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怎麼又不行了?”李翀感覺頭大,他這便宜弟弟也太難伺候了。
陸時今振振有詞道:“你剛才不是說了嗎,大人應該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你比我還大呢,為什麼洗澡不能自己洗?”
李翀:“……”這孩子嘴皮子這麼溜,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
“行不行啊?”陸時今抬起**的手,對著李翀彈了兩下惡作劇。
“行,”李翀輕歎一聲,“隻要是你提的要求,怎麼都行。”
洗完了澡,也差不多到了亥時。
陸時今沒帶衣服,而換下來的衣服也不能再穿,於是他穿的裡衣是李翀的。
而李翀比他高大許多,所以衣服穿在陸時今身上襯得少年的身材更顯纖細。
到了安寢的時間,陸時今卻站在李翀的床前猶豫了,這可是龍床啊!
激動,他是不是第一個敢爬龍床的男人?!
“怎麼還不上來睡?”李翀躺在裡側,朝陸時今招了招手,“快上來,穿那麼少彆著涼了。”
陸時今美滋滋地爬上了床,掀開被子鑽進去躺下來。
喟歎一聲,到底是龍床,睡起來就是舒服!
值夜的小太監進來把床簾放下來,寢殿裡的燈都熄掉隻留了一盞,小太監退出去之後,屋子裡徹底安靜了下來。
“翀哥哥,給我講個故事吧?”陸時今往李翀身旁擠了擠。
李翀閉著眼:“你想聽什麼?”
陸時今:“我想聽……花木蘭替父從軍的故事!”
“好,給你講。”李翀撐著困意,給陸時今講完了故事,“好了,故事講完了,可以睡了吧?”
“翀哥哥,你說這故事是真的嗎?”陸時今精神得很,平躺在床上,雙手放在胸前,和李翀閒聊,“可是軍營裡不都是男人嗎?花木蘭是女的,不會被發現嗎?”
李翀一時找不到理由來解釋。
“故事隻是故事,彆想那麼多,趕緊睡吧,朕明日還要早朝。”
陸時今卻不放過他,掀開李翀的被子,鑽了進去,毛茸茸的腦袋拱到李翀肩膀旁邊。
“彆睡彆睡,翀哥哥,你再陪我說會兒子話嘛。”
少年的身體異常柔軟,身上還有一股淡淡的甜香襲來。
不用問都能猜得到,這小子睡前一定是偷吃糕點了。
李翀淡淡地道:“你再不睡,朕就罰你明天不準吃糖葫蘆。”
“你怎麼這樣啊?”陸時今哀嚎,手腳並用纏上李翀,“不行不行,你欺負我,我明天去告訴母後!”
李翀被他纏得掙脫不開,更難的是,也不知這小子是有意無意,大腿在龍木艮上蹭了好幾下,惹得龍木艮隱隱有抬頭的跡象。
“你!”李翀急的滿頭是汗,側身躲過陸時今的“攻擊”,警告道,“你再胡鬨,今晚就給朕去睡偏殿!以後再也彆想朕陪你睡,鬆手!還有腿!”
“好嘛好嘛,我不鬨了,”陸時今總算肯聽話地放開李翀,乖乖回到了自己的被窩,“翀哥哥彆生氣。”
“睡吧,明日朕下了早朝,同你一起給母後請安。”
陸時今:“好!翀哥哥晚安,我睡了。”
陸時今說睡就睡,果真一點小動作都沒了。
可小魔星睡著了,被他蹭出一身火的李翀反倒沒了睡意。
說出來真是丟臉,他一個思想成熟的成年人,居然被一個毛還沒長齊的愣頭小子蹭兩下就把持不住了。
李翀自然不可能承認是自己意誌不堅定,對自己的弟弟有了不該有的反應。
要怪……就怪這傻小子不知輕重,亂撩撥!
李翀在黑暗中閉著眼,清空大腦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可思緒不受控,這小子雖然人傻了點,身子倒真是挺軟的,比女人還軟,香噴噴的,像可口的糕點……
這麼一想,好不容易平複下去的躁動,居然又有複燃的趨勢了!
