹在咱們這個條街待了三年,就算他是個路人,這裡的人也沒什麼對不住他的吧,他非要趕儘殺絕嗎?”
小青有點生氣地說:“苟且,顧衍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你講這樣的話,才是無情無義,我倒希望他把你趕儘殺絕。”
“小,小青,你講這話真是,真是還有點當年之誼沒有?”
“去,少跟我文縐縐的,還當年之誼,當年你做那事,可真沒什麼誼,倒是夠狠。”小青一直對苟結巴當年國慶彙演那事耿耿於懷,所以一說又繞到上麵去了,一繞到上麵,苟結巴就被堵死了。
苟結巴很傷心地撇撇嘴:“當年那事,我真是不小心,說了,你們都不信,你們全讓顧衍洗腦了。”
“那是因為大家全有眼睛,看得清楚明白,跟顧衍洗腦有什麼關係。”
宋詞在一旁邊磕著瓜子,聽得直笑,苟結巴生氣地說:“宋詞,你笑什麼,沈老五一回來就把你拋棄了。”
“他去給胖、老鬼和蘇蘭送禮去了,顧衍帶的,你老說顧衍無情無義,顧衍每次回來都忘不了給胖他們帶禮物,就因為胖他們當年照顧過他,真心關心過他,你呢,胖也沒少幫你吧,你有帶過一回禮沒?”
“那顧衍是錢多。”
宋詞和小青被苟結巴這無恥之語氣得差點炸了,但太熟,又深知他那點尿性,一起哼了一聲,把苟結巴哼得遁走了。
等苟結巴走了,宋詞才說:“青兒,說真的,顧衍到底想怎麼處置這剩下十來戶人家?”
聽到“處置”兩字,小青翻翻白眼說:“放心吧,他處置誰也不敢處置他小舅母家。”
宋詞趕緊一擺手說:“彆介,他小舅母遲早是要嫁給他小舅的,所以那是他小舅母娘家,他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
小青“撲哧”一聲就笑了,宋詞用手指一點小青的額頭說:“真是女大不中留呀,那顆心全在姓顧的身上。”
“那你都不管娘家的人了,那顆心不全在姓沈的身上。”
“啊呀,小舅母不給你點厲害瞧瞧,你真不知道誰是你小舅母了。”
兩人正說鬨著,送完禮的沈五河開著車回來了,把車泊好走過來,小青和宋詞都覺得沈五河的臉色有點不對勁,於是齊刷刷眼睛都瞅向他。
沈五河倒了杯茶,看兩人依舊看著他,便問:“我臉上長花了?”
“不是你臉上長花了,而是你的表情好怪,象被什麼震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