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海有些興奮地說:“沒想到結巴是佛係,佛係好,佛係好,現在好多年青人都佛係,老封建應該多學學,多學學,對你有好處。”
封劍哼了一聲說:“羅海沒人鳥你,你是不是難受?”
羅海更樂,端起杯子說:“老封建,為了佛係,必須走一個。”
“走個屁。”封劍和羅海便碰杯,喝起啤酒。
苟結巴和李胖胡鬨完,轉過身問雷子:“你那個姐沈妮子,怎麼了,吃錯藥了?”
“苟且哥,有這麼說話的嗎?”
“她和你姐夫鬨矛盾了,前陣子不是看她還…”苟結巴忽想起自己媽在給妮子準備紅糖雞蛋的事,覺得自己是不是眼花,又轉過頭去,再轉回來,“這陣子我都在山上,你姐都生了?我媽怎麼沒告訴我,怎麼也得給小侄女封個紅包呀,小侄女呢,怎麼從來沒見過?沒辦滿月、百歲什麼的嗎?”
沈五河踢了苟結巴一下,苟結巴絕對是個聰明人,但一個挺個大肚子天天被二舅母拉著東家西家炫的,這會兒肚子沒了,又沒見到肚裡的東西,自然怎麼都反應不過來,羅海便問:“奇怪,你怎麼衝口就說小侄女,你都沒看見,憑什麼這麼說。”
“林飛媽、苟三媽、宋宋媽還有我媽閒聊,我偶爾聽了一耳朵,她們說肯定是個小丫頭,難道她們這些成天東家長西家短,挖人隱私比吃飯還積極的人,也有看走眼的時候?”苟結巴說完發現李京的臉色特彆不好,終於發現有問題,還有大問題,隻得止損了,“雷子,下周我跟你們去釣魚。”
雷子一看苟結巴終於不說了,鬆口氣點點說:“要看小姨父和大姨父忙不忙,他們有空,我們才去。”
“上次釣那魚挺大,外婆給我家一條,但覺得沒以前好吃了,等我把魚塘搞起來,你們去我那兒釣,我不用飼料喂,養著就給青石板街的老街坊們去釣。”
“苟且哥,你那兒還有魚塘呀?”
“反正便宜,我就多包了點地方,到時候挖個大魚塘,離河邊還算近,把繞安南那條河的河水引進來,養點環保魚來吃。”
宋詞立刻說:“結巴,你賺了不少錢嘛,買了三套房,還能搞這麼大的工程。”
“那邊全是荒山,荒著也荒著,包一年才兩千多塊,我乾脆包了五十年,更荒的地方還便宜,有的一座山才五十塊,我是覺得太荒了,又太遠了,都沒路,猶豫再三,選了這兩座兩千一年的。”
“我聽人說,包山隻給包七八年,你怎麼一下包個五十年?還包了兩座?”
苟結巴沒回答宋詞的提問,宋詞本來就不是個刨根問底的人,繼續自己的好奇心:“五十年,那你不可以蓋房子來買了。”
“你看宋宋,你成天和小青待一起,腦袋都鈍了吧,這是山,山地,第一不好蓋房子,第二政府包給你是讓你養山,不讓你蓋房子,包下來繼續荒著,會被政府收回去的。你以為政府傻呀,第一年第二年第三年必須種多少樹都是有規定的,樹的成活率不夠,還必須補種的。”
小青恨了苟結巴一眼,宋宋啊了一聲說:“怪說不得我越來越笨的,原來都是跟小青混一起混的。”
小青氣得打了宋詞一下,宋詞又想到什麼問:“等我開酒樓,你到時候給我供菜,行不行?”
“你得開多高檔的酒樓呀,我可打算全種無公害全環保的東西。”
“哇,結巴,我覺得你現在都必須仰視了,理想好崇高呀,誌向好遠大呀。”
“要不,你以後來給我打工,不過,我可給不起羅海那麼高的薪水呀,你,”苟結巴看了宋詞好一會才說,“最多給五千。”
“這麼低,不去。”
“在安南,你不打著沈老五的名義,你找份五千塊錢的薪水給我看看。”
“什麼叫不打沈老五的名義,我宋詞在劉洋琛那裡打工,一個月也有一萬多塊。 ”
“你倆都要跳河的人,他那是同情你,好不好。”
“臭結巴,這飯還吃得下嗎?我那是賣車提成的錢,不會所有買車的人都同情我吧,我實打實每個月要賣出去好幾十部車,就…”宋詞指向封劍,“就他那款車,我也賣出去過兩部。”
宋詞一下提及了封劍的傷心事:“我的g65自己都還沒開,就讓你家老五給撞爛了,現在還在魔都,你還好意思說。”
宋詞賣過豪車,知道封劍那台g65就那麼修一下,沒個四五十萬,肯定出不了店的,聽說還要裝防彈玻璃,那得花多少,她還真不知道裝防彈玻璃得多少錢,立刻收回自己意氣風發的手指。
封劍剛要說話,電話發出奇怪的音樂,他剛要接,顧衍用手指點點桌子,封劍推開顧衍的手接了電話:“我不說了嘛,十天之類彆給我打電話。” “是呀,沒到十天呀,還差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