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當想到昨天給封劍偷的那碗,丁仲之幾乎跑完了安南的那些小超市,還說準備去c市再找找,所以封劍應該也沒那麼快找到。丁當沒回丁仲之的自言自語,偷偷吐了一下舌頭,卻看見封劍看著她在笑,丁當趕緊低頭寫作業。
封劍見丁當不和他互動了,就在顧衍身邊坐下來,把墨鏡摘了扔桌上很黑社會地說:“開大貨的那兩司機找到了,杜四毛已經判完了,三年,正在辦手續,明天從拘留所轉到監獄,我會好好讓人收拾他一頓,再問他那天晚上的事,他要再敢有什麼隱瞞,哼哼。”
顧衍點點頭,但臉色還是不特彆好,羅海也擠到顧衍另一邊說:“好了,好了,你彆生氣了,我們都知道錯了,昨天痛定思痛之後,決定一人寫一份一萬字的深刻檢討。”
顧遠山啊了一聲:“我怎麼不知道,是你和瘋子倆私下決定的?”
羅海踢了顧遠山一腳說:“啊什麼,什麼思想覺悟,這事就這麼說定了,一人一萬字的檢討。”
顧遠山又啊了一聲,羅海嗯了一聲對小青說:“小青,我那份你幫一下哈,到時候我請人過來給安安做鮑魚吃,一隻鮑魚一千字,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
小青裝沒聽見不理,顧遠山給羅海一下子。
外婆一看人齊了,昨天大家就沒怎麼吃飯,就吩咐花子開飯。
大家剛剛擺好飯菜,圍著桌坐下來,一隻手纏著紗布的苟結巴就來了。
宋詞便說:“結巴,雖然你受傷了,我們大家都知道,但是你還是趕緊改掉這種踩著飯點來蹭的習慣吧,好歹以後早點來,幫外婆摘個菜、剝個蔥、削個土豆皮,也可以抵你蹭的飯錢,你說是不是?”
苟且沒理宋詞,宋詞接著說:“這對你的名聲有好處?”
苟且依舊不理宋詞,宋詞沒轍了問:“你那手的傷口深不深,不深就彆纏著了,纏著對傷口反而不好。”
“纏著好點,免得一會兒碰到這一會兒碰到那兒。”苟且終於開了尊口。
“你的腰沒摔斷吧。”
“你以為是你家老五的腰,一摔就斷那種。”
“對了,老鬼怎麼樣?”
“手術還算成功,就看後期治療情況了。”
“你讓師母多給他做好吃的,營養,營養很重要,知道不?”
“用你教,師母都知道。”
外婆便對苟結巴說他去醫院的時候,說一聲,她要給老鬼帶些吃的用的。沈老五能出息,除了顧衍,李胖和吳老鬼可沒少付出,尤其是吳老鬼,因為沈五河更喜歡理科一些。
苟結巴應了,就在雷子身邊坐下來對宋詞說:“我出來的時候,你二嫂又在鬨,不是聽說對方把黑的錢吐出來了,還賠了一份出來,他們不至於山窮水儘呀,前陣子我看你二嫂心情還挺好的,怎麼又開鬨了?”
宋詞就沒辦法給苟結巴解釋她二嫂那種不滿足的心理了,前陣子知道不用負債,還能剩幾個錢,那是因為和更前陣子比,所以心情好,誰知道把顧衍、她和家裡親戚的錢一還完,手裡也就沒幾個錢了。而安南這五年房價最差的地方也翻了一倍,他們原本兩套房子都買在好地段政府路和花園路,那翻得更多,但現在那兩套房子都不屬於他們了。連苟三和林飛在花園路都有一套房,於是心裡又不平衡了。其實當初顧衍給大家賠房子拆遷款的時候,安南還沒有多少商品房,也就政府路和花園路開發出一些,街坊大多也就把房子買在這些地段,誰知道現在就成了安南最繁華的地段,價格也最貴。宋詞二嫂一家沒房子,暫時就住在宋詞娘家,一時宋二哥又沒找到更好的事做,看著一天一個樣的房價,宋詞的二嫂能不氣,很後悔把她和她錢都還了,否則先交給首付也好,所以就鬨騰,想逼著宋詞媽把錢再拿出來。
宋詞歎了口氣,苟結巴便笑了:“真難得,你還在歎氣的時候。”
宋詞托著腮說:“結巴,你看吧,我和你吧,都算是有膽氣有本事的人吧,否則當初都不會毅然放棄公家這樣的金飯碗單位,但是放棄後,一個往東,一個往南,這方向,我就給弄錯了,這一錯,我們倆就出現了鴻溝一樣的差距,你這又買房又買大奔又包山的,吳老鬼病了,你更是豪得甩我宋詞百條街,嘖。”
小青笑著掐了宋詞一下,苟結巴眨了好一會眼睛才說:“這跟你二嫂鬨騰有什麼關係嗎?”
“當然有,如果我也去了南方,我現在是不是也可以很豪地把她才還給我的五十萬砸她身上說:彆一天就跟我媽吵,拿去把首付付了!”
“不,不,宋詞,我們倆的膽氣和本事是有區彆的吧。”
“有嘛,打麻將也沒見你比我贏多少。”
“打麻將跟資質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那就是腦子好不好用的一種表現。”
苟結巴又眨了一會眼說:“宋詞吧,我不好打擊你,就借用老五的一句話:我家小詞打牌從來不算牌,全是看人家臉色去猜對方可能有什麼牌,想贏她最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