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打了個哈哈:“彆這麼說,我怎麼會放鴿子呢?”
老板冷笑三聲:“這話對你兒子說吧!”
經過去年的獵人協會選舉,金·富力士和他兒子找爸爸的故事已經傳遍全世界的獵人圈子了。
金訕笑兩聲,他坐在蘭波身邊:“來一杯特色的烤麥芽吧,隻有你這裡的味道最正宗啦。”
簡單一句話,老板就露出了得意洋洋的開心表情:“那當然,我的麥芽可是經過特彆培養的。”
老板給金倒了一杯金黃色的酒液,然後他鎖了店門,轉身離開了。
酒吧裡隻剩下了金和蘭波。
蘭波對金微微點頭示意:“我是蘭波,威綸應該已經將我的需求告訴你了吧?”
金上下打量著身邊的黑發男人,許久後才露出微妙的表情:“的確告訴我了,不過我對此有幾個問題想問你,畢竟朋友將能力告訴我,其實是將他的生命拜托在我身上了,我當然不能辜負他。”
蘭波想了想,他說:“我也有問題想問你,我們交換問對方問題,可以嗎?當然,如果不想回答可以拒絕。”
金露出了感興趣的表情:“那我先問了,能說說你喜歡威綸哪一點嗎?”
蘭波握著酒杯的手一頓,他驚詫地看著金。
金眨眨眼,很自然地說:“我都說了,朋友將能力告訴我,是將自己的生命交給我了,威綸也是一樣啊,我大概知道他的事,你知道嗎?”
蘭波:“關於他母親和念獸的事?”
“哦,你知道啊,他還真是信任你呢。”
金的神情稍微放鬆了一些:“所以我很好奇,你為什麼會喜歡他?”
蘭波先是皺眉,但很快明白了什麼。
他那雙深綠色的眼眸緊緊盯著金·富力士,用古怪的語氣說:“你是在擔心我騙了威綸嗎?”
金理所當然地說:“我不該擔心嗎?”
蘭波有些怔怔的,隨即他露出了一個開心的笑容:“太好了,這個世界上還是有人在關心他的,我回去告訴他,他一定很高興。”
金聞言,那雙漆黑的眼眸裡閃過一絲銳利的光,繼而出現了笑意。
他喝了一口酒,覺得自己好像不需要擔心了。
蘭波把玩著手裡的酒杯,他說:“喜歡威綸的哪一點,你突然這麼問,我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他這個人真的糟糕透了,喜歡騙人,喜歡欺負彆人,嘴上說的和做的是兩回事,性格惡劣,有時候還會故意看彆人出醜,他自己在旁邊幸災樂禍的樣子太賤了,賤的讓人想揍他。”
蘭波說到這裡,神色驀然柔和下來。
“但他掙紮著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樣子非常美麗,這時候啊,他騙人的本質就顯得可愛了起來,嘴上說著我不行了,身體卻很誠實地在奮進,他以前明明沒有活著的理由,明明是無所謂生和死的,但他還是活著,是不是很厲害?”
金聽到這裡忍不住附和說:“是啊是啊,看到他就會覺得,人真的很厲害,生存下來是一件非常重要和艱難的事,在他那種環境下還能走出這樣一條路,真的令人驚歎。”
蘭波很高興有人看法和他一樣,怪不得威綸能和金成為朋友。
他好奇地問金:“那你呢?你是怎麼認識他的?”
“是比絲姬推薦,哦,比絲姬是一個獵人,我當時要去探索一個比較麻煩的地方,在召集隊友,比絲姬聽說後就讓我帶上威綸,說他是個結實安全的肉盾,絕對不虧。”
金說到這裡表情有些微妙:“比絲姬介紹時說威綸的能力是去死,可以試探陷阱什麼的,我真的以為是他的能力啊!等後來熟悉了才發現完全不是!嚇死我了!”
蘭波聽後神色略顯沉鬱:“……那不是他的能力,而是他隻能選擇那樣的人生。”
金感慨道:“那家夥本質上是個溫柔的人,要是彆人變成他那樣,早就報複社會了。”
蘭波啞然,即便他和威綸是愛人,他也不認為威綸性格溫柔,或者說威綸的溫柔隱藏在冷酷之中、並用更霸道和不容拒絕的形式展現出來。
如果金真的這麼認為,隻能說金非常厲害,厲害到威綸在金麵前也不得不稍微收起鋒芒,用更委婉的方式表達自己的意思。
“那麼第二個問題。”
金感慨完了就問蘭波:“我聽說這次威綸死了之後換了身體和樣貌,這和與你相愛有關係嗎?”
蘭波反問金:“這很重要嗎?”
金說:“很重要,威綸身上的念獸是通過血脈傳遞的,如果他沒有過去的血脈了呢?那他的問題不就可以解決了嗎?但他的不死性也會消失吧?”
蘭波沉默了一會才說:“是啊,但很可惜,念獸早就找上門了,威綸和念獸約定了第二個誓約。”
金啞然:“你知道?你……我懂了,念獸找上門時,威綸是為了保護你才答應第二個誓約嗎?”
蘭波沒有回答,他突然意識到,自己不應該說出第二個誓約這個答案的。
金從蘭波的態度中得到了答案,他甚至還更進一步推測:“你突然需要回想一份十年前看過的文件,還讓威綸來找我,也許那份文件和威綸有關……確切來說,是和威綸的新身體有關!”
蘭波心中越發警惕,怪不得威綸那麼擔心,金·富力士這個男人太聰明了。
……誰說強化係都是笨蛋的!?
金繼續說:“威綸這些年一直拖著上一個誓約,因為他不想輸,但這次因為你的緣故,他也許真的會按照誓約走下去。”
“如果他殺了卡金國王,我的暗黑大陸之行就會泡湯,我可不想這樣。”
“說說看吧,你要如何用那份文件來搞定威綸的麻煩?”
金·富力士的臉上流露出了興致勃勃的笑容:“否則這一次,我和他要成為敵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