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師叔您真愛開玩笑……”
陸時今抬手用衣袖擦了擦額角的汗,朝周雪淵抱拳道,“弟子雖然不是人, 但也是正經狐狸, 怎麼會乾那種吸人陽氣的缺德事呢?真的, 弟子的病就不勞師叔掛心了,告辭!”
周雪淵冷眼看著陸時今跟個沒頭蒼蠅似的到處亂竄, 也不攔他,在陸時今背後冷笑一聲,慢悠悠道:“進了本座的虛彌芥子界,沒有本座的允許, 你是出不去的。”
陸時今也發現了, 這裡空間寬闊, 四周是一片黑暗, 看似有邊界, 但走過去, 邊界又會變得更遠, 仿佛永遠都走不到儘頭。
他不清楚周雪淵為什麼要創造出這樣一個世界,不清楚這個世界裡的周雪淵為什麼和他昨日見到的那個截然不同。
但眼前這個周雪淵身上處處透露著詭異,一看就不像個好人。
動物天性中對危險的敏銳嗅覺,讓陸時今覺得再留在此地,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
“便利店!你在嗎?”
陸時今偷偷聯係起711。
711:“我在!”
陸時今:“這個人是不是周雪淵?我老公?”
711沉吟了一下, 說:“是, 也不是。”
陸時今:“???你什麼時候說話也學那些牛鼻子老道喜歡故弄玄虛了?!到底是不是?!”
711:“是周雪淵沒錯, 但是你也看見了,兩個人除了臉長得一樣,其他地方哪兒都不像。”
陸時今茅塞頓開,“你是說,這個人是周雪淵的另一個分-身?”
711:“對。”
傳說周雪淵把自己的善念和惡念斬斷分離出本體,又投入輪回中轉世為人。
所以眼前這個穿黑袍的“周雪淵”就是善念和惡念的其中一個?
其實也不用猜他是善念還是惡念了,看人家這邪魅不羈的做派,肯定是惡念無誤。
淦,真倒黴!
雖說不管惡念還是善念,說到底也是周雪淵身上分離出去的,但陸時今還是不能把他們和周雪淵劃上等號。
所以,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周師叔,弟子真的是無意闖入您的芥子空間,還望周師叔海涵,能放弟子出去。”
陸時今知道像自己這樣到處亂闖也是徒勞,索性停了下來,對著周雪淵深深彎腰作揖賠禮,希望能曉之以理動之以情讓黑袍“周雪淵”放他一馬。
“周雪淵”哂笑道:“本座好心好意告訴你療傷的辦法救你性命,你非但不領情,還急著要走,怎麼?本座讓你覺得可怕了嗎?”
“沒有沒有,周師叔您玉樹臨風,天人之姿,弟子怎麼會覺得可怕呢?實在是弟子突然想起一件要事急著處理,”陸時今一拍腦門,“弟子出來前,和林師弟已經打過招呼,萬一他長時間等不到我回去,可是會擔心的。”
言外之意,我有救兵,你可彆亂來!
“撒謊。”“周雪淵”端詳著陸時今的臉,冷冷地下結論。
陸時今無比誠懇道:“弟子所言,句句屬實,周師叔若不信,可親自去問林師弟。”
“周雪淵”:“這裡是我的芥子空間,你哪一句話是真,哪一句話是假,本座心若明鏡一清二楚。你若撒謊,身上溫度便會升高如墜火盆,你要是不怕脫水而死,大可以再多說兩句。”
聽“周雪淵”說完,陸時今果然感覺到有一股滾燙的熱浪襲來,包圍住他全身,整個人好像被放在蒸鍋上蒸一樣。
他咽了口口水,怕自己被烤成人乾,不敢再信口開河。
“周雪淵”一步步朝陸時今走近,寬大的袖子翻起墨色的波浪。
陸時今這才發現,“周雪淵”是赤著腳站在地上,而他每走一步,腳下就會生出一朵狀若蓮花的火苗,幽魅妖冶。
聽說,隻有魔修行走時才會有此異景,而蓮花的瓣數越多,代表魔修的修為越高。
陸時今留心數了一下,那火蓮有七瓣,所以這個“周雪淵”的修為起碼達到了魔道中七階尊者的水平。
修真-世界,強者為王。
而陸時今他自己還未突破金丹期,對上這種高手,人家抹殺他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現在落到人家手裡,生死隻不過是“周雪淵”頭點一下的事。
“周師叔,聽說您避世前與家師之間師兄弟感情甚篤,家師還常常向弟子提起您,說等他閉關出來,一定要上蓮花峰來找您敘敘舊。”陸時今硬著頭皮,搬出師父重霄真人,希望能震一震“周雪淵”。
“周雪淵”喉嚨裡逸出低低的輕笑,說:“抬你師父出來壓我?今日就算是天清宗掌門親至,又能奈我何?”
他已走到陸時今麵前,抬起一隻皮膚蒼白骨節分明的手,挑起陸時今垂在胸前的一縷黑發,握在手中隨意地把玩。
“你是隻聰明的狐狸,應當明白識時務者為俊傑這個道理。今日是你自投羅網,那就休要怪本座不客氣了。”
陸時今僵硬在原地,也不知道是被“周雪淵”施了定身術還是因為畏懼所以忘記了反抗。
“你、你要乾嘛?”
