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劍樂了,很得瑟地往沈芸芸強行給他的桔子往嘴裡送了兩瓣,吃得非常有滋有味,沈芸芸恨了封劍一眼:這女婿,我真的沒選錯嗎?
好在丁當爺爺已經把最後一個湯菜端上了桌:“好了,老太婆,可以開飯了。”
“仲之,吃飯了。”沈芸芸叫完,就示意封劍上桌。
丁仲之走出來,去廚房翻了個盤子,拿又乾淨筷子夾了一堆菜在盤子裡,邊夾還邊說:“我得和你們分開吃,芸芸眼下情況特殊,可彆被我傳染了。”
丁仲之的這個做法,得到丁當爺爺一致支持。
沈芸芸沒什麼特彆感覺,和丁仲之結婚也有十多年了,丁仲之一個月跟女人來大姨媽一樣都要病一次,她十多年就沒生過幾次病,所以她壓根不怕丁仲之這個大傳染源。
沈芸芸伸手把丁當拉自己身邊,覺得丁當的眼睛有點紅便問:“你的眼睛怎麼了?”
“練舞的時候,窗戶開著,有風把砂子吹眼裡了。”
封劍看了一眼外麵下著雨的天,見丁當緊張地看著他,沒說話,沈芸芸立刻緊張地問:“那砂子出來沒?”
丁當點點頭:“我眨了幾下眼睛,眼淚給眨出來了,砂子就出來了。”
沈芸芸才鬆了口氣,丁當奶奶便說:“當當,砂子進眼裡,千萬彆用手揉,聽見沒,越揉越出不來,找個人幫你往眼睛裡使勁吹口氣,那砂子會被吹出來的。真是你們那芭蕾舞課也不便宜了,什麼環境嘛,還有風把砂子吹進去了。”
丁當趕緊點點頭,沈芸芸就用乾淨的筷子給封劍夾了一筷子水煮牛肉說:“封劍,這是丁當爺爺的拿手好菜,多吃點。”
丁當爺爺才發現屋裡多了一個人,聽見沈芸芸叫他封劍,不由得就打量起這個被他家老太婆幾乎天天罵著的人。
封劍衝丁當的爺爺點點頭。
丁當爺爺也喜歡吃飯的時候喝兩口,有丁仲之陪著的時候,一高興就會多喝兩口,今有丁仲之陪著,但是丁仲之不能喝酒,最後就變成封劍陪他喝。
沈芸芸自打懷了這個孩子,丁當嘴被堵上了,沒懷之前怪沈芸芸沒生個男孩子給他家傳宗接代,沈芸芸用你家丁仲之的種子,你找丁仲之算帳去,把丁當嘴給堵上了,加上丁當從小就特彆可愛,她也喜歡,就不念這事;二胎政府要下來的時候,又天天地念上,說沈芸芸就是不肯給丁家留個種,尤其是沈芸芸把丁當許給彆人後,那見了麵就是各種掐。現在有快四個月身孕的沈芸芸把丁當奶奶各種碎碎念都給滅了,到底也關心沈芸芸肚裡的小家夥,一邊給沈芸芸夾菜一邊問:“有沒有按時去醫院做產檢呀,你這個歲數不僅要注意你自己,也要注意孩子。”
“反正你們都是你們都要要,我就是搭上條命也生,就是產檢,也檢查不出隱性的問題呀。”
“你這孩子,不胡說八道是不是難受,現在科學這麼發達,很多隱性病也是檢查得出來的。”
婆媳倆一直就在那裡唧唧咕咕,丁當奶奶趁丁當主動去給丁仲之盛飯的時候小聲問:“有沒有去查查,是男是女呀?”
“這還不到四個月,哪能查出來。”沈芸芸不耐煩地說,丁當奶奶不依不饒地說,“怎麼查不出來,現在醫學這麼發達…”丁當奶奶看丁當端著飯碗出來,趕緊改了口,“你現在喜歡吃酸的還是辣的?”
沈芸芸不滿地說:“媽,我現在吃得下去飯就不錯了。”
丁仲之忙說:“媽,人家說心情越愉快對胎兒越好。”
丁當奶奶便不說話,但飯也不想吃了,放下碗就要離開,丁仲之忙說:“媽,你今天怎麼吃這麼一點,再吃點再吃點。”
丁當爺爺也跟著說,丁當奶奶才不滿地繼續吃著。
丁當不知道這麼一會飯桌上怎麼就起了這麼大的風雲,反正家裡有事,一般也沒人告訴她,她隻能看向封劍,封劍低著頭在吃飯,不過是人都能看出他之所以低著頭,是憋著笑在吃。
不過就封劍認為,丁當爺爺做菜的水平比之於丁仲之稍強些,大約是比丁仲之多做二十幾年的緣故,但也不是特彆美味那種,看樣子這父子倆在廚藝這一塊應該都沒什麼天分。
不過封劍是誰,自己挑了丁當,她的一切在他的眼裡都是美妙的,所以以前壓根不能容忍的事,現在分分秒秒都能接受,吃著難吃的菜,喝著商場裡買來的那種非常沒檔次的酒,也酣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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