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讓封劍很惱火的同時,又不得不警惕,乾脆讓有些還在猶豫著,覺得這裡偏,想來不想來的小k們,彆來了,他一不讓來,那些性子跟他一樣賤的同類,偏偏都要來。
但顧衍不這麼認為,因為就以封劍每年被他家老頭子扔到軍隊那麼點時間的訓練,對於狙擊槍手的那個紅外線亮點,肯定沒有那麼敏感,但沈五河就不同了,沈五河第一反應就是有狙擊手,封劍估計被打個腦袋開花都不一定反應得過來。當然換成他也一樣,畢竟不是在天與這類危險武器打交道的,正常都反應不過來。
如果不是衝著封劍來的,那對方肯定就知道是沈五河去送了人了,沈五河送完人,終是要返回來的,所以在那裡設伏,這招術的最終的目的還是衝著製造一起車禍去的,最完美的結局就是,沈五河開車在急彎上出了事故,車毀人亡,直接不著痕跡地除去一個勁敵;不算完美的結局就是沈五河撞車後成重傷,算是一種嚴重的警告,但這樣就會暴露,這起事故是人為,隻是顧衍他們拿不到證據來證明而已;現在應該是最糟糕的一種,沈五河連傷都沒有,隻是把車給撞壞了一點。當然這第一要歸功於封劍的車,改得太結實,第二就是沈五河的車技,雖然當然車速夠快,在對方製造的非常緊急的氣氛中,沈五河還是讓副駕那麵先撞上去,主要毀損都在副駕。
所以顧衍很懷疑,懷疑周圍有對方的眼線,還是非常專業的那種,對於安南這樣一個民風平和、因為杜瘸子發財、野牛病倒,一年到頭除了幾起打架鬥毆算得上重大刑事案件,市警局和幾個小派出所都快閒得長毛的小地方,如果說出去,顧衍相信大家都會認為他是神經病。
羅海和顧遠山聽說了沈五河這事,在家裡都隻待了一天,就趕回了安南,當然都沒敢和家裡人講,怕講了,估計多半不會放他們回來了。
兩人帶著小曼回來,顧衍安排兩台車去接,除了司機,每台車都多帶一個封劍帶來的製服男做保鏢。
封劍查車牌的結果,果然是套牌,把套牌車主找到,車主都是一臉懵,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套牌了,攝像頭的結果更讓封劍氣,那兩貨車就沒再上高速,應該一直走縣道,縣道可沒有那麼多攝像頭,就有的,也是老舊殘版,對方連那個攝像頭不能用都知道,完全避開繞著走。
顧衍看著封劍在屋裡氣得跳,並沒說出自己的判斷,就以封劍的性格,有這麼一樁危險的事存在,對他也有好處,彆一天什麼都不當回事。
這件事,封劍認為不是小事,認為他鎮不住,沒敢瞞著家裡人,當天就跟他老頭子說了,把老頭子氣得肝火一個勁地飆。
但顧衍沒看見封劍他爹做出更具體的動作,比如衝省裡發火,衝市警局的兩位局長拍桌子,所以顧衍認為那個老頭子一點也不糊塗,大約和自己判斷的差不多,沒跟封劍直白講出來,主要目的和自己一樣,讓封劍有點危機意識。封劍那老爺子沒做什麼發飆的舉動,但家門口和外婆的鋪子前多了一兩個盯梢的人,顧衍懷疑封劍常去的美好時光和天天有餘應該也是如此。
顧遠山和李創的見麵,進展就比較大,李創答應提供許婷支使他們整治安啤廠的證據,顧遠山對這些跟搔癢癢一樣的證據不感興趣,提出隻要那兩次借安全辦和衛生局查廠,索要錢的證據。李創說有點難度,要點時間,因為許婷這人也比較狡猾,當時沒留下任何紙質的東西。顧遠山明白,林潔雅出的麵,不可能隻許婷一個人得好處,林潔雅和李創如果不得些好處,怎麼可能甘當許婷做排頭兵,同意給李創時間,可以將李兵的庭審推遲十五天。
雖然隻有小小的進展,但顧衍知道隻要打開一個小小的缺口,自己就有本事把缺口無限地開大,他輕輕籲了口氣,李創之所以鬆了口,因為他這周到市委報到了,雖然他隻是個代理,也足可以震一下李創。
周四的時候顧衍和封劍去c市開會,本來開會跟封劍沒有什和關係的,但封劍不放心,反正他在警局現在每天在做的,也就是打個卡點個卯,實在無聊。
在c市市委,顧衍有幸見著了許多年沒見著的許婷的父親許縣長,現在的c市副市長,自己父親曾經的同學許兵。許兵見著顧衍依舊很熱情,說他和自己的老同學長得一模一樣,又問顧衍身體好些沒,顧衍一一回答。然後許兵十分感慨地說顧衍是年青有為呀,年紀青青就在安南任要職,顧衍現在擔任的職務,他當年奮鬥到了四十歲才有的。
顧衍腦子本來就比一般人好用,還有不明白許兵意思的,許兵認為自己現在這職務不是靠自己奮鬥的,不過顧衍不以為意,對於眼下的職務安南市代理副市長,管的就是許兵當年在安南管的那些事,他並不是特彆熱衷,而且顧衍認為自己比當年的許兵還是強的,做這個職位,是自己的能力使然,所以笑笑。
封劍的車被撞壞了,又認為人家在針對他,心裡正各種不舒服,又不是喜歡低頭伏小的人,哼了一聲直接懟過去:顧衍任這職務年紀是比你年輕,但他文憑比你硬還比你高太大一截了。
顧衍趕緊製止住封劍,封劍不滿地哼了一大聲。
許兵便假意問:“這是?”
“封劍。”顧衍沒提彆的,許兵卻哦了一聲恍然大悟地說,“很多年前好象見過。”
“是,他曾經參加過李老師的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