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奕反應有些過度。淩泉收回手,揚起一個笑容來:“行了,那我們就一起過一遍。”
第一次合走位還算順利,結束之後淩泉給每個人做單獨指導。他這組後進生太多,為了能給觀眾呈現一個精彩舞台,他必須去抓每個人細節。
給整組人輪著講了一圈,就漏了兩個人。一個是李明奕,李明奕本身實力不俗,跳得好,也無須彆人指點。另外一個是紀灼。
淩泉蹲在紀灼旁邊,扯他袖子玩:“你問題太多了,晚點單獨留下來我再教你吧。”
問題太多是假,借機營業是真。
紀灼抓住玩他袖子手,兩個人食指就勾到了一起。
兩人食指指腹相觸,互相摩挲,這種感覺和直接握著手不太一樣。或許是觸碰範圍小,相接時力度也輕,似有若無,像有小小火花在指尖竄動,淩泉感覺麻麻。
他想鬆手了,但紀灼還勾著他,他也隻好配合著和紀灼做起了無聊玩手手遊戲。
玩了一會兒,導師過來了,淩泉心裡鬆了一口氣,總算不用再在這拉拉扯扯了,麵上卻依依不舍,緩緩放開紀灼手:“不玩了,練習了。”
晚上所有人都結束了練習,淩泉和紀灼又留了下來。
淩泉說要單獨教學,就把這舞裡部分內容分解成細碎動作,他做一遍,讓紀灼跟著做一遍。
紀灼其實真都懂,應時候也說“懂了懂了”,不過動作上還是按照劇本要求,故意顯得笨拙和不協調。
比如往後邁步時候慢半拍,又比如動作幅度不到位。
淩泉表現出很有耐心模樣,時不時重新給紀灼演示,有時候直接上手去糾正他動作。
大概進行了十幾分鐘,淩泉停了下來,對著攝像頭道:“素材應該夠了吧,今天累了,不想演了。”
紀灼:“……”
紀灼坐了下來:“你說得這麼直接,不怕後期把你這句也剪進去?”
淩泉像看傻子一樣看他:“怎麼可能?”
剛開始進廠時候,淩泉也有過這樣顧慮,那時候他隻要在有鏡頭地方就會崩緊神經戴上麵具。後來他發現了,節目組不會無緣無故做這種不上道事,既損選手形象,也砸節目招牌。
尤其讓他倆營業這事,還是節目組要求,更沒理由把這些話剪進去了。
“也是,”紀灼又說,“累了就歇一下。”
說著他不知道從哪兒翻出一個拍立得來,取景器對準了淩泉:“來比個耶。”
淩泉說了歇業就歇業,彆說比耶了,連臉都不轉過去。
淩泉不配合,紀灼自己拿著相機玩得不亦樂乎,拍了淩泉側臉,又繞到前麵去:“這拍立得是選管姐姐交給我,讓我拍點照片給她,到時候她要搞個什麼idol手賬發出去。你確定你要擺個死人臉?”
其實這拍立得就是他自己,沒有什麼選管姐姐,也沒有所謂idol手賬。純粹是紀灼想誆淩泉玩,胡扯罷了。
淩泉笑得咬牙切齒:“你不早說。”
“笑得太假了,重新笑一次,”紀灼像模像樣地當著攝影師,扯起謊來麵不改色心不跳,“我說過啊,我這幾天不都在到處亂拍,你對我話不上心。”
淩泉:“……”
這麼回想一下,自從分了新組,紀灼好像是時不時就拿著這拍立得記錄各種瞬間。可能紀灼是說過他拍照緣由,但淩泉大約聽聽就忘了。
淩泉對著拍立得鏡頭歪了下腦袋,又用雙手捧臉,彎了彎眼睛。
“還是笑起來好看,多笑笑,”紀灼拍完一張,等膠片出來,顯了色,他仔細看了看照片,又道,“你這動作夠可以,在你眉心點個紅點,再畫個烈焰紅唇,就可以參加幼兒園新年晚會,在上麵飾演小葵花。”
淩泉不耐煩:“你話那麼多?”
“誇你長相顯小。”
紀灼說著把臭著臉淩泉攬過來,淩泉沒二話就想掙開,掙到一半,紀灼兩隻手都環住了他,兩隻手都舉了起來,把相機反過來拿,鏡頭對準人這邊,儼然一副要自拍樣子。
紀灼憋著笑:“彆亂動了弟弟,等下拍出來彆人以為我在對你強取豪奪。”
淩泉沒辦法,不情不願地往後一靠,靠在紀灼身上,就像坐在他懷裡似。
結果等紀灼拍完,兩人一看照片,剛才這張自拍因為鏡頭和人距離過近,根本沒對上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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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公演整個過程都沒什麼波瀾,整組人循序漸進練習,包括拿了廢柴劇本紀灼也一樣。淩泉雖然接受了要和拿著這麼個劇本人一起共事,但他對舞台還是有要求,他不能接受他舞台有太明顯瑕疵。
所以他就讓紀灼表現出每天進步一點點樣子,不要求紀灼在最終舞台上跳得有多出色,但節奏和拍子一定要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