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衍給彤彤吹了吹,再次把兩小隻摟緊,摟得緊緊的,然後看見跟著他的幾個人跑過來,再然後看見沈五河和舉子跑了過來。
沈五河和舉子跑過來,看見梁義已經倒在血泊裡,兩隻眼睜得大大的,完全是死不瞑目的樣子,有點詫異地問:“梁義是誰打死的?”
顧衍便說:“是山兒!”
顧遠山看著地上躺著的兩具屍體和屍體旁邊流出的一攤血,忽然衝到一邊哇地吐了起來。
沈五河和舉子對視一眼,又看了一眼在一旁吐個不停的顧遠山,和死不瞑目的屍體,他倆為了對付梁義,不知道花了多少功夫,沒想到居然死在顧遠山手裡,也難怪這廝死不瞑目,所以兩都十分懷疑。
不過兩人都是精,沒有再糾纏這事,舉子便問:“賤賤呢,我剛才聽見那邊的槍聲十分密集,是不是賤賤?”
顧衍點點頭,沈五河見小青和兩小隻都無礙,跟著顧衍那三人又過來了,便說:“托昆和其餘的人已經被我們擊斃了,按活著的交待,追丁當的人加上曲邪的人至少還有八九個,我和舉子過去看一下。”
顧衍又點點頭,舉子便給封家那三人交待了捆幾個俘虜的地方,然後和沈五河往封劍那邊去了。
顧衍把小青也樓在懷裡問安安:“告訴爸爸,剛才那隻狼蛛是誰放出來的?”
安安張著嘴就笑了,顧衍把安安再摟緊一些,又親了彤彤一下,不過是隔著口罩親的,隻是親完,顧衍就倒到地上去了,小青急得叫了一聲,她剛叫完,顧遠山也倒地上暈過去了。
丁當是讓雨水衝醒的,醒來時,天色已經暗了,她發現自己好象掉在什麼坑裡了,自從被抓上,就沒一天不心驚膽顫,這會兒更是害怕,不過身下卻是熱的,她轉頭一看,自己竟躺在封劍身上,封劍大半身子都泡在水裡,水還呈紅色。
丁當忙叫了幾聲“封劍哥哥”,封劍都沒動,丁當一下又看不見封劍哪裡受傷了,用手一摸封劍的額頭,滾燙的,丁當看坑裡有處地勢稍高點的地方,上麵還有樹叢,可以稍擋點雨。
丁當這會兒腹中空空,有低血糖的她趕緊把剛才沒摸出來的巧克力拿了兩塊出來,塞進嘴裡,才用了吃奶的力氣把封劍從水裡拖到那處地勢稍高可以遮擋雨的地方。
丁當從正麵沒看見封劍有什麼傷,用儘力氣把封劍半翻起來,封劍背著一個迷彩背包,丁當怎麼也取不下,隱約看見封劍左肩上有一大塊劃傷,應該是從高處掉下來,被坑裡比較鋒利的石頭劃的,好在是手臂砸在上麵,如果是背,丁當想都不敢想,這會兒讓雨水泡得傷口周邊都發白,脫離了水坑,就有血浸出來了。
丁當嚇得手足無措,想找東西把封劍傷口的血止住,但她身上隻有內衣內褲是棉的,猶豫一會,丁當把自己的內衣服脫下來,將封劍那隻胳膊的傷口紮緊止血,她也不知道這麼做對不對,隻是看書多,看過一些應急的書。
再然後,丁當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她隻能把渾身滾燙的封劍摟到懷裡,想想自己都餓了,封劍肯定也餓,就把還剩下的巧克力拿出來喂封劍,隻是封劍怎麼可能吞得下去,丁當想了想,隻能用嘴把巧克力含化了,再喂到封劍嘴裡。
做完這一切,丁當發現封劍左肩上的血慢慢地不再流了,丁當自己身上除了幾塊巧克力,什麼也沒有,便伸手在封劍身上摸,終於從封劍戰地靴裡摸到一把瑞士軍刀,用牛大的勁才把封劍那隻背包的背帶割斷。
取下封劍的背包,丁當在背包裡看見一些簡單的救急藥物、食物和水,還有一包巧克力,丁當想哭,她簡直不明白為什麼封劍會對她這麼好,這個時候居然還想著給自己帶包巧克力。
丁當照顧過發燒的丁仲之,知道發燒的病人多喝水才好,但封劍眼下的狀況同樣喝不了水,丁當也隻能用嘴一口一口非常有耐心地喂封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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