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記得曆史上是有這麼一回事,安祿山拜楊貴妃為義母之後,曾經在宮中搞過所謂的洗三,不會……讓他撞見了吧?
李倓心中帶著點好奇地跟著李隆基一路去了偏殿,此時殿內布置地倒是與以往不同。
李倓是沒有經曆過古代洗三之禮的,所以也不知道應該是什麼樣子,隻是覺得殿內那個大澡盆……應該是特製的。
李隆基一過來,楊貴妃就迎上來說道:“聖人,您可算來了,都已經準備好了。”
“接下來該如何了?”李隆基一邊衝著澡盆走過去一邊問道。
楊貴妃看了一眼李倓,嬌笑道:“接下來自然是要替祿兒洗澡了,你看,祿兒也已經準備好了。”
此時安祿山已經躺在了澡盆裡麵,而跟在李隆基身後的李倓隻有一個感想——辣眼睛。
這位此時已經□□,之前李倓見他的時候覺得曆史中說他胖,可能是一種貶低,畢竟他親眼見到的安祿山並不算胖,隻是壯碩而已。
然而此時他才知道,安祿山大概也深諳如何穿衣服才能避免顯得自己很胖。
他這是真正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就是肉多了點,那個肚子跟懷了幾個月一樣,偏偏還皮膚黝黑,胸口還有胸毛!
偏偏此時安祿山還笑的很開心,一副驕傲模樣,讓李倓險些吐出來。
李隆基來了之後,楊貴妃便命人給安祿山洗澡。
這跟曆史上所說不一樣,曆史上說楊貴妃在這個所謂的“洗三”之時,曾親自給安祿山洗澡的。
就在李倓想這件事情的時候,他就聽到楊貴妃說道:“本來按照規矩應該我親自給祿兒洗澡,隻不過祿兒情況自是不同,所以就讓張女史來代替我了。”
李倓一聽就知道楊貴妃這意思就是她在避嫌,隻不過,他覺得哪怕是這樣李隆基也很縱容楊貴妃了,畢竟……安祿山現在是果體啊!
就在這種情況之下,李倓參加了他穿越到唐朝之後第一次洗三禮。
然而這個洗三禮實在是太過不同尋常,當李倓看到被錦繡緞特製的大繈褓包裹著的安祿山的時候,整個人都是崩潰的。
然後安祿山還笑的很開心的喊了一聲:“阿娘。”
這簡直就是會心兩連,李倓現在特彆恨,他剛剛就是找借口去找李白也比過來惡心自己強啊!
惡心就算了,還要臉上掛著開心的笑容,人生可這真是艱難。
李倓艱難地看了一眼楊貴妃,發現她在安祿山喊她娘的時候也表情僵硬了一瞬,不由得有些幸災樂禍:讓你作!
明明重生了,這一次洗三原本就是一個笑話,就算不搞也沒人說什麼,你自己非要惡心自己,那怪誰呢。
安祿山被抬進了一個大彩轎,一群宦官抬著彩轎在蓬萊殿周圍繞了一圈。
也不知道李隆基是不是看的高興,大手一揮說道:“日後宮禁不禁祿兒出入。”
李倓……李倓心情穩定,反正曆史上李隆基就是這麼搞的,他老人家都不在意,彆人還能是說什麼呢?
他看著外麵天色已暗,思考今天能不能早點回家,然後跟執夷商議一下怎麼搞,畢竟現在最主要的問題就是不能讓朱邪狸真的被坑。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聽到李隆基說了一句:“三郎出入也不限宮禁。”
李倓:?????
他居然也跟安祿山一個待遇了?
李倓轉頭看了一眼依舊沒有穿衣服的安祿山,實在是有點高興不起來。
李隆基倒是心情很好,楊貴妃心情似乎也很好。
當晚李倓照例是回到了東宮,然後看著執夷,執夷被他盯得頭皮發麻忍不住問道:“你這麼看我乾什麼?”
李倓嚴肅說道:“我懷疑你給我的原著是假的。”
執夷茫然:“什麼?”
李倓捏著他的耳朵說道:“你告訴我,為什麼出現了原著中根本沒有出現的劇情,還出現了原著中沒有出現的人物,你告訴我這都是為什麼?這跟下副本拿錯了攻略有什麼區彆?”
執夷伸出爪子抱住腦袋說道:“因為這是一個完整的世界啊,原著中的世界觀是不完整的,你現在隻是處在一個會被自動補全世界觀的地方,這個你能理解嗎?”
李倓有沒有辦法理解都沒用,反正他也隻是發泄一下,執夷見他冷靜下來,便湊過來問道:“發生了什麼?”
李倓將事情敘述一遍之後撇嘴:“跟你說也沒用。”
執夷一縮脖子沒有再說話,隻不過李倓也沒多說,不管什麼情況都要等再次見到朱邪狸再說。
然而讓李倓沒想到的是,他一連等了五天,都沒有見到朱邪狸的影子。
國子學裡麵一時之間流傳起了朱邪狸不是世子,所以沒資格來國子學的傳言。
對此李倓表示:都是放屁。
如果不是繼承人就不能來的話,國子監怕是要被清出去好一批人。
然而那些人卻偏偏忘了這個事實一樣,一個一個歡欣鼓舞好像他們打贏了勝仗。
這裡麵大概隻有李倓心情複雜,他很想去看看朱邪狸,但又找不到什麼好借口。
畢竟永壽郡王府也不是誰都能進的,他總要寫張拜帖送過去,等到主人同意再去。
因為這件事情,在國子學收貨大量師徒值都沒能讓他開心。
就在李倓糾結的時候,執夷終於是忍不住說道:“你難道沒注意到朱邪狸的生辰快到了嗎?還有兩天啦!”
李倓愣了一下:“咦?這倒是個好借口啊。”
李倓立刻以給朱邪狸祝壽的理由要求上門拜訪。
而朱邪狸回帖也很快,直接約在了永壽郡王在京郊的彆莊。
李倓看著朱邪狸的回帖,想看透過這短短的字裡行間判斷出朱邪狸的心情。
最後卻發現是徒勞無功。
朱邪狸生日當天李倓早早就登上馬車直奔京郊而去。
對於這次見麵他想過很多種方式,當然大多都是思考如果朱邪狸心情不好,他要怎麼安慰才能讓這貨彆黑化。
結果他沒想到的是在那座彆莊門口他正好看到一個衣著華麗的青年抽刀向朱邪狸劈去。
而朱邪狸卻仿佛傻了一樣站在那裡躲都不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