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依寒輕輕咬著唇笑,踮起腳尖,伸手勾著段卓佑的唇。
這個吻是周依寒主動的,但主導權很快就歸段卓佑所有。
段卓佑想把周依寒壓在浴室的瓷磚牆麵上親吻,又怕那瓷磚過於冰涼。摸索之間,不知道是誰打開了花灑。嘩啦啦的水流從兩人頭頂上澆灌下來,周依寒不小心嗆了一口,猛烈咳嗽。
段卓佑關了花灑,看著懷裡已經成為落湯雞的周依寒,笑著低頭問她:“你這是來勾引我的?”
周依寒點點頭,小聲問他:“讓不讓我勾引?”
“你想怎麼勾引?”段卓佑的聲線似乎愈發暗啞。
周依寒的手指輕輕撫摸段卓佑的臉頰,下滑來到他的喉結輕輕打轉,貼在他的耳邊問了一句話。
段卓佑的喉結微微滾動,呼吸還是變得有些淩亂。
“老婆。”段卓佑伸手輕輕扣著她的下巴,“你不用這麼做。”
周依寒伸手拍了一下段卓佑,擰著眉:“你能不能不要破壞氣氛?真的不想要就算了!”
慌忙之下,段卓佑按著周依寒,十分沒骨氣地說:“要。”
周依寒發現,在這件事情上,她占領了優勢,掌握著段卓佑每一個情感細胞的開關。
她喜歡看著他沉淪的樣子,喜歡看著他深陷其中,也喜歡看著他無法自控。
等到一切結束的時候,段卓佑順便把周依寒洗了個澡,再一把將她扛起來回了臥室。
周依寒笑著亂踢,問他:“你還沒有回答我呢,喜歡那樣嗎?”
段卓佑咬著牙,將周依寒扔在床上,俯身:“欺負你老公很好玩?”
周依寒說:“我哪裡欺負你啦?我看你都很享受呢。”
段卓佑哭笑不得,卻又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確剛才很享受。
“還想要嗎?”周依寒問。
說著就翻身把段卓佑推倒在床上。
段卓佑伸手拉住周依寒,語氣裡帶著濃濃的寵溺:“不要了。”
他用手輕輕揉了揉她的臉頰,腦子裡是她剛才微微凹陷的麵容。
周依寒卻跟上癮了似的,感覺逗段卓佑很有趣,又壓著他問:“能不能告訴我是什麼感覺?”
“你想知道?”段卓佑問。
周依寒點點頭。
段卓佑扣著周依寒的下巴親吻她的唇,等到吻得她暈頭轉向的時候,才緩緩告訴她答案:“在這個程度上乘以一百倍。”
周依寒反應過來,紅了紅臉。
感情都是相互的,看著段卓佑那麼一副享受的樣子,周依寒也蠢蠢欲動起來。她一臉不快,悶悶地說:“不公平。”
段卓佑揚眉問:“怎麼不公平?”
周依寒不好意思說出口,看了他一眼,說:“我要下樓去看看寶寶了。”
段卓佑一把拉住她,笑著輕咬她的唇,“說好的,晚上的時間你是屬於我的,不準去寶寶那裡。”
“我看你已經很滿足了,不需要我了。”周依寒把腦袋一撇。
段卓佑低頭,輕輕伸出舌舔了舔周依寒的耳朵。周依寒就跟被觸電似的,整個人顫栗了一下,連忙躲閃。
段卓佑按著她,說:“不許躲。”
“癢。”周依寒說。
“不癢。”段卓佑輕輕吮著周依寒的耳垂,開始給她製造一波又一波的電流。
打老虎徹底從素食改為葷食。
一整個晚上,段卓佑如果是地獄來的使者,那麼他現在是在大開殺戒。
他根本沒有給周依寒任何思考和喘息的時間,從深夜到天邊漸漸露出一些白霧。
周依寒算是見識到,段卓佑這廝內心隱藏著怎樣一個洪水猛獸。
其實她早就知道的,卻還是輕敵了。
第二天周依寒誇張到下不來床,三餐都是直接在床上用的。
不僅如此,她整個人就像是散架了似的。
段卓佑倒還很貼心,怕她悶,還給她把衣服穿好,親自抱著她下樓:“老婆,是不是想看看兒子了?”
周依寒渾身酸疼,連打段卓佑的力氣都沒有,控訴:“我不想看!”
“那就不看兒子,我帶你去看看玫瑰花,還有我們的那隻傻笨狗和和。”
周依寒哭笑不得,隻能任由段卓佑抱著,氣得在他脖頸上咬了一口,說:“我再也不讓你碰我了!”
段卓佑臉上帶著壞笑:“不讓我碰,你讓誰碰?”
周依寒用力掐了一把段卓佑,咬牙切齒:“誰都可以碰!”
“那我可不允許。”段卓佑抱著周依寒來到那片花海。
正是夕陽西下的時候,玫瑰花園這邊有個涼亭,涼亭上擺放有桌椅。
孕期的時候周依寒就很喜歡坐在這裡喝喝茶,吃吃點心,曬曬太陽,看看花。其實玫瑰花園裡不僅種有玫瑰,還有她喜歡的那些花,什麼花都有。
家裡的景色不比外麵差。
段卓佑坐在椅子上,讓周依寒坐在自己的身上。
周依寒曲著雙腿,小小一隻埋在段卓佑的身上。
他伸手輕輕揉了揉她的大腿,知道她還腿酸,終於承認自己有不對的地方。
周依寒輕哼一聲:“原來你也知道自己有不對的地方啊?”
她小鳥依人坐在他的身上,不遠處是無限的美景,而她被他的溫暖懷抱包裹。
心裡其實也沒有怪他,隻是忍不住的就想要撒嬌。
恃寵而驕。
段卓佑雙手圈著周依寒,忍不住還是想親她。
周依寒躲閃了,把臉埋在段卓佑的懷裡,笑著說:“壞蛋。”
段卓佑勾著唇,伸手揉揉周依寒,回答:“嗯,你說是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