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三十多歲了，要當爸爸了，想高興一下，那很正常。”
“顧小衍都這麼放得開了，你怎麼還沒動靜？”顧衍說這話時，口氣略有點不甘，好在他已經有個安安，否則還不知道會怎麼酸法，小青使勁掐了顧衍一下。
羅海、苟且和外婆打了招呼坐下來，顧衍便問：“你們這是才從虎風回來？”
安安已經大了，有禮貌地和兩人打個招呼，便專心吃自己的牛扒，彤彤立刻賴在羅海身上，羅海抓起一隻蝦分成兩半，一半塞彤彤嘴裡，一半塞自己嘴裡，兩人一起大嚼特嚼起來。
苟且就點點頭，顧衍便大致問了一下，苟且一一都回了，說五十億都投到了位，生產設備也全都進了礦，如果不出什麼意外，計劃五年之內開采完不成問題。
顧衍點點頭，彤彤賴了一會羅海，還是覺得和小妍一起要快樂一些，又回到外婆和小妍中間，顧衍便問羅海：“你沒假公濟私去一趟帝都？”
“我為什麼要假公濟私去，我是光明正大去，人家賤賤和山兒也是股東之一好不好，賤賤還是大股東。”
“結果呢？”
“結果就是沒見著，一個沒見著，管得也忒嚴了吧，這跟坐牢有什麼區彆？還有老五和舉子真裝，大爺的，這不行那不行，我想給山兒帶點零食，都不同意，太讓人鬱悶了。”
“也就你想得出來帶零食，山兒都多大了，而且還是個男人，不是女人，好不好。”
“顧衍，你活得跟具僵屍一樣，哪裡知道人生沒有零食，會多麼無趣。”
顧衍懶得搭理了，羅海卻又湊過來問：“這馬上要放暑假了，舉子和沈老五總會放假吧，放假，舉子會回魔都，老五總會回安南吧？”羅海說著和苟且各自點了主食，顧衍搖搖頭說，“這個倒真不知道，老五電話裡沒提過。”
“老五說他倆怎麼樣了？真是急死我了。”
“最難過的階段應該已經過了吧。”
“靠，我家賤賤和山兒都是億萬身家，用得著去受這苦嗎？每每想到山兒，我都會為他鞠一把同情的淚，他家唯唯，好想他，每次去見都苦瓜著一張臉，那想爸爸的小眼神，簡直太讓人難受了。”
彤彤立刻跳回羅海懷裡：“海爸爸，唯唯呢，唯唯什麼時候回來？”
羅海摸摸彤彤的小腦袋說：“那得問你爸了。”
彤彤立刻看向顧衍，羅海一抹眼說：“我是說你小舅爺。”
“小舅爺？”彤彤又有點記不住有快一年沒見過的沈五河了，不過到底記性比小時候強了，很快回憶起來，“小舅爺什麼時候才回來？”
“我要能知道就好了。”羅海揪揪彤彤的小鼻子，彤彤就樂了，也爬起來去揪羅海的鼻子，和羅海互動完，看旁邊的苟且邊吃飯還邊和顧衍說著什麼，忽見小青用嘴示意他的牛扒，彤彤就趕緊回了自己的位置，努力吃小妍已經給他切開的牛扒，小妍這會正在幫外婆切骨龍魚，邊切邊說，“彤彤，你慢點吃，還要吃意粉，聽見沒？”
彤彤乖乖地點著頭，還不忘喂給辛苦的工作者小妍一塊牛扒：“小妍姨最辛苦！”
小妍吃得挺開心的，還一個勁地誇彤彤乖，彤彤這個喜歡聽表揚的娃，立刻樂得眉開眼笑，小青搖搖頭，苟且也搖搖頭說：“天啦，這是老五的種嗎？”
大家都樂了，正在吃牛扒的安安聽了忽抬起頭問：“弟弟是小舅爺的兒子？”
大家愣了一下，沒回答，安安卻很肯定地說：“就算是，他首先必須是我弟弟。”說完邊吃牛扒邊去翻《三體》，不過這已經不是漫畫版的《三體》了，而是文字版的。
大家再愣一下，然後有點麵麵相覷，苟且靠了一聲說：“太特媽象顧衍了。一樣一樣的。遺傳真是最厲害的一個東西，就是不知道沈老五這遺傳的基因怎麼這麼差，八成是讓小青給帶偏的。”
小青瞪了苟且一眼，用手拿著蝦吃，電話響了，小青一看是雷子打來的，剛要扯紙巾擦手，顧衍幫她把手機拿起來，打開放到小青耳邊，苟且哼了一聲問羅海：“我們還要不要在這裡繼續當電燈泡？”
羅海也正暢快地吃著蝦，聽了說：“你笨呀，麵對最險惡的環境，我們都能生存下去，是我們今後的必備技能，這麼好的鍛煉機會當然不能浪費了。”
“對，秀恩愛，死得快。”
小青就著顧衍的手聽雷子說：“姐，你在哪兒，我想和你單獨聊聊。”
“怎麼了，我在美好時光，正好我點多了東西，你來幫我解決呀。”
“不，我要單獨和你說。”
“跟小孩子一樣，過來吧，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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