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新帝登基第三年,攝政王沈靈章被人告發謀逆,鐵證如山引起朝中公憤,撫遠將軍親自帶兵抄了攝政王府,將攝政王及其黨羽全部押入天牢候審。
半月之後,皇帝下令誅殺攝政王及其黨羽,朝中但凡有人為之說話者,都以雷霆手腕鎮壓,輕者革職流放,重則抄家問斬,從此朝廷上下再也不敢有為沈靈章說話者。
所有人也都明白,他們是小覷了這個冷宮出身的少年天子,能在短短時間內搬倒權傾一時的攝政王,這位年輕帝王的心機城府何等深沉!
沈氏逆黨眾多,大理寺審了三個月才將所有牽連人等全部捉拿歸案,這三個月裡,京城之中無不人人自危,菜市口的刑場上殺的血流成河,連喜歡看熱鬨的百姓都對砍頭這種事麻木不仁了。
三個月後時局平穩,三省六部的大小官員幾乎是全部大換血,都被換成了皇帝的親信。
在登基後的第三年春天,鏟除完逆黨,李翀終於迎來親政。
朝中永遠不乏趨炎附勢之人,那些原本還觀望局勢,不想站隊的皇親貴戚,見皇帝已經親政,都紛紛開始巴結皇帝。
皇帝尚未立後,多少人的眼睛都盯在那張皇後的寶座上。
大臣們紛紛上奏請皇帝選秀立後,以安國本,可皇帝卻將那些勸他立後的折子都退了回去,並宣稱“朕永不立後,誰若再勸朕就罷誰的官”。
自古哪朝哪代都沒有過不立後的皇帝,皇後乃是皇帝之妻,一個不娶妻的皇帝,百姓們該如何議論?
更奇怪的是,皇帝不僅不立後,連後宮都很少出入,後宮一眾嬪妃都成了擺設,一個個都成了守活寡的怨婦。
那些女兒進宮為妃的大臣們坐不住,紛紛上表譴責皇帝冷落後宮,寒了老臣之心。
李翀起初見了那些折子,還會好言好語地在上朝的時候解釋:“朕剛親政,事必躬親,夜以繼日地處理政務都來不及,哪裡有空臨幸後宮。”
結果那些酸腐的言官,又是拿什麼“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來抨擊皇帝,又是拿曆史上許多朝代都是因為皇帝無所出而引起動蕩來教育李翀,氣得李翀直接宣布“寡人有疾”,將他們堵得啞口無言。
都是男人,都知道“寡人有疾”是指的什麼病。
皇帝不能人道,他們這些當臣子的,總不能還逼著皇帝進後宮,往人家傷口上撒鹽吧?
又過了數月,皇帝在自己的萬壽節上突然宣布解散後宮。
所有嬪妃,願意出宮者可回娘家,今後可另行婚配,若不願意出宮的,也可留在宮裡,但不保留嬪妃封號,由皇家負責贍養。
李翀和太後又在皇族宗室中挑了宗室子過繼到名下,將來皇帝百年之後,也不怕皇位後繼無人。
皇帝能不能人道,其他人不知道,陸時今卻是清清楚楚。
不僅能,還非常能。
也托了林永年的福,讓陸時今知道了有條密道能從宮外直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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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永安宮裡。
所有人都以為皇帝宮中夜夜燃燭到夜深,是皇帝廢寢忘食忙於政務。
誰能想到,皇帝最寵愛的乾弟弟寧郡王,每晚都會從密道入宮,在皇帝在龍床上承寵受恩,獨占皇帝雨露。傑mi噠ΧS⑥③.
永安宮偏殿中,皇帝屏退了左右,吩咐奴才們無論發生任何事都不許進來打擾。
香爐裡嫋嫋升起香煙,添了一室幽香,那座千斤純金打造的鳥籠之中,放進了一張畫案,李翀站在案後,提筆在宣紙上描摹著什麼。
而陸時今則隻穿著那件仙鶴羽毛製成的羽衣,坐在黃金鶴上,機關啟動,跟隨著黃金鶴搖動的規律上下左右搖擺腰肢。
李翀好說歹說,陸時今才答應試一試李翀親手給他設計的“小玩具”。
下麵的機關也開啟了,李翀扶著陸時今坐下去還不夠,又讓陸時今在鳥背上做出“仙人騎鶴”的姿勢,他要將陸時今騎在鶴上的模樣畫下來珍藏。傑mi噠ΧS⑥③.
本來按著陸時今的性子,他絕不可能答應做這種羞恥的事。
但皇帝之前為他解散後宮,陸時今答應滿足皇帝一個心願。
可誰能想到,狗皇帝滿腦子這種臟臟的思想,居然會提這種要求?
沒辦反,答應了都答應了,自己挖的坑,含淚都要跳下去。
“畫好了沒?還要多久?我想下來了。”陸時今抱著黃金鶴的脖子,滿臉潮紅,雙眸含著盈盈春水,含嗔帶怨地瞪著李翀。
黃金觸體又冷又硬,小仙鶴才搖擺了幾個來回,陸時今就受不住地催促李翀。
李翀好不容易把人哄上去,哪裡肯輕易讓他下來,不然豈不是辜負了他一番精心設計。
“心肝兒彆急,朕才剛畫了個輪廓,你在上麵坐穩了,要是亂動,朕隻會越畫越慢。”
陸時今罵:“要是椅子上有個釘子紮你的屁月殳,你能坐得穩嗎?!趕緊停了讓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