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第69章 學壞了(1 / 2)

熾烈 今霧 12338 字 10個月前

“我沒做過。”

沈烈繼續道:“算起來, 分開到現在,剛好到一年,按照一個正常成年人一周三到四次, 已經欠了多少次?”

“哪有這樣的算法?”陳靜安一時語塞。

按照他的算法, 一年52周, 一周算三次,她已經欠下156次。

怎麼還, 工作都還有休息日呢。

“……”

沈烈以一種“恐怕你餘生都要在床上度過”的憐愛神情,揉揉她的發頂:“去吧。”

陳靜安輕咳一聲:“你現在的思想很危險。”

“現在危險的還隻是思想, 你再不走,就說不準是什麼。”沈烈指間捏著她一縷頭發把玩, 聽起來不像是威脅, 但語義是。

“再見!”

陳靜安下車, 跟上車速度差不多。

慶功宴上,觥籌交錯,到興頭開始哼曲, 有鐘欣在,她一向是不用喝酒的,就看著前輩們玩鬨, 打趣團長, 互相揭老底, 場麵和諧歡快, 陳靜安有時難免出神,腦子裡都是沈烈車裡那些話。

那些話,他是怎麼用最正經的語氣說出來的?

等慶功宴結束,已經很晚。

一行人除了陳靜安多少都喝了點,要麼打車, 要麼找代駕。

陳靜安本打算跟搭鐘欣的車,沈烈發來消息問她結束沒有,讓她提前發消息,他過來接。

她覺得不必麻煩。

沈烈道:“為什麼是麻煩?”

“因為好晚了,再來回折騰,就已經是深夜。”

“沒事。”

沈烈堅持,陳靜安也沒說什麼,眼看著吃的差不多時就發了消息。

車停在另一個轉角位置。

告彆其他人,陳靜安一眼看到他的車,車燈亮著。

“沒喝酒?”沈烈沒聞到酒味。

“沒有,”陳靜安係著安全帶:“學姐知道我不能喝酒,會替我擋著。”

“叫什麼。”

“鐘欣。”

沈烈也沒多說什麼,路上問她玩的是否開心之類不痛不癢話題,不到半個小時,已經開到小區樓下。

他送至樓下,都到這裡,不請他上去喝水似乎不太禮貌,但時間又太晚,她捏著鑰匙,沈烈先出聲,問方不方便借用下洗手間。

“方便。”

借洗手間隻是托詞,肆無忌憚地接吻才是企圖。

進屋,剛開燈的手被握住,要被堅實的手臂箍緊,她背抵著牆壁,沈烈低頭,精準捕捉到她的唇,比視覺更快的是嗅覺,他的味道鋪天蓋地,急切的,熱烈的。

陳靜安措手不及,遲鈍又笨拙地回應。

吻到四肢發軟,沈烈貼著她的耳邊:“陳小姐心善,我無處可去,能不能收留我一晚?”

沈家全國各地都置有房產,旗下酒店更是不計其數,怎麼會沒地方可去。

無非是扮可憐,哄騙自己。

但他聲線太具備迷惑性,陳靜安呼吸還亂著,沒直接拒絕:“但我房間太小了。”

隻有一張床。

沈烈要留下來就隻能睡沙發,但沙發真的很小,他這樣高大的個子,一雙長腿都能將沙發占住,彆說蜷縮著睡一晚上。

“我也並不很占地方。”

沈烈抵著她的額頭:“靜安,很晚了。”

陳靜安才恍然,接她那會兒可能就是圈套,他不辭辛勞等到半夜,實則目的不純。

無利不往的奸商!

“好吧。”

“但是怎麼睡呢,沙發太小,睡不了人。”

陳靜安握著他的手臂,作苦惱糾結狀,眼前忽然微亮:“還是睡我房間吧。”

沈烈支著眼皮看她:“不太好吧,我還在追你。”

“那也沒辦法,就隻有一個房間,沙發你也看到真的太小,我都睡不了,彆說你一個大男人。”陳靜安歎氣。

“也是。”

沈烈顯出勉為其難。

“跟我來吧。”陳靜安牽著他的手臂往房間方向走,他第一次看到她的臥室,布置一樣簡單,但床看起來很柔軟,雙人床的規格,奶油黃床單,房間裡,全是她的氣息。

“會不會太小了?”陳靜安問。

沈烈黑眸如星:“夠了。”

