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灼坐著,手放在腿,聽完淩泉這番話,忍不住攥緊了褲子的衣料。過了許久,才道:“之後我會陪你一起去找。”
淩泉垂眸:“謝謝你。”
兩人在這旅館裡待了天。
每晚兩人睡在一起,大被同眠,但中間確實隔著距離。不過淩泉睡過去之後總會無意識往紀灼那邊靠,饒是剛睡時隔得再遠,睡著之後總會就這麼拱到了紀灼懷裡。
雖說是淩泉主動的,但紀灼心裡覺得在淩泉睡著的時候抱著對方睡,像是趁人之危占人便宜,可到底也存了些私心,還是會把手搭在淩泉腰。每天早又會比淩泉起得早一點。
是以這麼天來,淩泉沒有發現們晚其實是互相抱著睡的。
稍微有些可惜的是,了不被人發現淩泉耳朵的秘密,哪怕是在睡覺的時候,淩泉也戴了睡帽。
要不然紀灼就能摸摸兔耳朵。
睡帽是錐形的睡帽,尖尖縫了一顆毛毛球,紀灼退而求其次就去捏那顆毛球。
捏毛球的時候,又想到淩泉的尾巴,短短的,一小團。
想著想著紀灼就覺得自己有些不堪的反應,自我譴責了一通,決定今晚不再抱著淩泉睡。正要往外躺一些,睡夢中毫無知覺的淩泉卻緊緊抓住了紀灼,像小孩抱著的大玩具一樣不肯鬆手。
淩泉甚至還哼哼道:“不許走。”
紀灼的心軟得一塌糊塗。
平時見到的淩泉,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最開始說話偶爾語不,字裡行間像藏著冰碴。後來熟稔了,不再保持距離,願意多說話了,但說話時總像也不帶麼情緒,沒有多少情,無論說麼像在陳述最平平無奇的事。
還沒聽過紀灼這種語說話。
像個有點點小任的小孩,又像在撒嬌。
那就還是……抱著吧。
紀灼湊過去,嘴唇在淩泉額輕輕碰了碰。
覺察了自己的心意,決定在事情解決之後將的所思所想全部攤開來給淩泉看,再問問淩泉,今後願不願意繼續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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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過後們終於聽說在島負責搜查的人撤回去了許多。冒險者公會除了個直屬的部門之外,其公會做事的人基本是通過撕懸賞令來領任務獲取酬勞的。
搜查一事自然也是。
起初還有冒險者覺得這工作輕鬆酬勞還高,可日過去毫無果,們就不耐煩了。找不到人意味著完不任務,也就無法拿到酬勞。在這裡耗著沒有意義,很多冒險者選擇放棄任務,轉而去接其的懸賞了。
碼頭登船的審查力度也小了很多。
淩泉紀灼一起去到碼頭,準備離開這個島,目的沒有所謂,先離開再說。
們本來還擔心中途會被人攔截,不過事實證明們想多了。淩泉仍是扮作可愛的少女,一路挽著紀灼的手,前行時有人看,多半也是覺得這兩人真登對。
似乎沒有懷疑們身份的。
們買了船票,登了船,這次因不是回到們最初待的小鎮,不受到久久隻有一班破船可坐的限製,們選擇了一艘看起來狀況的船,有獨立的房間,船還有冒險者全程平民保駕護航——這意味著中途如果遇到麼危險,們不再像次那樣挺身而出,淩泉也就少了很多暴露的危險。
等一切就緒,船也開始往前航行的時候,兩人方才稍稍放心來。
可是們又隱隱覺得,似乎是順利過頭了。
這直覺很快得到了驗證。
傍晚的時候待在房間裡的兩人聽到了侍者的敲門,說是來送餐。
二人還是保持著警惕狀態,紀灼對外麵的人道:“放在門口就行了,我們待會兒自己出去取。”
然而這人並沒有依言行事。紀灼淩泉所在房間的房門忽然被強行破開,個看起來裝備精良的冒險者直接闖了進來。
周旋大概無,到這種步了,肯定是已經被發現了。說不定之前那些撤走的冒險者也隻是□□。
紀灼準備迎戰,這裡有個冒險者,看起來還很厲害,如果單打獨鬥,紀灼也許沒有勝算。但有淩泉,隻要淩泉一直給續航,們應該能打贏這些沒有治療師加持的冒險者。
船才往外開出不算遠,打完這些冒險者後,們可以跳船往岸邊遊。
……事情卻不如紀灼所料。
站在前頭的那個法師開始締結法印,念出一段咒語。
淩泉臉露出痛苦的神色,完全不受控製倒了去,一陣微茫閃過後,又變回了那隻大兔子。
眼睛緊閉,一動不動。
紀灼也被比強大的冒險者克製住,在一旁掙紮,卻猶如困獸之鬥,無可奈何。
眼睜睜看著淩泉被提著耳朵裝進了籠子裡。
那冒險者首領還對紀灼笑了笑:“你放心,這治療師隻是昏了過去而已,我們把帶回去,會將奉賓,款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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