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說完讓芳草去把兩小隻捉回來吃飯,然後把封劍額頭上那塊創可貼扯下來說,“你的愈合能力這麼差呀,都多久了,還沒好呀。”
“有疤呀,這個那可以擋擋。”封劍說著想搶回來。
“什麼毛病,這個不比你那疤更大更顯眼。”小青說著就把創可貼扔垃圾簍,封劍趕緊用手擋著額頭,“沈小青,你壞我形象。”
“你還有什麼形象。”
“顧衍,管管你老婆,現在給你慣的無法無天了。”封劍依舊捂著他的額頭,羅海把他的手拿開,仔細看了好一會兒才說,“哪有,哪還有疤?”
“那是人家的道具,你們真是的。”顧遠山實在不忍心地揭露了一把。
丁仲之一聽,氣得臉色都變了,封劍這創可貼可整整貼了大三周了,每次他見著都有點愧疚,好幾次看見封劍吊兒郎當的樣子,都想拿出長輩的威嚴訓斥一番,但因為那張創可貼,他都忍了。現在一聽是裝的,那火竄得差點當場把高血壓給燒出來。不過,想想封家送來的那套漁具,那真是好,自己沒彆的愛好,就喜歡釣個魚,還把雷子也帶得也有了釣魚的愛好。上周六和雷子相約去用新竿,那竿真是好,十幾萬的竿,一拿出來,就把周圍懂行不懂行的人都鎮住了,做為二十多年的老釣民,那種長期得不到民辦釣協認可的寂寞空虛冷,在那一刻全都滿足了。那天和雷子用新竿,首戰告捷,釣了一堆魚,做為十多年的老釣民,這次是真的釣了一堆魚,除了給單位幾個要好的一家送兩條,剩下的都放在外婆這裡,準備這周和雷子再去炫一把。所以連帶看封劍都順眼起來,沒想到…,沒想到這小子的名堂真多,自己那可憐的小丁當,以後是他對手嗎?
李胖一見封劍被拆幫了,他太了解自己這個一擔挑了,趕緊把丁仲之拍著往他們那桌推,大家剛坐下,聽見安安快樂的叫聲:“小舅爺,舉高高、騎馬馬。”
大家都愣了一下,然後又小彤彤跟屁的叫聲,再然後是兩小隻一齊發出來的歡快叫聲,再再然後就見沈五河穿著一身軍裝,抱著兩小隻走了進來。
安安爬他身上在數肩章上的星星:“小舅爺,兩顆星也,兩顆。”說完就用小胖手摸著,小彤彤也跟屁,舉著三個小胖指頭使勁叫“兩顆”“兩顆”!
“這才是兩顆。”小青忙上前把小彤彤接下來,給他按下一根手指,問出宋詞最想問的一句話,“小舅,你怎麼就回來了?”
“你小舅假不是還沒休完嗎?”
“啊,部隊這麼仁慈,居然中斷了,還可以繼續休的?安安下來,讓小舅爺去洗個臉,一身的汗一身的灰,什麼味,怎麼都餿了。”
羅海也說:“你怎麼不來個電話,我讓人去機場接你呀,你這狀態不會是坐公車回來的吧?”
顧遠山立刻揭露:“肯定就是怕你把他老婆給榨狠了,才誰也不告訴,偷偷回來突襲檢查。”
沈五河才說:“搭人家順風車回來的,那破車,空調又不好,幾個大男人坐裡麵,跟個蒸籠一樣,我回去洗個澡換件衣服再過來。”說完拿過羅海手裡的茶壺,找個盛湯的大碗把茶水全倒出來,茶水隻裝了半碗,還有點熱,他就兌了半碗涼白開,一氣就猛灌完,然後一抹嘴,在門前尋了一輛自行車騎著走了。
羅海捧著個隻有茶葉的茶壺感歎地說:“老封建,老五他一口又喝了你十幾萬,母樹大紅袍呀,除了老五敢這麼豪地喝,我們都隻敢小口小口地品。”
封劍指著羅海恨恨地說:“一群牛。”
妮子看見沈五河的軍裝和肩章嚇了一大跳,才知道沈五河可不是什麼尉級官,而是校級,她不明白為什麼父母和雷子都沒人把這麼重要的事告訴她,其實妮子還真冤枉了自己的父母和雷子,沈五河也是今天回來的急,才把軍服穿回來了。
顧遠山拿過茶壺,又兌些涼白開,找個碗又喝了半碗,納悶地問:“為什麼會這麼貴呢,不覺得特彆好喝呀。對了,老五不說被他們中將收拾,隻有一顆星嗎?怎麼多了顆。”
安安立刻舉起小胖手豎起兩根小胖指頭,往顧遠山麵前一晃,不容置疑地說:“山爸爸,是兩顆。”
顧遠山啊了一聲,把他小胖手握在手裡說:“沒人懷疑你識數的能力。”
安安甩開顧遠山的手,爬上桌子,又舉起小胖手鄭重地告訴大家:“我小舅爺,兩顆!”
羅海揪了他的臉一下問:“那你以後幾顆呀?”
安安想了想回答:“五顆。”
羅海抓了抓頭發說:“媽呀,貧窮限製了我的想象,居然有這麼多顆,那是大大將軍了。”
安安很得意地說:“我就是最大的將軍。”
封劍把安安從桌上提起來說:“你現在怎麼動不動就上桌搞時裝展,你媽給你淘的這身垃圾衣服一點也不好看,彆影響我們的胃口。”
“我小舅爺還沒來。”
“哎呀,哎呀,好不得了呀,有個小舅爺。”
“我小舅爺是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