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最想跟小青亂,人家不肯跟你亂,你嫉妒羨慕恨吧。”
“你們亂說什麼,人家結巴早就拋棄沈小青,擇梧桐枝去了。”
羅海把手裡的牌一扔,學沈芸芸的口氣說:“結巴,雷子,我們也去看看小衍吧。”
苟且和雷子專門來醫院看封劍和顧衍的,沒想到被封劍強行留在這裡玩牌,雷子本來就不喜歡玩這些,苟且是覺得跟這三垃圾玩牌一點意思都沒有,沒任何懸念地扔下抓起來準備洗的牌和羅海一起去顧衍的病房。
沒一會病房就隻剩下丁當和封劍,丁當一下局促起來,封劍扔了手裡的牌,半躺回去拍拍身邊說:“來,坐!”
丁當才走過去,不過沒坐下來,隻是站在一邊問:“封劍哥哥,你好點沒?”
“我本來就沒不好呀,老盧說我燒了五天,居然沒缺水沒缺葡萄糖,創造了人類極限,奇跡。”
丁當的小臉一下就紅了,封劍見了一伸手就把丁當拉到自己身邊問:“聽說你也發燒了好幾天?”
丁當點點頭說:“醫生說是淋雨感冒引起的。”
“說吧,想讓我怎麼感謝你,不,報答也行。”
丁當愣了一下,然後趕緊擺擺手說:“封劍哥哥,不用,按說,我還該感謝你。”
“那也行,你打算怎麼報答我?”封劍立刻秒改了方向,很無賴地抓住丁當的手放在嘴邊,見丁當嚇著了,鬆開丁當的手說,“要不,等你長大了,嫁給我吧。”
丁當沒想到封劍會提如此無恥下流無賴的話,眼睛瞪得快趕上銅鈴了,封劍見了忙說:“我逗你呢。”
丁當才鬆了口氣,封劍見了一伸手又把丁當抓過來說:“要不,我們就認真的,你趕緊長,我等你長大,然後嫁給我。”
丁當這次不是瞪眼睛,是臉通紅,封劍接著又說:“反正在坑裡,我都暈著,你把我都看光光了,你不對我負責我怎麼辦。”
丁當再次領教了封劍的無賴下流,當然在想想在坑裡的那幾天,更讓丁當臉紅,封劍湊過來,丁當聞到一股子不算特彆難聞的煙味,隻聽封劍小聲說:“你要是不搖頭,我就當你答應了這事,我去跟你媽和你爸提這事。”
“你…,醫生也會這麼做。”丁當用很小的聲音說,封劍卻說,“啊,你可不是醫生,我也沒把你當醫生,反正你沒搖頭,那我就當你是答應了。”
丁當以前一直就當封劍是個大哥哥,後來封劍老是照顧她,對封劍的感覺又不同,掉到坑裡後,實際上封劍掉坑裡的原因是為了救自己才掉進去的,照顧封劍本來就是應該的,可是那種狀況下的照顧和…和自己看見的那些文藝片裡男女主角接吻什麼的,都沒區彆了,最主要是還幫封劍…,越想丁當越臉紅,都不知道自己以後真的要嫁人,老公知道這些事情,會不會…
封劍倒沒再說什麼,隻伸手摟過丁當,不過這個摟也隻是一個大哥哥出來愛護的一種摟,跟情欲沒有半分關係。
丁當忽然爬在封劍懷裡哭了起來,那些不好意思和父母講的事情,包括被綁架的害怕,吳三被砍手指的恐怖,被托昆那群人非禮的種種陰影,讓丁當在封劍懷裡得到了釋放,封劍沒說話,隻是摸著丁當的頭。
宋詞和小青推門進來的時候,丁當的情緒已經穩定了,隻是還爬在封劍懷裡,封劍正在說:“那些事,就當做了一場夢,睡一覺就不記得了,好不好。”
小青聽沈芸芸說丁當從醫院回家,一直有點恍恍惚惚的,晚上睡覺經常大叫著醒來,就沒安穩地睡過一晚,問丁當,丁當就低著頭,什麼也不肯說,再問多了,丁當就哭,沈芸芸為這事哭過好幾次,想趁開學前帶丁當去看心理醫生。
不過小青聽見爬在封劍懷裡的丁當小聲地嗯的聲音,封劍和丁當在坑裡待了五天,封劍救了丁當,沒有哪個心理醫生有封劍這種得天獨厚的條件,封劍眼下是能給小丁當帶來安全感的唯一人選,讓一個成天吊兒郎不,一點不靠譜的人做心理醫生,真是難為了。
小青和宋詞在門口站住了,轉身往顧衍的病房走。
宋詞聳聳肩說:“這小兩口大概快要捅破那層窗戶紙了。”
小青嗯了一聲說:“那是遲早的事。”
顧衍的病房就熱鬨了,兩小隻的聲音,羅海、苟且的聲音,不斷從病房裡傳出來。
兩人推開門,見安安在指揮小飛飛給大家做表演,小飛飛經過安安這大半個月的折騰,比前陣子又聽話一些,彤彤這個跟屁大學的,比安安還得意,在一旁又蹦又跳又拍巴掌,羅海、苟且就不吝語言對安安各種誇獎,顧衍半靠在床上笑著看自己兒子的各種表演,臉色比剛送到醫院來的時候強太多了。
雷子把削好的蘋果切成小塊,遞給顧衍:“姐夫,盧醫生說你要多吃點水果。”
顧衍點點頭,用果叉叉了一塊放進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