“周雪淵”微微一笑,低頭湊到他耳邊,聲音近乎呢喃:“自然是幫你療傷了。”
“周雪淵”忽然伸手,攬住了陸時今的腰淩空躍起,飛過腳下的日月星辰,落到一處高台上。
那高台上擺放著一張寶座,背部是純金打造鑲嵌著各種名貴的寶石,底部是一整塊出自東海的白玉鋪成,肌膚觸之生溫,也是價值連城。
“周雪淵”將陸時今橫放在寶座上,手指靈活地解開了陸時今束得好好的腰帶,掀開衣襟,露出裡麵整潔純白的裡衣,他還想繼續脫,陸時今腦中警鈴大振,連忙高聲喊叫道:“等等等等!”
沒想到“周雪淵”的手還真就停了下來,隱隱有些猩紅的深眸饒有興致地望著陸時今,問:“等什麼?”
“那個周師叔,咱們這樣不好吧?”陸時今企圖垂死掙紮。
“周雪淵”:“怎麼個不好法?”
陸時今:“師叔,弟子知道您替我療傷是一片好意,但是弟子覺得自己賤命一條,不值得周師叔您犧牲這麼大!”
“值不值得,不是由你來說,而是由本座決定,”“周雪淵”輕輕笑了下,手指順著陸時今臉部的輪廓遊走,“不用再想什麼借口推脫了,你這個身子,本座要定了。”
陸時今注意到“周雪淵”說的是“你這個身子”,而並非“你這個人”。
難不成……這個“周雪淵”想把自己煉成爐鼎?!
陸時今:“師叔師叔!”
“周雪淵”剛要解開陸時今的裡衣,又被打斷,不耐煩地斂起眉心,“又怎麼了?再廢話信不信本座現在就封了你的嘴。”
陸時今:“彆啊師叔,封了我的嘴,我要是叫不出聲來,您玩的也沒滋味對不對?”
“周雪淵”想了想,冷哼道:“這倒也是,好了,你給本座乖乖躺好,本座儘量動作輕一點,你也少受些罪。”
“師叔,您剛剛說,替弟子療傷,當以童男為佳,那師叔您是童男嗎?”陸時今不依不饒地問。
“周雪淵”:“是又如何?”
陸時今:“是童男,那就肯定沒經驗啦?要不這樣,師叔您收了弟子身上的定身術,弟子有經驗,弟子來伺候您好不好?”
“周雪淵”掐著陸時今的下巴抬起來,眼裡流露出不屑,冷笑道:“早就聽聞狐族性-淫,剛剛還不肯就範裝貞潔烈女,一到本座的床上就本性暴露了是不是?”
陸時今嘿嘿笑道:“還不是因為師叔您絕代風姿,令弟子忍不住心生親近之意?”
“周雪淵”似乎是覺得即使放陸時今自由行動,他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也可能是覺得玩弄一個木頭人沒甚趣味,所以大方地解了陸時今的定身術。
陸時今一發覺自己能動了,立即坐起來,主動跨坐到“周雪淵”的大腿上,摟住了“周雪淵”的脖子。
“師叔,你是想在上麵還是在下麵?或者由弟子坐上來,自己動?”陸時今使出並不熟練的魅惑之術,媚眼如絲地望著“周雪淵”,聲音也變得低沉磁性起來。
其實要論起采陽補陰術,他們老狐家才是祖宗!
他可不能不明不白被人當了爐鼎,既然大魔頭沒有經驗,那就把他吸乾為止!
“都無所謂。”“周雪淵”臉色淡然,仿佛接下來要做的事對於他來說隻是日常修煉一樣並無特彆之處,“不過,做事之前,你先服下這個,等會有助於你療傷。”
“周雪淵”在陸時今口中迅速塞入一顆藥丸,陸時今猝不及防,下意識地咽了一下,那藥丸直接進了他的肚子!
陸時今臉色一變,狂拍胸口想把藥丸吐出來,可咽都咽下去了,再想吐出來已經晚了!
陸時今掐著自己的脖子,後怕地問:“你給我吃了什麼東西?!”
“周雪淵”好整以暇地道:“莫慌,吃不死人,隻不過是魔族秘藥,讓你在雙修的過程中能夠更好地取悅我罷了。”
陸時今:“……”
接下來發生的事,完全超出了陸時今的控製。
明明理智告訴他這樣做是錯誤的,可他的身體卻不由自主。
身為童男子的“周雪淵”似乎漸漸找到了雙修的竅門,窺見了雙修之法的妙不可言。
他從陸時今手裡奪取過主動權,隻見華貴的寶座上,兩個人影錯亂地交纏在一起。
“如何?”“周雪淵”從背後抱住陸時今的腰,命他挺起腰雙手撐在寶座的靠背上,俯首在他耳邊問,“可感覺到內傷好了點?”
陸時今被折騰得眼角和臉頰上一片濕潤,原本束好的發髻已經鬆散不成型,墨發披散在背上遮住了身後妖龍肆虐的可怕畫麵。
內傷非但沒感覺有好轉的跡象,反而好像更加重了些。
陸時今拚命搖頭,示意男人停下,“周雪淵”卻啞聲輕笑:“又在說謊,本座看你分明舒爽得很。忘了嗎?說謊會怎麼樣?”
一陣熱浪湧上來,也說不清是哪裡熱,就像是要把他身體裡的水分給抽乾。
陸時今仰著脖子無聲用力地喘息著,後背不自覺地躬起,像一隻快被煮熟的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