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方麵淩泉也無話可說,他是公司力捧人,得到了優待,是鏡頭寵兒。他唯一能做,就是不停精進自己,讓自己實力配得上這份優待。
他低著頭,安安靜靜聽著製片人講話,聽著旁邊人議論。忽然背被戳了下,他轉過頭,有人傳了一包糖給他。
白兔糖,沒開封過,上麵貼著張便利貼。
幫忙遞東西練習生說了句:“從後麵傳過來,好像是紀灼給你。”
淩泉道了謝,仔細去看便利貼上字。
上麵寫著:欠你糖。
落款是個笑臉。
淩泉再次往紀灼方向看過去,那人衝著他笑得見牙不見眼。
……神經病。淩泉心想。明明被抓了一次,明明爬個矮牆都那麼要生要死,還非要再溜出去一次。
就為了給他買一包糖?
淩泉把這袋糖抱著,在心裡計算著,又欠了一次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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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公演結束後有一段空窗期,不過練習生們待在基地也不是什麼都不做,要錄衍生綜藝,排名比較高選手還可能要出外務,上一些外麵節目,或者去參加雜誌拍攝。
淩泉從節目開播以來排名就在前三波動,出去錄節目自然有他份。
要到另外城市,一下飛機就有守候著接機粉絲在出口等待。有人舉著他手幅喊著他名字,還有許多相機鏡頭對準了他們。
笑容弧度早已調整好,淩泉跟在其他隊友後麵向粉絲招手。
還是感覺不太真實。進廠之後他知道自己排名,大概也知道他人氣高,有很多人喜歡他,第一次直麵這些熱情是在舞台上,但那時他還不太能體會,隻覺得尖叫聲也是舞台一部分。這一次才有點明白過來,原來是真有很多素未謀麵人為他而來,為他消耗情感。
可惜他們一行人沒能和粉絲多做交流,就匆匆忙忙被趕上了前往電視台大巴車上。
往車窗外看,還能看到依依不舍跟在車邊上。淩泉看有人在對著外麵做“謝謝”和“快回去”嘴型,他也對外麵比了個心,又招了招手表示再見。
心情其實還挺特殊。這些人裡有不少他粉絲,可能每天都在為他奮力投票,可她們喜歡是一個在鏡頭前完美無缺假自己,要是她們知道私底下他並不可愛也不討人喜歡,會不會失望?
不過至少有一點是真,他謝意是真,在這個節目裡,是這些姑娘們成就了他。
車往前開,逐漸就看不見後頭人影了。淩泉坐在位置上發呆,和他坐一起是電視台那邊過來接應工作人員,對方不知道淩泉私下不太愛交際,主動打開了話匣和淩泉搭話。
“昨天你們那第四期剛剛播,你知道嗎?”
淩泉點頭:“知道。”
“看了嗎?”
“我們平時不用手機。”
就是出來錄節目也沒把手機給他們。
那工作人員就笑了:“你這小孩還挺實誠,不是聽說很多人都交模型機上去?你真把自己手機交了?”
淩泉:“……嗯。”
反正他平時拿著手機也沒什麼用。當然也擔心媽媽,但公司知道他情況,說是有什麼問題會及時通過節目組聯係他。
工作人員又說:“那你不想看看自己在電視上什麼樣嘛?昨天播是你們第一次公演上半期吧,我都看了。”
說實話還是好奇,不過淩泉沒答話。
那工作人員健談又熱情,已經自顧自地打開了昨天剛播那一期節目。後座有其他練習生扒了過來:“我也要看!”
“小心暈車。”有人說。
從機場到電視台車程大約一個多小時,剛好夠看一整期。
淩泉從頭看了下來。他那組在中間部分,按照節目套路,一般都要先剪很長一段練習室片段。淩泉看到了分組時他跟簡煦和紛爭,中間本來還有紀灼插話,但都被剪沒了。起先淩泉沒多想,畢竟那一段也不太重要。
他想接下來應該會有他們在練習室裡那段battle.
紀灼freestyle很出彩,何況節目組之前還找過他們,讓他們多做些互動,一開始淩泉還反感,後來想想隻要不是讓他做些拉拉扯扯事也就算了。紀灼挺優秀,應該讓多一些人看到他。
結果沒有,一直到他們這部分結束,都沒有一個紀灼鏡頭。
工作人員誇著淩泉:“你這臨場應變能力很不錯啊,昨晚還上熱搜了知道嗎?”
“謝謝,”淩泉簡單謝過這聲誇獎,心思卻全然不在這上麵,他感覺不太對勁,“我能快進看看後麵內容嗎?”
手機到了淩泉手上,淩泉往後拉著進度條,沒有,到後麵也一個紀灼鏡頭都沒有。第一次公演分為兩期播出,紀灼他們那組表演要到下一期才播,但預告裡也沒有紀灼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