陸時今睡的香甜,而李翀卻一直到後半夜才睡著。
到了五更,李翀起身了,由太監伺候完穿衣,回頭一看,陸時今四仰八叉地抱著被子,睡得正酣。
“彆叫醒他,讓他睡。”李翀低聲和太監交代,“再把朕昨晚睡的那套被褥換了。”
陸時今一晚好夢,一直睡到辰時末才醒,正好李翀也下了朝。
“小懶蟲,終於知道醒了?”李翀脫掉了禮冠、龍袍,換了一身輕便的常服,“快起來,一起去給母後請安。”
“這就起來。”陸時今揉了揉惺忪睡眼起床,立即有太監過來伺候他穿衣梳洗。
陸時今的衣服也一大早就從郡王府送了過來,穿戴整齊後,陸時今對著銅鏡照了照,甚是滿意。
他這次穿的對象,除了腦子有點問題以外,其他沒毛病。
堂堂郡王,富貴閒人,太後疼皇帝愛,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簡直就是神仙日子。
當然,前提要是能保住李翀的皇帝寶座。
陸時今和李翀一起去慈安宮給太後請安。
太後不到四十的年紀,但因為在冷宮多年,辛苦操勞,不像其他後妃養尊處優精於保養,臉上能清晰看出來經曆風霜的痕跡。
不過太後精神很好,一看到兩個兒子進來,滿臉堆起慈祥的笑容。
“給母後請安。”
“免禮免禮,”早飯已經擺好,太後招呼他們坐下,“今今過來,坐母後身邊。”
“是,母後。”陸時今坐過去,太後親自給他夾了一塊糕點,“你最喜歡吃的芙蓉糕,母後聽說你昨晚宿在皇帝那兒,早上讓小廚房新做的,嘗嘗。”
陸時今夾起來咬了一口,入口綿軟香甜,不愧是禦膳!
“好吃!”
“好吃就多吃點。”太後看著陸時今笑眯眯地說完,扭頭埋怨地瞪了李翀一眼,“聽說皇帝你昨晚上翻了柳美人的牌子,又把柳美人送回去了?”
李翀慢條斯理地咽下一口粥,“是。”
太後冷哼:“後宮這麼多嬪妃,就一個都入不了你的眼?偏偏看上個最下等的罪奴,那個柳美人到底用了什麼狐媚功夫,把你迷得神魂顛倒的?”
李翀說:“母後應當知道,後宮裡的嬪妃,不過是彆人安插到朕身邊的眼線罷了,朕怎麼可能寵幸一個不是一心向著自己的女人。”
太後:“皇帝如何確定,柳美人是一心向你?”
李翀:“柳美人雖是罪奴,但出淤泥而不染,更難能可貴的是,她並不因為朕是皇帝,就和平常女子一樣,想做朕的女人。朕不願一個女人是因為朕是皇帝而愛朕,而是愛朕這個人。”
“噗——”陸時今喝了一口粥,聽了李翀的話,忍不住噴了出來。
這副傑克蘇的語氣還真的很符合李翀戀愛腦皇帝人設,隻不過你不幸看走了眼。
“慢點吃,”太後心疼地替陸時今拍背,端起茶盞遞到他嘴邊,“來,喝口水。”
“母後,”被人當成三歲小兒照顧,陸時今有些不好意思地推開太後的手,“我自己來。”
太後欣慰一笑:“還是今今懂事,一點都不需要哀家操心。”
太後不喜歡柳美人,怕皇帝納了她,被人詬病出身低微還寵幸一個同樣出身低微的宮女。
也怕這個柳美人懷上了龍裔,她更希望皇帝能寵幸一個家族勢力強大的妃嬪,這樣生下皇嗣後,他們母子的將來才有保障。
她這個兒子,其他樣樣都聽她的,可唯獨在納柳美人這件事上,一意孤行,氣得她晚上睡不著。
可後半夜,卻有宮女來報,說寧郡王突然進宮,吵著要和皇帝一起睡,柳美人的鳳鸞春恩車都到永安宮門口了,又被皇帝打發回去了,可把太後高興的不行。
太後目光慈祥地看著陸時今,這個孩子,相貌出挑,性子和順,要是心智沒因小時候的高燒受損,以他這個年紀,苦讀幾年,恐怕早就金榜有名了,何愁沒有大好前程。
可現在,卻還整日跟個稚子一般,隻知道玩樂。
太後忽然福至心靈,望了李翀一眼,“今今下個月滿十七,也到了該婚配的年紀,哀家決定要在各世家適齡女子中挑一個,給他們賜婚,皇帝以為如何?”
李翀和陸時今拿筷子的手同時一頓。
李翀猶豫的是,哪個大臣會願意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傻子?他剛想和太後說此時容後再議,陸時今搶在他前頭開口。
“母後,你可是要替兒臣選妃?”陸時今興致勃勃地問。
太後笑著點頭,“不錯,你可願意?”
“願意!當然願意啦!太好了,我要有新娘子了!”陸時今手舞足蹈了一陣兒,停下來,認真地說,“不過母後,兒臣能自己選新娘子嗎?”
“哦?”太後感興趣地問,“咱們今今可是有自己中意的姑娘了?你說,母後一定替你做主!”
陸時今拍手稱好:“就是那個柳美人!兒臣想娶她當新娘子!”
作者有話要說:李翀:你撩完朕,還想給朕戴綠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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