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第 180 章(2 / 2)

權宦心頭朱砂痣 袖側 8476 字 8個月前

“她們幾個伺候人很好。”溫蕙踮腳給他把另一邊袖子也褪下來,“做事情不行。她們就不是做事情的丫頭。”

溫蕙這些天把中饋的瑣碎事情拎起來了,就感覺身邊的人不太趁手。

大宅門裡的大丫頭,能寫會算做事利利落落,就是朝著管事媽媽的方向培養的。

但霍決和小安這些人,無根無基。他們自己都是皇帝的奴仆,起了勢才離開了皇帝有了自己的宅邸,身邊得用的婢女都是旁人送的,七拚八湊,家裡也沒有專門的人會教養丫鬟。

也就是因為府裡主人少,就霍決他們兩個人而已,隻要他們兩個人衣食住行都沒問題,就沒問題。其他的有什麼問題,都不算是問題。

霍決明白了,他問:“你想要什麼樣的丫頭,跟我說說,我去找。”

溫蕙看了他一眼:“你去哪裡找?”

霍決道:“隻要想要,沒有找不到的。”

“肯定是彆人送來的吧。”溫蕙幫他脫了中單,目光在他塊塊分明的腹肌上掃過,“那都是彆人家訓養好的,不如自己養。”

她取了家裡穿的柔軟的黑紗禪衣來給他。

馬上就五月了,天氣已經熱起來。霍決火力壯,連在外穿的蟒袍都已經換成紗底的了。

她把禪衣張開,道:“要說貼心,還是得自己家裡養出來的。買些小丫頭回來,年齡拉開些,好好教一教,長大了就頂用了。”

霍決張開手臂套上禪衣。

心裡想著,比起現成的立刻就能用的熟年丫頭,從小培養,顯然是一個緩慢的、要連續很多年、一輩子的過程。

霍決心裡,便熱騰騰的。

他看著溫蕙,溫蕙把他換下來的衣服掛到床邊衣架上去。

瑣碎而平淡的小事。

但這,就是日子啊。

讓人感覺活著。

溫蕙轉過身來:“怎麼了?”

霍決移開視線,到桌旁提起壺,倒了杯水,握在手裡。

“陸嘉言,”他頓了頓說,“請了喪假回開封了。”

“哦……”溫蕙微微垂頭,兩隻手無意識地互相握住,“所以他是得到消息了是嗎?”

“是。”霍決道,“陸家一直瞞著他,才剛剛派人通知了他。”

“怎麼還請假了呢?”溫蕙垂著眼道,“不是才入翰林嗎?妻喪也給批假的嗎?”

“不批的。”霍決告訴她,“陸嘉言向陛下求了假。”

皇帝是隨隨便便就能讓人求東西求事情的嗎?

所謂天威難測,伴君如伴虎,雷霆雨露都得說成是皆是君恩。

陸嘉言點探花授官才幾天啊。

溫蕙的手互相絞著。

霍決把手中的杯子遞過去。

溫蕙下意識接了,還抿了一口。

放下杯子,抬頭,凝視了霍決片刻:“這些事,不必告訴我的。”

霍決道:“滿城皆知,瞞也瞞不住的。”

瞞得一時,也瞞不了一世。

溫蕙道:“不如說他些壞話呢。”

“那不行。”霍決拒絕。

溫蕙看他。

“你既愛他,”霍決負手道,“他就得值得。”

溫蕙還記得當初她直白地讓霍決明白她愛陸嘉言這件事。

那時候胸臆間充塞著回不去的難過傷心,對被裹挾的無力感的憤慨。對一切都束手無策,好像那時候告訴他她愛陸嘉言,是她唯一能做的事了。

可明明就是兩個月之前的事,明明還清楚記得當時情景,可那些感覺,怎麼已經如此縹緲恍惚了?

溫蕙抬起頭來看了霍決一眼。

扯住他的衣襟,給他拉上:“係好,彆老瞎敞著。成天露著身子像什麼話。”

瞎扯了幾下,再抬起頭。霍決還在低頭凝視她。

她與他對視了片刻。手鬆開衣襟,滑了上去,摟住他的後頸,往下拉。

霍決負在身後的手鬆開,按住桌子,攬住她的腰。

含住了她的唇。

勾纏卷蹭,情深吻燥,許久不肯分開,半啟猶含。

溫蕙的後腰抵住了桌子。

霍決壓得她身體後仰,吻她的頸子。

他的手很用力。

“四哥……”溫蕙喚了一聲。

霍決“嗯”了一聲。

溫蕙又猶豫。

霍決道:“想說什麼,說吧。”

溫蕙終於問了:“淨身之後,其實……還有男女之欲,是嗎?”

霍決埋在她頸間:“是。”

溫蕙道:“那……”

“隻出不來。”霍決道,“不能像正常男人那樣。”

溫蕙沉默許久,問:“很難受吧?”

霍決深深埋在她頸窩裡,閉上眼睛,“嗯”了一聲。

有多難受呢?

那些發泄不出去的**,在夜裡咆哮衝撞,讓人發瘋。

“難受極了。”他聲音喑啞,“蕙娘,我難受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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