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007(2 / 2)

最後主持人還羅列了一下最安全城市排名,其中被king守護Z市以及被警犬俠守護Q市榜上有名。

蘭波在看新聞時,旁邊威綸冷不丁說:“Z市就是隔壁,據說這個叫傑諾斯家夥也在Z市定居。”

蘭波輕笑起來:“你總算醒了。”

威綸斜靠在病床上,他笑眯眯地說:“這句話應該是我對你說吧?”

蘭波下意識地看向威綸。

威綸皮膚很白,或者說這具身體外貌基本恒定,無論何時都不會發生顯著變化。

隻是當威綸將頭發散落開來,再垂下眼眸,流露出些微歎息神色時,這個金發男人看上去竟顯得有些虛弱,讓人忍不住心生關切。

蘭波挪開眼神,心下卻無端想起威綸發動攻擊時洋溢在眉宇間疏狂桀驁、與那人大笑和誌在必得樣子。

金發男人在狂暴嵐色與金色光輝中顯得格外明麗耀眼。

蘭波:“……中也呢?”

威綸:“醫院管飯,我讓他去打飯了。”

現在三個人都是窮光蛋,能在醫院蹭飯當然要吃啊!

蘭波瞥了一眼四人病房裡最後一個床位。

蘭波進來時和那個全家死光中年人交換位置,房間裡剩下陌生人是一個死了兄弟青年。

“你想問他去哪了?”

威綸似乎猜到了蘭波心中所想,他語氣淡淡地說:“剛才救災人來通知,之前受災地方被清理乾淨了,可以回去尋找遺物,他強撐著下床離開了。”

蘭波收回視線。

威綸饒有興致地看蘭波:“周圍沒人,放心吧,你想聊什麼?”

蘭波神色平靜地說:“魏爾倫人格被刷新了,你是第二個人格,但有點不對勁,你為什麼能獲得魏爾倫記憶?”

威綸抬眸,明明依舊是微笑臉,此刻卻無端多出了一分危險和冰涼。

蘭波繼續說:“所以我猜測,你其實不是魏爾倫第二人格,因為你醒來速度太慢了,不僅比中也晚,甚至比我還晚,你也沒有繼承這具身體能力,你故意激怒我開啟空間,那麼肯定自己能離開……”

“你是來自異空間未知生靈,覆蓋了魏爾倫人格,得到了這具身體,所以你想斷開與異能局聯係,在意識到我彩畫集可以破開空間後,立刻又試圖以魏爾倫身份和往事來刺激我……”

蘭波緩緩微笑起來:“看你恢複得這麼慢,威綸,這裡是你要回地方嗎?”

他柔聲說:“不是吧。”

威綸輕輕籲出一口氣,他神色發生了細微變化,就好像一直以來努力維持假象被揭開了一樣,流露出了一絲屬於威綸這個人真實。

“蘭波,你真是個傑出天才,敏銳讓我渾身戰栗。”

威綸絲毫不掩飾自己對蘭波讚賞和佩服:“隻是憑借如此簡單線索,就猜出我底細,看樣子……”

“你比魏爾倫以為,更看重魏爾倫,否則不會這麼快發現我人格和身體不協調之處。”

威綸說完後竟又挑釁,他說:“在他記憶裡,他一直覺得自己對你來說隻是普通搭檔呢。”

蘭波聽後卻並未生氣,或者說這樣話語已經無法讓他心生任何波瀾了。

黑發男人隻是用很平和語氣說:“他從未在我麵前展露過真實,也從不曾述說過關於能量體想法,他覺得我對他隻是普通搭檔。”

“我將自己名字給他,讓他成為魏爾倫,是想告訴他,擁有名字後就可以和很多人建立聯係,繼而體悟這份感情,漸漸成為人……”

蘭波神色有些落寞:“我曾以為我們靈魂相融,互相了解對方一切,然而現在想想,他從不曾認為自己是人類一員。”

“他啊,一直是孤獨,終究是我強求了,然而在我意識到這一點後,一切都遲了,你覆蓋了他人格。”

威綸怔了怔,他若有所思:“……你對他懷有愧疚。”

“這是必然吧?”蘭波語氣淡淡地說:“還有一點點恨。”

“……是,終究有些不甘心,我們那麼多年情誼,比不上一個和他一樣同類。”

蘭波神色有些悵然:“我曾以為擁有全世界,然而兜兜轉轉,最終深深鐫刻並留下隻有我生命和靈魂,我其實一無所有。”

威綸沉默了,他神色有些悠遠,許久後才說:“人生永遠處於黎明前夜,我們都將踽踽獨行。”

蘭波卻笑著搖頭,他說:“不,人生很遼闊,是我們生命太淺薄弱小,隻能存在於黑暗之中。”

“我曾站在雲端,也曾跌落塵埃,我曾傲慢於擁有了一切,可其實全是我一廂情願。”

威綸看著蘭波,黑發男人似乎已經徹底對過去釋然,無論是好,還是壞,他都欣然接受,然後毫不猶豫地丟到腦後,任其被記憶埋沒。

許久後威綸才移開視線,他垂眸說:“生命無常,為擁有這樣生命而歡呼吧,蘭波。”

蘭波略微驚訝地看向威綸。

他慢慢彎起唇角,笑著說:“……沒錯,確應該為我們相遇而歡呼,我是阿蒂爾·蘭波。”

威綸笑著回答:“威綸。”

頓了頓,他像是加重語氣一樣重複:“威綸,這就是我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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