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劍看了一眼車裡的東西,大多是帶給丁當爺爺奶奶的,把帶給丁仲之和沈芸芸的東西拿完,丁仲之把車門關上,把車鑰匙遞給封劍小聲說:“當當爺爺的性子很好說話,就是奶奶…”
“小姨父,當當奶奶最喜歡什麼?”封劍一看敵人陣營出現倒向他這邊的奸細,立刻就抓住不放,雖然和丁當奶奶打過兩次交道,一次見過麵,一次沒見過,封劍大約也把丁當奶奶的性子摸得一清二楚,繼續請教丁仲之,那是因為丁仲之對他親娘肯定比外人都了解,而且象丁仲之的性子,特彆喜歡有人向他請教問題,這請教的問題,包括如何包他包的那麼難吃的餃子。
三人把剩下不多的東西拿回屋子,就發現氣氛不對,丁末低著頭噘個嘴站在那裡,丁當看著在忙著收拾屋子的沈芸芸,趕緊走過去問:“媽,末末,怎麼了?”
“他說屋子大,一高興就在客廳裡拍皮球,這都幾點了,樓下還住著人呢,我說了他幾句,就傷心了。”沈芸芸聳聳肩,無可奈何地說,“真是現在連說都不能說了。”
當當拉過丁末說:“末末大多數時間住在外婆那裡,外婆那裡,平常樓下沒有人,就算有人,也都是自家的人,不都由著他瞎折騰,他一時不習慣住樓房而已。”
丁末忍著眼淚點點頭,然後一頭就撲到丁當懷裡,越想越委曲,最後終於哭了起來。
沈芸芸搖搖頭說:“真後悔把他養在他外婆那裡了,看看哪裡說得,我總共說了沒到三句。”
丁當不滿意地說:“肯定不止三句。”
在她懷裡的丁末,拚命地點頭,然後抽噎著說:“我都沒跳了,她還拚命地說,拚命地說。”
“你看,你看,我就知道。”丁當給丁末把眼淚抹了,“那姐姐都知道了,下次回來,去安南外婆那裡告媽媽。”
這個讓丁末立刻化悲為喜,拚命點頭說:“就是,就是!去外婆那裡告媽媽!”
丁末有了可以申訴的地方,也就不悲傷了,又去玩封劍送給他的玩具,沈芸芸用手指戳戳丁當的額頭說:“膽肥啊,去外婆那裡告你媽哈。”
“媽,那不是為了撫平末末受傷的小心靈嗎,呀,這裡長期不住人,好多灰,我們得收拾一下。”
“你苦命的媽不正在乾這事嗎,你去把你們自己的屋子收拾了。”
“好的。”丁當去洗手間找了塊舊毛巾,立刻就跑進客臥忙活起來。
封劍見了忙說:“小姨,今天太晚了,要不今晚我們先住在酒店裡,明天我找人來把屋子收拾了,然後再住進來。”
沈芸芸盯著封劍,封劍趕緊解釋說:“小姨,你這叫新居入住,住新居前怎麼都得好生收拾一番,否則挺喜慶的事,都變得不喜慶了,是不?”
封劍最終憑他三寸不爛之舌,把沈芸芸說動了,因為裝好後,沈芸芸和丁仲之偶爾過來住一下,然後覺得丁當不在,丁末又小,近一年多也沒折騰過來住了,所以屋子真的灰蒙蒙的。
在酒店把東西放下,封劍長鬆口氣,把丁當摟在懷裡說:“好怕小姨不同意,那今天晚上大家都不用睡覺了。”
“你又騙人,你早算好了我媽會同意的。”
“是嗎?我有那麼神奇嗎?”封劍摟著丁當好好膩了一會兒,丁當要去洗澡,封劍才放開給鐘叔打了電話,讓他找兩人明天收拾一下沈芸芸的房子。
丁當洗完澡出來,封劍給家裡的管家撥通了電話,要看看封譽,不過這麼晚,封譽自然已睡了,封劍和丁當就偎在一堆看封譽小豬豬睡覺的小樣子又看了好一會,又困又累的丁當打了個嗬欠,封劍才要關了視頻,丁當不讓關,還要看。
封劍才去洗澡,順便整理一下思路,明天怎麼對付那個比自己奶奶還頑固的老太太。
封劍洗完澡出來,丁當雖然舉著手機,不過人明顯已經很疲倦了,封劍伸手把手機拿過去關上了,摟過丁當親膩地說:“寶寶如果還不累,那老公可有好多想法啊。”
“我還想看小譽。”丁當不滿地噘著嘴,封劍就樂了,“還用看什麼小譽,你看你噘的動作和小譽多象。”
丁當剛想反駁,封劍突然就吻了過來,丁當好不容易掙開,封劍又伸手拉回來說:“寶寶,救救老公,你不知道老公這幾天都想死了。”
丁當其實挺累了,又沒看夠小譽,自然是沒精力應付封劍這種事情的,封劍又說:“寶寶,看樣子爸爸是不反對了,剛才還幫我出招對付寶寶的奶奶,我們怎麼都該慶祝慶祝吧。”
丁當還沒聽過這種謬論,不過這種事她從來到魔都,就沒拗過封劍,最終還是由著了封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