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衍沒說話，小青的電話響了，她很不樂意地摸起電話，一看是二舅母打來的，顧衍好不容易才有個與小青單獨相處的機會，伸手想關小青電話。
小青忙把顧衍的手拍開說：“是二舅母打來的，要敢掛她的電話，我估計耳根子至少有兩周不能清靜。”
顧衍無可奈何地拿起小青的睡衣，遞給小青，小青胡亂裹上。
小青接通電話，就聽二舅母的聲音有點大的傳了過來：“小青，你說現在可怎麼整，妮子死活不要這個孩子呀。”
小青也真不知道怎麼辦，歎了口氣說：“二舅母，這能怎麼辦，當初二舅和外婆都不答應這樁婚事，她偏要結。”
“哎呀，你可彆提了，一提這事，我就上頭，就因為當時他們都不答應，現在一個一個都不管，你說這是一家人嘛，一家人不就是誰家有點難處，大家一起幫著渡過難關什麼的，對不對？”
小青真不敢回答，妮子這事連她親爹都氣得快吐血，彆人還能怎麼管呀，好一會才問：“二舅母，你是妮子的親媽，你的意思現在對妮子恐怕也非常重要，你是怎麼想的？”
顧衍衝小青豎了一下大拇指，拿起睡衣窩在小青身邊慢慢穿，隻是協調性太差，一隻手進衣袖去，另一隻手就夠不著另一邊衣袖。
小青伸手掐了顧衍的腰一下，順便幫他把衣袖扯起來。
二舅母聲音夠大，所以顧衍也能聽得清楚：“小青，聽說顧衍不是回來了嘛，我是想讓顧衍幫出個主意。”
顧衍回來後，二舅母一直在侍候她那寶貝公主子妮子，還沒來得及在鋪上來露麵呢，小青便說：“二舅母，顧衍能出什麼主意？”
“哎呀，整個青石板街，不，整個安南都知道顧衍是最有辦法的啦。”
“二舅母，這裡哪裡來的謠言，顧衍哪有那麼大本事。”
“小青呀，二舅母想，要不讓顧衍給你妹子弄個好點的部門，再給你妹夫找個好點的差事。”
小青啊了一聲說：“二舅母，你簡直是高看了顧衍，大家誰不知道妮子的老公是搞技術的，家裡開著工廠，哪裡需要妮子上班，又哪需要什麼差事呀。”
“哎呀，小青跟你說呀，那都是以前，你妹夫家以前是開著工廠的，後來不是經濟環境不好嘛，家裡的工廠隻能關了。”
小青沒想到妮子還真會編，騙她媽真是一點折扣都不打，於是歎口氣說：“二舅母，你也知道現在經濟環境不好，你覺得李京和妮子能做什麼樣的工作？”
“小青，我覺著吧，李京家以前開工廠的，那也管好幾百號人，做個廠長或技術總監總是不在話下吧，妮子在部隊裡那也是可以獨擋一麵的，到公檢法、工商、稅所都不是問題的嘛。”
“二舅母，我覺得吧，你還是應該和妮子好好談談，和李京到底要怎麼過以後的日子，你說的那些職位，都不是顧衍能幫得上的。”
“小青，顧衍要是不幫二舅母，二舅母真的活下不去了，鬨也讓他們鬨死了。”
“他們又不和你住在一起，你裝沒看見不就結了，日子是他們要過的，要讓他們自己去麵對才行，那心，你是操不完的。”小青又客氣兩句，就把電話給強行掛了，然後看向顧衍，顧衍笑著搭她肩上，“貓貓，我發現你很有做指導員的天分。”
“是不是皮子又癢了？”
“求貓貓止癢。”
小青用手拍拍額頭說：“今天你彆去外婆的攤子了，二舅母肯定會去糾纏你的。”
“貓貓真好。”顧衍抓著小青的手親了一下，小青又問，“你想吃什麼，我燒給你吃。”
“貓貓做的都好吃。”
“那就給你燒個蝦仁冬瓜、蒸個水蛋、炒個菠菜，老是吃粥，人都吃膩煩了，我把米飯煮軟糯點，你少少吃點，如何？”
“聽著現在就餓了。”
小青立刻行動起來，給鋪子打了電話，讓人送了蝦仁、冬瓜、絲瓜、雞蛋過來，然後圍腰一係、袖子一挽，忽往那兩穿製服住的房間一指問：“他們要不要管？”
顧衍搖搖頭說：“鐘叔會安排的，他們和大王、老魯在一起用餐，以後如果有這樣的人來，你都不用操心。”
小青就放心了，隻煮了自己和顧衍兩個人的飯菜，那就太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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