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官看著司機,一時想不到還有什麼原因能讓這幫新生在教官的摧殘下,既解救出人質,又保持這般活潑和熱情,宛如溫室的花骨朵一般。
但他還是儘職地進行了登記,並開出兩張罰跑單遞給那三個人。
“中彈三人,各被打中一槍。”
“你們成功救出人質,中彈比例低,也不用連坐,按照規定,中彈的人無需負重,直接過去跑步就行。”
三個人接到罰跑單。
正好有新一波新生狼狽趕到門口,傳來其他教官的統計結果的聲音:“中彈人數,喲,三十,全中了啊,我看看,每個人身上中了多少……”
除了昏迷的學生,全體都忍不住朝那幫人看去,新來的這一批顯得尤其狼狽,好幾個人連鞋子都跑掉了。
“老傅,每個人中彈最少五次,再確認一下有沒有少的。”
四名教官帶著一位人質,走到登記的教官前麵。
傅教官頭也不抬:“你們怎麼下手這麼狠?”
“嘶……”那四人同時露出牙疼的感覺,其中一人拍著大腿,“你們在營地,肯定還沒聽說,今年可出了一批膽大包天的學生,老王和老錢他們都栽進去了!”
傅教官顯然不清楚狀況。
負責蘇棠他們這一隊登記的年輕教官忍不住湊過去:“什麼跟頭?”
那一批尤其狼狽的新生也豎起耳朵,想要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他們落到如此悲慘下場。
“就是……”
“算了,等會兒再說,給他們留點麵子。”
“彆啊彆這樣啊……”
“教官,請讓我們聽聽原因!”
新生們心裡跟撓癢癢似的,就想知道他們被胖揍的原因。教官們絲毫不理會,揮揮手,帶走了他們所有人的好奇心,剩下的學生都忍不住議論。
“什麼叫做教官栽了啊?居然還有人能對付教官嗎?”
“真的有這麼厲害的人?!會不會是一拳打出力量值兩千以上的那位啊?”
“真乃神人,可惜苦了我們這些人。”
傅教官麵無表情地看了他們一眼:“團隊全體中彈,每人中彈數在五以上,人質解救失敗。”
原本還在議論的那一批學生的臉逐漸垮掉。
傅教官無情得出結論:“現在,每人負重十公斤,罰跑三十圈!”
一片哀嚎聲響起。
年輕教官“嘶”了一聲,縮回耳朵,心裡對老王和老錢他們幾個人栽了的事情直犯嘀咕。
他一站回來,就看到剛才那幫學生還站在原地:“你們怎麼還不走,該跑步的跑步,剩下的人按照路標去宿舍,下午三點,準時集合訓練。”
其他人還沉浸在同學們的悲慘境遇中,紛紛氣短,視線飄忽。
蘇棠還是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仿佛坑了教官的人不是她,甚至大膽舉手示意,在得到教官首肯後開口谘詢:“我們有兩名同學在路上被蜂蟲蟄了,需要到醫務室打針。”
她還指了指被人扛著的學生。
年輕教官狐疑地看了她一眼,這個季節,還不到蜂蟲被荊棘藤孢子刺激的時候,遇到蜂蟲群並被攻擊,是極其微小的概率。
他簡單指出醫務室方向,就聽到蘇棠讓其他人送人去醫務室注射低劑量的解毒針,剩下的人可以先回宿舍休息,他人第一時間給出回應,有條不紊的行動起來。
這讓他忍不住又多看了眼蘇棠,後者已經轉身往操場方向走——從剛才開始,所有人都以她為中心,在短時間內就能在團隊裡樹立起威望,還是一個女生,這樣的情況在以往單兵係新生裡從沒出現過。
“那個……”司機看到其他人一下子全走了,他汗流滿麵,手足無措,“這位教官,我要怎麼回軍校?”
教官:“……”
蘇棠跟著罰跑的三個人一道走。
他們驚異地看著她:“你真的沒跑完……不是,我是說……”
蘇棠點頭:“還有今天的,一共三十圈。”
三人:“……”
負重 罰跑得三十圈,就算是那些氣血值更高的人也不一定吃得消。
他們投向蘇棠的目光中飽含同情。
蘇棠對此毫無反應,她也沒有打算一口氣跑完,一整個晚上都在趕路,身體疲憊到一個頂點後,反而導致精神活躍,就算現在去休息,也不能真的睡著。
在下午集合前,她先把昨天剩下的十圈跑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