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神經病頓時罵道:“這點小事都做不好,你是廢物嗎?!”
阿虎結結巴巴說道:“師……師父……活……活……活了……”
老神經病疑惑:“什麼?”
還沒等阿虎再回答什麼,李談就慢吞吞地坐起來說道:“沒什麼,就是我沒死而已。”
正在喝茶的老神經病也僵在了那裡,仿佛被點穴了一般。
李談對著他冷笑了一聲說道:“怎麼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老神經病手中的茶杯摔落在地,不過很快他就反應過來,瞪著眼睛說道:“阿虎,殺了他!殺了他!”
阿虎此時已經有些六神無主:“他剛剛真的死了的,我確認了的!”
李談忍著痛掏出蟲笛,一人上一個靈蠱,而後拍了一個百足,滿意的看到他們被定在那裡,並且兩個人的臉上都呈現出綠色,那是中毒的標誌。
沒的說,蟾嘯也拍上一個,還有蛇影,反正毒經的技能大部分都是持續掉血技能,估計一時半會他們也死不了吧。
順便他還召喚出了靈蛇,不過沒有放蛇咬他們,隻是讓蛇在旁邊對著他們虎視眈眈。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也沒急著問什麼,而是緩緩走到安曆凡麵前,觀察了一下之後,一個蠍心打在了鐵鏈之上。
一個蠍心解決一條鐵鏈,他一連用了四個,安曆凡就被放了出來。
安曆凡手腳恢複自由之後,直接就給李談跪了。
李談有氣無力說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大禮參拜。”
安曆凡……安曆凡當然不是故意跪的,他隻是被鎖久了,腿軟而已。
他將自己嘴裡塞著的布條取出來說道:“師尊,你沒事?”
李談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說道:“我這像是沒事的樣子嗎?”
安曆凡勉強站起來說道:“那……那該如何是好?”
李談擺擺手:“你看好他們,我找人來。”
就在安曆凡納悶的時候,就看到忽然憑空出現了一個少年。
少年出現之後首先是遞給了李談一張琴。
李談接過狸琴瘋狂給自己治療加血,一套持續加血技能上了,順便給了自己一個一指回鸞之後,他這才鬆了口氣。
李談開口說道:“唐堂,把這兩個人帶回去。”
來的那個少年正是唐堂,安曆凡總覺得自己好像得到了某個答案,但是又不太確定。
唐堂看著李談胸口上大片的血跡,麵色一變說道:“你……你這傷怎麼樣?”
李談擺擺手說道:“沒事了,剛剛就治好了,唔,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唐堂似乎明白他的意思,開口說道:“天快亮了,城門應該快要開了。”
李談點頭說道:“那好,你先回去喊人,等城門開了就進城將這兩個人帶走,順便告訴他們,不要驚動本地官員。”
唐堂有些不放心說道:“我走了這兩個賊人……”
李談說道:“放心,他們不敢放肆,否則就等著被拋屍荒野吧。”
此時老神經病已經支撐不住身體,整個人趴伏在了旁邊的案幾智商,阿虎比他好一些,但是也委頓在地。
唐堂仔細看了一眼他們的狀態,想了想居然拿出了兩套鐐銬,直接將兩個人銬上之後才說道:“那我先去找人了。”
李談點點頭,轉頭看著安曆凡說道:“唐堂腳程快,我們就在這裡等等吧。”
安曆凡恭恭敬敬點了點頭,他原本以為自己已經足夠了解李談,然而現在他發現,李談身上還有許多他根本就不知道的秘密。
唐堂走了之後,李談轉頭看著他問道:“你怎麼淪落到這個地步了?你得罪安祿山了?”
安曆凡低聲說道:“我之前跟著安祿山到了範陽,當時安祿山就要起兵造反,我擔心生靈塗炭,一直在勸他不能這樣做,然而他並沒有聽我的,隻是不再理會我而已,他起兵之後第一場仗其實就輸了,當時跟著他的那些異族對他都產生了不信任,他為了給那些人一個交代,就說是我被唐廷收買,用巫術導致他們輸了這場仗,然後把我關了起來。”
李談有些詫異:“那些人就這麼信了?”
安曆凡苦笑道:“原本應該是不信的,然而問題就在於,我被關起來之後,他們就贏了。”
李談:……
他十分同情地看著安曆凡,這可真是……老天都跟他作對啊。
安曆凡歎了口氣說道:“這場仗贏了之後,那些人為了彌補之前因為懷疑而產生的裂痕,就一致說是因為我用巫術迷惑了他們,所以要處死我,還是安慶宗將我放了出來。”
李談有些狐疑:“安祿山之前對你頗為信任,為什麼忽然就變了態度?”
隻是勸說他不要起兵造反而已,而且他覺得以安曆凡的本事肯定不會說的太簡單粗暴。
怎麼這一次安祿山就忍不了了?
安曆凡歎了口氣說道:“因為他總覺得是因為我當初說不宜回歸範陽,所以導致他延誤時機,險些死在長安。”
好吧,李談覺得這個可能性還是挺高的。
“後來呢?”李談問道:“你以前也流浪過,怎麼就混的這麼慘?”
安曆凡麵色變得凝重說道:“我被放走之後就想要去尋找師尊,到了長安才知道師尊已經去了涼州,我就想要轉道涼州,隻是也不知道哪裡露出了馬腳,被人發現是安祿山身邊的巫,我隻能出逃,後來在半路上遇到此人,一開始我以為他與我一樣是無家可歸的巫,接觸下來這對師徒也的確太慘,我就動了帶他們一起去涼州的心思,誰知道……他們居然如此狼子野心!”
實際上安曆凡想要帶人過去也不過是希望能夠增加一下自己的作用而已,畢竟以前他最大的作用就是探聽安祿山的消息。
如今他沒辦法再得到安祿山的消息,怕李談不再收留他,便想另辟蹊徑。
李談看著他問道:“你同他們說起我了?”
安曆凡慚愧說道:“是我識人不清,沒想到他們居然包藏禍心。”
李談覺得他似乎明白了那些刺殺是怎麼回事了,隻不過這對師徒隻有兩個人,那麼之前那些來刺殺的人又是怎麼回事?
安曆凡在聽了李談的疑問之後便說道:“我也是後來才知道,他們並不是單獨的兩個人,而是一個名為暗巫教的教派中人,似乎是暗巫教盯上了您。”
李談聽後微微一愣:“暗巫教?這又是什麼教派?”
大唐這片廣袤的土地之上各種教派也太多了吧?
安曆凡還沒回答,那個老神經病便開口說道:“你……你最好現在就放了我們,否則,教主不會放過你的!”
李談挑眉說道:“我不知道你派人暗殺我是不是受了你那個什麼教主的指使,我隻想知道,你今天的這一番行為,你們教主知道嗎?”
老神經病頓時閉口不言。
就在李談冷笑的時候,忽然聽到門外有人朗聲說道:“此二人乃是鄙教叛徒,殿下可隨意處置,驚擾之處還望殿下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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