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當不想再說沈妮子的事,又小聲問:“那小舅和小舅母呢?”
“現在小舅母一直喝著補品,外婆不許她去C市管大魚了,每天早中晚都得在外婆麵前出現,外婆隻剩沒拿根鏈子把她拴起來了。”
丁當聽了就吃吃地笑:“不過看上去,氣色好許多。”
“那是,這次讓外婆給困床上困了一個半月,中飯是我媽送,晚飯是我送,我偷偷償了一點小舅母的營養餐,巨難吃,那陣子最可憐的就是小舅母了。後來最慘的是雷子哥哥,才一結婚,外婆就把二舅母叫過去耳提麵命去了。”
丁當捂著嘴笑,小妍推了丁當一下問:“封劍哥哥是不是對你挺好的。”
丁當沒點頭也沒搖頭,封劍忽然轉過頭按著她的頭點一下,丁當和小妍才發現兩人的位置在封劍和羅海背麵,丁當不滿地推了封劍一下,小妍就偷偷笑著對丁當說:“一看就是對你好得一蹋糊塗的。”
封劍抓住丁當推他的手,不過很快放開了,轉身對顧遠山說:“山兒,明天約老申出來吃個飯,我在安南隻待兩天,然後去C市,有可能就不回安南這邊了。”
顧遠山點點頭說:“他就是你的一條狗,你要約他吃飯,現在告訴他,估計今天晚上都睡不著。”
“山兒,有你這麼講話的嗎,你那副業忙得差不多了,就用在正途上,結巴給你付薪水嘛?”
“我乾嘛讓他付薪水。”
“你真高尚,結巴,怪說不得你能賺錢,你扒拉多少這種免費勞力在給你打工呀。”
“說得我賺的錢,你們好象都沒分到一樣,顧遠山是在給我打工嗎,是在給他自己打工,給你們打工。”苟且不滿地說,給沈五河和李京倒上酒,羅海給顧衍倒了小半杯酒,給封劍、顧遠山和自己滿杯後說,“賤賤,你這酒還不錯,不過沒那次你順的那瓶一百五十萬的酒好喝,什麼時候把另外兩瓶也順出來,咱們喝了了事。”
“被老太太發現了,現在把另外兩瓶轉移了地方,我這陣子挺忙,沒時間去盯著老太太一天都在忙什麼。”
“這可不行呀,你忙工作沒問題,但是忙工作和找老太太的好東西要雙管齊下才行呀。”
“老太太現在就跟個老頑童一樣,對了,我讓你找的元青花,怎麼樣,找著沒?”
“怎麼,老太太八十大壽,你準備送那個做禮物。”
“她才不稀罕,年青的時候就是玩元青花玩大的,是我家老封,不知用什麼法子從老太太那弄了一套在老太太眼裡也算珍品的元青花,不小心弄砸了,他一提起來就跟個老太婆一樣,找一套來堵著他嘴。”封劍和羅海、顧遠山碰了一下杯,喝了酒,他又給羅海和顧遠山倒上酒。
羅海撇了一下嘴說:“你對你家老封,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孝心了,不會就是你給砸碎了吧。”
“胡說八道,我成天不著家,哪有時候去碰他的心肝寶貝。”
“你和老封一人順這個一人順那個,老太太就是有金山銀山,也讓你們父子倆給順完了。”
“跟你羅海真是話不投機半名多,老顧,來,走一個。”封劍和顧衍碰了一下杯,端著飯碗慢慢吃著飯的顧衍看了一眼杯裡的酒,封劍把他那杯酒拿起來遞到他嘴邊,“看什麼看,今天你總共沒喝兩口,前麵兩杯,你都隻是沾沾嘴,彆以為我沒看見。”
顧衍隻得放下飯碗,端起酒杯,沾了一下嘴唇,封劍又和沈五河、苟且各喝了一杯,顧衍便說:“封劍,你今晚彆喝醉了,一會兒,我還找你有事。”
羅海便說:“不礙事,他酒量本來就好,今晚喝的是高興酒,不容易醉。”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事,地方在哪裡?”
“離魔都有幾個小時的車程吧。”
“忽悠我吧,想開出魔都都不止幾個小時的車程,好不好。”
“那是因為堵車。”
“那你什麼時候過去。”
“兩三個月吧。”
封劍不太樂意地仰頭看了會天花板,顧衍把他的頭給扒拉下來說:“你不樂意,我也還不樂意呢,我挺喜歡安南的,空氣好。”
“彆說,你這幾年把安南變得挺好的。”
“他和以前的幾任市長都不太一樣,他不太讚成把舊城全扒拉,隻是把舊城的路改造好,但都是比較有特色的、水電燃氣通進去,儘最大力保持安南的原貌。”
“現在安南都快成西南有名的古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