“那今晚隻好委屈你了。”陳靜安微微笑,拿過瑜伽墊鋪下,問他習慣睡硬一些還是軟一些,她櫃子裡放著備用的棉被,地麵乾淨,打地鋪很是方便,“委屈你啦。”

沈烈不動聲色地看她幾分鐘鋪完,捉她過來,雙肩微塌,扯唇笑笑,實在拿她沒辦法:“學壞了。”

“還是跟您學的。”陳靜安眉眼舒展。

“學生就這麼對老師,不知道尊師重道?”沈烈單手放在她腰間。

陳靜安笑,笑裡有不常見的狡黠俏皮:“隻知道欺師滅祖。”

“古有勾踐臥薪嘗膽,今有沈總追愛睡地板,千古佳話。”

“如此甚好,甚好。”

沈烈被小祖宗氣笑,“好,我睡。”

還行,至少沒被趕走。

洗漱睡覺,一套流程下來,都有些累,晚上並沒再折騰出什麼,至少陳靜安睡得很快。

早上是被外麵聲音吵醒。

老房子隔音不好,隔壁是位中年夫妻,帶著老人孩子住著,時常有摩擦,有時候吵過頭,她這裡也能聽到,語速快,聲音也很大,叮咚哐啷的,很有柴米油鹽諸多不順的瑣碎感。

今天也如此。

陳靜安已經習慣,但房間裡還有一個人,她將長發彆過耳後,慢吞吞地挪動上本身,在床邊停下,趴在床邊,臉枕著手臂,剛睡醒時惺忪模樣,卻不想沈烈也已經醒來,睡姿標準,上手搭在前胸,一雙眼黑白分明,似乎比她還要早醒。

隔壁罵聲不斷。

“吵醒你了?”陳靜安問。

沈烈沒回答,問她是不是每天都這樣。

“也還好,他們吵架還蠻分時候的,早上是起床的點,晚上是沒到睡覺時間。”陳靜安眨眨眼睛,遲疑了下,問:“你昨晚睡的好嗎?”

“還不錯。”沈烈回,“挺軟的。”

“真的嗎?”

陳靜安知道他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睡地板是頭一次,她起初隻是開玩笑,沒想到他真要睡,因此,還是多鋪了兩套被子。

“你可以試試。”

陳靜安沒那麼容易上當,但被沈烈握住手臂拉下去。

事發突然,她慌亂中叫了聲,因為有他墊底,掉下去也不覺得疼。

掉下去,就被藏進被子裡,被子裡狹小局促空間裡,四肢無法施展,因此動作有些莽撞笨拙,他全身好燙,她像是被點燃,從唇瓣開始,然後是耳垂,漸漸,是其他地方。

像燒紅的炭火,溫度高到大腦罷工。

睡衣單薄,忘記是怎麼在混亂中被解開,又是怎麼被推出被子裡。

“彆,沈烈,這裡隔音不好。”

陳靜安從混亂中找到理智,推著那隻撩撥炭火的手。

出聲,就難免溢出嗚咽聲。

她不知道聲音有多大,隻知道沒壓抑住,便羞恥不安,巧合的是對麵吵架聲戛然而止,她麵紅耳赤,很難不去聯想,是不是隔壁也聽到她的聲音。

沈烈低/喘,回應她:“我們小點聲。”

“不……嗚嗚。”

隔壁的門被打開,有人走到過道裡,與她的房間隻是一牆之隔,開始說起話。

男人勸自己母親不要總針對自己老婆,都已經生活許多年,以前再怎麼不喜歡,現在也都該是家人,吵來吵去,日子沒法安寧,過下去又有什麼意思……

陳靜安聽到聲音就緊張到要命,生怕泄出半點聲音。

她曾多次見過隔壁的一家,那家小孩還總是姐姐姐姐的叫著,隻要想到可能被聽到,就羞憤欲死。

沈烈察覺到她的情緒,沒繼續,抱著她,像是抱隻貓。

陳靜安麵上滾燙,不用想也知道紅透了,她隻好將自己埋進被子裡,最後還是被沈烈從被子裡挖出來,露出整張粉白小臉,撥開碎發,才問出一開始的話題:“軟不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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