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倓這次是真的炸毛了。
上一次李佋傷了他的琴,因為隻是掉了點漆不影響彈奏,所以他就忍了下來。
這一次真是不能忍了,那可是太白的真跡啊!
那兔崽子知道這玩意多麼珍貴嗎?
執夷在旁邊瑟瑟發抖地看著麵無表情的李倓,它現在特彆擔心李倓會衝出去直接掐死李佋。
好在李倓及時冷靜了下來,憤怒的在原地轉了兩圈之後,又坐了回去。
執夷爬到書案上認認真真觀察一會這才問道:“你不生氣啦?”
“我都快氣死了!”李倓一邊說著一邊忍不住鼓了鼓兩頰。
執夷看到他肯發脾氣,這才鬆了口氣。
真是不怕宿主發脾氣,就怕宿主直接在線發瘋啊。
執夷問道:“這個……你要怎麼做?”
它算是看出來了,讓李倓咽下這口氣大概是不可能了,它現在隻希望李倓能冷靜想想怎麼對付張良娣,要不然它怕是又要換個宿主了。
李倓認真思考了半晌說道:“這件事情……從李佋下手的話也不過是治標不治本。”
李佋是張良娣的親生兒子,他之所以這麼囂張跋扈還不是因為張良娣受寵?
就算李佋忽然掛了,張良娣還有一個兒子,照樣能在東宮橫著走。
執夷瞪大眼睛看著他:“你要對付張良娣?”
李倓垂眸說道:“打蛇打七寸,我沒工夫跟他們置氣。”
執夷十分擔心:“這女人可不好對付啊。”
李倓冷笑:“如果連她都搞不定,我趁早自殺,還混個什麼勁?”
他這句話成功勾起了執夷的傷心回憶,執夷直接一個虎撲撲到他懷裡淚眼汪汪說道:“隨便你怎麼做,你可千萬不能想不開啊。”
李倓捏了捏他的耳朵,若有所思說道:“其實……雖然不是輸出心法,但也未必不能傷人。”
執夷有些納悶地看著李倓,眾所周知基三這個遊戲的治療心法那就是純奶瓶,想要傷人除非靠平砍,所以它一點也不明白李倓說的能傷人是什麼意思。
李倓也沒有解釋,不過等到晚上的時候,執夷就徹底的明白了。
它眼睜睜看著李倓偷偷從窗子跳出去,而後趁著巡邏侍衛不注意的空,往內坊牆上放了個用疏影橫斜放了個影子。
緊接著李倓直接掐掉影子,將自己傳送到內坊城牆上,轉頭又在張良娣如今居住的宜秋宮的一顆樹上放了個影子。
樹冠剛好將影子擋住,李倓迅速跳下來回到了房間開始掐時間。
於是影子便開始duang~duang~duang~
彼時太子李紹跟張良娣正在溫存,李紹這兩日十分焦灼,而張良娣為了太子妃的位置也是十分溫柔體貼,是一個特彆稱職的解語花。
李紹在她的寬慰之下好歹放寬了心,就在兩個人氣氛正好的時候,忽然聽到了很奇怪的聲音。
李紹和張良娣一怔,還沒等李紹反應過來,那邊張良娣就喊道:“有刺客!有刺客!”
李紹也被她喊的精神緊繃,可是過了兩彈指左右的時間,那個聲音就又沒了。
東宮侍衛匆匆忙忙趕過來,卻發現什麼都沒有,一時不由得有些奇怪。
李紹穩了穩心神說道:“都退下吧。”
東宮侍衛都退下之後,張良娣十分歉意地看著李紹說道:“都是我大驚小怪,讓三郎受驚了。”
李紹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樣子,不由得心生憐惜:“無妨,你也是擔憂我的安危,不要多想,賊人即便有天大的膽子,也是不敢來東宮的。”
張良娣柔聲說道:“如此我便放心了,天色不早,我為三郎寬衣。”
張良娣跟李紹還沒膩歪一會就又聽到了那奇怪的聲音。
張良娣從李紹懷中離開,剛想說什麼,卻被李紹製止。
李紹側耳聽了半晌之後說道:“這聲音……怎麼像是箏的聲音?”
“箏?”張良娣眼睛一轉,伸手掩住櫻唇驚訝說道:“前些日子咱家三郎忽然買了架箏,難道是他在彈奏?”
李紹微微皺眉:“深更半夜,他這是要作甚?李靜忠,你去內坊看看,若是三郎,便讓他早些安睡。”
李紹身邊的貼身宦官李靜忠領命而去,而在李靜忠走的時候,那奇怪的箏聲還在響。
讓李紹無比心煩,要是彈得好也就算了,可問題是一個音調連續不停的彈,給誰誰也受不了啊。
張良娣趁機說道:“咱家三郎這琴藝實在不行,若他真的喜歡,回頭我給他尋一上好琴師便是,他這自己練能練出什麼呢?”
李紹哼了一聲:“胡鬨!”
就在李紹內心對李倓不滿的時候,李靜忠回來稟告:“殿下,三郎早已經睡下了,未曾彈琴。”
張良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